她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灰色的,无法分辨当下是天气昏暗的上午,还是接近傍晚的下午。这一觉大概已经睡了很久,因为这次醒来她并没有那种睡眠不足的恍惚感,难得的精清爽。与此相反的是,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泛起微微的酸痛感,身体钝重至极。她是侧躺着的,眼睛不经意间扫过自己侧脸压着的一抹水色,认出那是一束头发的同时,脑海里也迅速地冒出了她失去意识前所经历的事情。
身体猛然一震,——她还在江雪的房间里,躺在他的床上,而且,后背就紧贴着一具温热的男性躯体。毫无疑问这个身段纤瘦的男人,就是江雪。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胸口起伏规律、平缓,应该还没醒来,如果自己反应太大把他吵醒……只是想想便让她遍体生寒。
必须趁他醒来之前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她是无法和一个把刀刃朝向自己的男人同床共枕的。想到这里,她就开始尝试从被窝里爬出去,结果发现,——自己的下身和他的那里还紧紧地结合着。
他的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腰侧,要把这条手臂移开并不困难。主要的问题是,大概因为她过度紧张,下身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收紧了,而他的那个尺寸也很可观……试着挪了一下臀部,体内传来的肉壁被牵扯的感觉差点让她呻吟出声。现在没有时间让她遣责自己身体的淫乱了,她必须远离这个男人。可是她越是着急,身体就越是不听使唤,下身的小穴不仅把那根硬挺的肉茎吸得更紧,竟然还擅自分泌出了新的淫液。即使在完全没有心情交欢的情况下,身体还是顺从了自己的本能,这种反应简直让人悲哀。
付丧可怕的体力远非区区人类能比得了的,不管外表看来多么纤瘦、弱不禁风。
虽然强行分开也是可以的,可是那样一来,动静太大他一定也会醒来的。毕竟发生了那样攸关生死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想和他相对。偏偏这个男人,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那里却还十分精,——刚才还轻轻地顶了她一下,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生理反应而已,却让她误以为他要醒来了而紧张了一下。可是之后他的呼吸依旧平稳。
——难道还在做着春梦吗?和她相比,这个男人的淫乱程度根本不遑多让吧?!一想到他那些冷冰冰的话语,她就既气愤又恐惧。
时间拖得越长,身体就越是不受控制。在她沉浸在恨意之中没有留意的时候,臀部竟然擅自往后挺了一下,穴口黏腻的水声和身后人“唔”的一声呻吟,又让她的后背泛起了一层冷汗。现在她的小穴已经把那根肉茎吞没到了根部,极端敏感的花唇碰到了他下腹部微硬的毛发。这样下去只是恶性循环而已,再犹豫不决,她就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太过淫贱,为了下流的欢愉甚至连小命都甘愿丢掉了。咬了咬牙,她把手伸到腿间,艰难地分开两片紧紧攀在肉茎根部上的肉唇,屏住呼吸往前挪去,伴随着强烈的摩擦感和连身后那具男性身躯都为之颤动的拉扯感,两人终于解除了不堪的连体状态。
她不敢去想那么清晰的水声和明显的动静有没有惊醒他,甚至也不敢给自己喘息的时间,害怕刚才一瞬间的松懈会让她淫乱的身躯屈服于刚才那一下巨大的快感,然后忍不住回过身把他推翻平躺然后骑坐上去——单单是想象那样的画面,小穴里面又更空虚了,淫水混合着男人注入的精液缓缓溢出,腿间一片淋漓。她连滚带爬挪到了自己的衣物掉落的地方,用颤抖的手捡起来胡乱地往身上套。
做完这些动作后,她梗着脖子慢慢地回头看了一眼床铺。她爬出来时掀开的被子没有再放下去,男人侧躺着的赤裸身躯正对着这边,胯间黑色的毛发上沾满了黏腻的汁液,硬挺的肉柱因濡湿而泛着暧昧的水泽,和一身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下身传来的轻微抽搐仿佛在她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让她难堪到了极致。她狼狈地把视线转向别处,却在看到一旁离鞘的利刃时悚然一惊,再也顾不上其他,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向着房间的门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