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夫看到大椿深不见底的目光,像深邃的旋涡,好像要把他拉进去似的,突然惊察很危险,立刻收了笑容。雪夫心想,刚才也不知怎么了,看到椿哥的眼,真的很险,不是性命之忧,而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潜伏在威协他。
大椿见雪弟收了笑容,尴尬地说:“雪弟,附近的村落没有女子愿意嫁我,阿爹也是急得无路,才向你打听此事的,就想着从远处给我说个亲事。”
雪夫不怀好意的样子凑近大椿:“为什么没人愿意嫁你?椿哥莫不是有什么隐讳?我认识一位绝世医,只要椿哥不讳疾忌医,任何疑难杂症都可治愈。”
大椿被这话激得涨红了脸,指着雪夫话语都不清楚了:“你,你,你,雪弟,你怎可如此说我……”
有老妇人抱了被子进来铺床,见大椿这般样子,问了前因后果,捂嘴笑起来:“雪官人,你有所不知,没有隐疾,我们家大椿有个仙伴侣,只是仙伴侣久了,还是想沾沾凡尘烟火。”
老妇人是长辈,大棒也不好顶嘴,因为雪夫很好什么是“仙伴侣”,老妇人指着窗前挂着的:“看那儿,这只鸟就是我们家大椿的娘子。”
雪夫色复杂。
老妇人铺好床絮,转身离开前又说了句:“大椿今晚与娘子花前月下时可要悠着点,雪夫是客人,可不要待慢了才好。”
面对老妇人打趣,大椿闷着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老妇人离开,才松了口气似的看着雪夫。
雪夫走到窗边,仔细研究了一下,指着鸟问:“这只鹩哥会说话?”
大椿摇头。
“鸟?”
点头!
“你的娘子?”
再点头!
“哟,果然是仙伴侣哟!!”
继续点头!哎!不对哎,话音不对哎。
“雪弟,你别讥笑我了,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家有娇妻美眷,哪能理解我的烦恼。”
雪夫随手逗一下鹩哥,淡淡道:“我可没有娇妻美眷。”
大椿肯定不信,家里有妻子还这般谦虛。
雪夫脸色转冷:“谁说妻子一定娇美,我娶的妻子皮肤黑,脚大又貌丑。”
“哎,雪弟不用安慰我。”
大椿边添茶边讲叙自己的黑历史,当年他也说过一桩娃娃亲,对方女童不到十岁就病死了,阿爹阿娘又给他张罗了邻村的女子,亲事刚谈好,那女子就消失了,也不知是偷汉跟人私奔了还是其他隐情,对方父母说女儿被人拐了,还到处散布摇言,说大椿是灾星。
阿娘被气病了,竟一病不起,拖了半年去世了,大椿更加坐实了灾星的名号,从此就说不到亲事了。
阿爹为了消除强加在大椿头上的灾星名号,让大椿娶鸟为妻,据说此鸟曾准确预报了灾祸,让族人逃过一劫。
雪夫很好,是逃过了什么劫难。
大椿左右看了看,秘地透露:“鸟能预言雪崩,两次大雪崩都提前悲鸣,救了族人的性命。”
雪夫停下逗鸟的手指,再看虎皮鹦鹉时,已有敬意:“哦!的确是只鸟!”
老太爷做主让儿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