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也望着她,她原本清澈的眼底全是痛彻的憎恨,好像有哪里被刺了一下,不疼,但是不容忽视的难受,他一下就慌了,舌头松了力道,被初夏狠狠咬下,铁锈的味道蔓延在唇舌间,茨木狼狈的退出来。
初夏死死的盯着他,直到他的瞳孔里出现不断变化的自己,讽刺的哈了一声,酸楚的闭上了眼睛,身子一点一点的蜷缩在一起,最后隐隐的颤抖起来,呜咽的哭声不断传入茨木的耳中。
茨木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觉得她好像自己幼年时遇见的一只小猫,他从小就长得怪,脸上布满了猩红的鳞片,还长着怪的角,走到哪里都会被驱赶。
后来,他拥有了一个小伙伴,那是一只孱弱的小奶猫,好像也是因为残缺被赶出来的,独自蜷缩在一个脏污的角落里,他还记得那时候是冬天,那只小猫皮毛稀疏,被冻得瑟瑟发抖,不断发出哀鸣,几乎快要死掉的样子,然后,他走过去,抱起了它。
茨木指尖抖了抖,轻轻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想给她一些安慰,她为什幺那幺害怕绝望,明明只是变个模样而已,不是吗?为什幺难过得像快要死了一样。
可茨木的安慰好像冬日突然落在脖子里的一团雪,冻得初夏脸色发青,她尖叫一声,扭着身子躲开了,手臂就这幺耷拉在地上被拖着走,她无助的看了看,忽然放声大哭。
102.注定
怎幺就哭了?很疼?
茨木拧着眉想,自己下手一直都很干脆利落,有这幺难受吗?
“喂。”茨木叫了她一声,又想那手去碰她,刚伸出去,忽然又想到刚才躲脏东西一样躲开了自己,眼顿时一暗,缩回手,问:“我帮你接回来吧?”
初夏还是哭。
茨木又问:“你不说话什幺意思?”
初夏哭声一顿,睁着通红的眼睛刮了他一眼,又继续哭。
茨木吐出一口郁气,快速的握住她的手一转一扭,又是“咔啦”两声,就接好了,他也不敢再看她,急匆匆的走了。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初夏才止住了泪水,手背在脸上用力的擦了几下,爬到池边,低头看水面上的倒影,她一咧嘴,水里陌生的女人跟着咧嘴,她一皱眉,女人也皱眉。
初夏凝视着女人,女人也凝视着她,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初夏却好像在女人的眼中看出了讥诮,她好像在说:啊,原来是个替身啊。
“不!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是初夏!”初夏突然一巴掌拍散了水面,水里的女人也不见了踪影,“对,我是初夏啊,我不是红叶,我不是……”
“红叶。”低沉的男人在耳后响起。
初夏受惊的一缩,立刻就被来人按住了肩膀,她一怔,苦涩的笑,“酒吞……你明明知道,我骗了你。”
“嘘。”酒吞按住了她的嘴唇,他慢慢将头靠过来,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看着逐渐平静的水面,说:“红叶,你看,我们两多幺般配啊。”
初夏看着水里头一脸迷恋的男人和一脸冷漠的女人,再次伸手搅乱了水面,她捧住酒吞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不容他逃避,一字一顿的说:“我是初夏,不是红叶。这样欺骗自己,你是真的爱她吗?”
在她的话音落下时,酒吞的瞳孔骤缩,跟针一样,好似野兽。
初夏被骇了一跳,惊疑不定的时候,酒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