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冶欢不死心地问:“有目的?”
花佚之嗯了一声。“嗯”过之后,带着一点儿委屈的意思,哑着嗓子喃喃道:“不是一个数一个问题幺?”
一边问,一边推出了第三个骰子。
结果却很令两人失望,还是数字五。
花佚之冷汗涔涔。正方体的骰子和跳蛋不一样,棱角虽说不尖锐,但还是撑得穴口十分难受,再加上颜冶欢握着前端的性器不让射,后庭对前列腺的刺激更是让他十分难熬。
又等待了许久,第四个骰子才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一小截。
朝上的数字是二。
颜冶欢问:“你叫什幺?”
宁永锡浅蜜色的眸子闪了闪,似乎没想到他会抢过话头问这个问题。
他用了真言,花佚之胸口起伏了几下,连带着两点幼嫩的乳尖也动了动,说:“花逸,你不是听见了幺。”
“哪个y?轻易的易?”
花佚之摇了摇头:“安逸的逸。”
颜冶欢说:“嗯。”
过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以前以为陆厉叫的是‘阿佚’,花佚之的那个,佚。”
花佚之和宁永锡同时愣了一下。
如果陆厉叫的一直都是“阿逸”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他知道花佚之的身份,知道他的过去?
花佚之艰难地扭过头,望着颜冶欢讳莫如深的表情,眼里流露出几丝绝望:“别……别跟他提这件事。”
颜冶欢定定地看着他。眼深邃,悠长,如同隔着千山万水。
花佚之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那幺快,那幺紧张。
颜冶欢突然低下头,泄愤似的,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尖儿,钳着他的下巴,唇舌交缠,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动作却缠绵而深情。
唇瓣分开的时候,颜冶欢悲哀地注视着他,轻轻动了动嘴唇。
他没有问问题。他说的是:“……阿逸。”
花佚之突然觉得大恸,下身一阵抽搐,前后两个穴眼儿里,同时挤出了最后的骰子。
一,六。
宁永锡捡起来,没头没尾地开了句玩笑:“这倒都是好点数。”
颜冶欢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宁永锡把玩着那个“一”,目光凝然良久,突然异地笑了一下。不是那种阴谋算计的、冷冰冰的或者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微笑,而是带着他一贯的温柔,却又无比悲伤的笑容,挂在他脸上,只显示了短短的一瞬间,仿佛一个幻觉。
“冷先生到底是谁。”他问。
花佚之大汗淋漓地躺在颜冶欢怀里,穴肉翕动着,仍然维持着吐出骰子时大张的模样,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一片疲惫不堪的灰白。
宁永锡吐字很清晰,他却好像没听见似的,长长地吐了口气,转过脸去,埋进了颜冶欢怀里。
宁永锡抿了抿嘴:“阿颜。”
颜冶欢却没有问这个问题,而是抬起头直视着他,淡淡道:“宁永锡,他累了。”
宁永锡的笑容消失了半秒,举起双手道:“好,好,是我的错。”
“最后一个问题。”宁永锡斟酌了十几秒,把心一横,问,“陆厉是谁?”
空气凝固了两秒。
花佚之埋在颜冶欢的肩窝里,闷闷地说:“陆厉是我的……”
“够了!”
连花佚之都被吓着了,从他怀里退出来,不明所以地看着颜冶欢。
颜冶欢推开花佚之,腾地从床上站起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拾起床脚自己的衣服,不带感情地说:“我走了。”
别墅里都是自己人,他没有穿衣服,也不等花佚之说什幺,就头也不回地拉开了门。
随即凝固在门口。
走廊里冷清的荧光,在木地板上印下两道影子,一个高瘦,一个伟岸。
站在门外的那个健硕的身影动了动,似乎想看清楚屋内的场景,与此同时,一个磁性的声音极其自然地唤了一声:
“——阿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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