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站起身向门外走,脚步未停,低声吩咐:“把饭菜温上,我去去就回。”
腿上带上轻功,仅用了一炷香的功夫雁南归便来到了飞来峰。但找遍前前后后,雁南归都没有找到秋凉,问廿七,廿七说姑娘今早是回来了一趟,进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又下山去了,午饭也没在山居里用,至于别的,他就不知道了。
“秋凉!”
此时山风袭来,吹的雁南归白袍飞扬,眼中幽暗不定,有怒火炽长。
“居然敢跑……”
回到山居,雁南归吩咐几句,就要重新往山下赶。
侍仆开口提醒,“雁公,明日还有事。”
雁南归头也不回,“延后。”
无法,侍仆只得行礼恭送。
一处避风的山丘后燃有一簇篝火,上面架着一只被竹竿插着,拉皮开膛的野兔。野兔烤的久了呈焦黄色,油脂滴到篝火间噼里啪啦的响,肉香四溢。
俊秀的少年转动着竹竿,有些垂涎地看着香气扑鼻的烤兔,坐在他旁边的少女形容和他差不了多少。他微微一笑,打趣起少女来,“看把你馋的,口水都要流一地了。”
少女眼角瞥向他,那眼毫不掩饰,赤裸裸的鄙夷,“方连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好吗。”
少女正是秋凉,昨天晚上一个心软刀子下不去手,她便决定不和那贼人耗着了,爱咋咋地。为今之计是要先去找到师傅再说,解药的事还是暂且放下吧,能活多久是多久,她也豪气一回。
天大地大,她还没有去四处各地看看,就那么死了,实在可惜。
回去将攒了多年的银钱带上,便一刻不停的往山外走,路上遇上方连舟这货,听她说要去找燕天礼,死乞白赖要跟了来。
她想着,自己是姑娘家在外行走确实多有不便,方连舟一起也好,路上还能有个人说话作伴。这不,生火做饭这活儿他也包了。
没白带他来。
秋凉手指着烤兔,“为了惩罚你乱说话,腿归我,身子归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