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郭升又将一人砍下城楼,趁着空隙问道。
“我叫涧青。”
少女答道,手下长剑如同闪电,瞬间夺走一人的性命。
她望了望蔚蓝晴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晨主子那边,不知道如何
晨露亦在仰望这万里晴空,她衣袂飘飞,恍若天人,在漫长古巷中翩然而过,炽热的日光照在她的剑刃上,有一种别致的空灵。
“还有人在哪”
她剑尖用力,居高临下逼问着地上之人。那人不答,剑尖在下一瞬刺穿心脏,无痛无怖。
又换过一人,那人仰望着雪白锋刃,禁不住颤抖,说了一个方向,长剑换成脊面,将他击昏,陷入黑甜。
宸宫 第五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解困
她左右跟随的皆是辰楼精英,手中兵刃染血,身后不远处的高官宅邸中,浓烟滚滚,冲天火焰却行将熄灭。
“那几位朝臣家中如何了”
她于屋檐脊梁上飞掠而过,耳边风声飒飒,身后属下却是听得清楚,回道“都没什么大碍只有齐融大人在家中召名妓侍宴,仓促之间,宾客都受了些惊吓。”
“无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晨露心情不错,居然有闲调侃两句,她望了望宫城方向,叹道“齐妃罹难之时,齐融伤心欲绝,如今也慢慢撂开手了,也有心情开花宴了”
“还有一件事,有些蹊跷”
那属下与她并不熟悉,斟酌着字句,有些犹豫道“荣休在家的前代上柱国大将军府上,也受到了乱党的袭击,而他本人,却不知去向。”
“王沛之”晨露柳眉轻蹙,想起前番,剿灭静王党羽之时,曾与他缘铿一面
二十六年前的英武诙谐的少年,已是两鬓染霜,满面苍老。
他与先帝元旭,本是一同举义的挚友,先帝在时,他对眷隆盛,朝中无人可比,乃是武将中第一人,如此一位权动朝野的人物,却在先帝驾崩之后,辞去所有官职,退隐归家。
这样一个已经淡出朝堂的人,为什么也受到刺客的关注,而他本人,又是去了哪里
晨露暗自寻思,也毫无头绪,只得吩咐道“好生看紧了他府上。”
说话之间,她与左右已到了约定之地,只见街巷之中。平空涌出许多暗铁甲胄的将士,迅速排拢成列,一片整齐肃杀。
一位领头的校尉上前抱拳“末将奉了大将军之命,率这些兄弟前来报道。”
晨露出示信符,彼此验看后,她挥手示意,将士们悄然无声,全速前行。
“希望宫中能支撑到援军到来。”
她低喃道,心中不无忧虑。
慈宁宫外,侍卫们隐隐听到里面有争执声响,各个焦心似焚,却不敢撤去。
平王抚摩着手中短刃轻柔中蕴藏着危险
“你笑什么”他皱眉问道。
皇帝笑得去淡风清,直到平王更生不安。
才道“我笑你自以为是”
“这世上,除去我,还有一人,已经看穿了你的计谋。”
他迎着平王惊讶扭曲的情,微笑着,继续道“你一开始,便支持安王纠结江湖死士,潜入皇宫刺杀谋逆。
有了这个烟幕,你便可以从容开始自己的行动。”
“你设计了三重动作在内宫,你先用廷议,再挟太后,把朕和侍卫禁军羁绊于此;而你潜藏京中的人马,便可以肆意破坏,甚至是接应城外的兵马;最后你让城外的三千兵马与城中里应外合,京城便是囊中之物了。”
皇帝看着平王阴森晦暗的眼,知道自己已然说中,意态更是悠然。
“可是朕身边,亦有知兵善断之人,她已出宫去剪除你的党羽,不过半日,你便要一败涂地。”
平王凝视着他,瞳孔几乎缩成一线“是你那位宠妃干的好事”
他想起廷议之时,那烟云飘渺的一声轻咳,懊恼之后,却又大笑。
“皇兄你真是可笑,让一个女子牝鸡司晨,却要她怎么去解那一团危局”
皇帝静静看着他,直到笑声歇止,也丝毫不愠。
“朕想信她。”这一声平淡清漠,声音不大,其中决心与力度,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皇帝淡淡说完,朝着平王的方向走去。
“把母后和二弟放下,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平王退回死亡士身边,回头瞥了眼太后,轻讽道“皇兄还真是仁孝我若是把太后和静王一刀杀了,你不是更舒心吗”
不知是被刀刃划痛,或是因为这一句恶毒的诛心之语,太后禁不住微微咳嗽起来,她纤弱的身影在屏风上投下摇曳的淡影。
平王正要回头,却见昏暗中银光一闪,未及反应,便感到大腿剧痛,更有一种酥麻。他大吼一声,身体摇摇欲坠,一旁的死士以为他遭了暗自,咬牙便要将刀刃劈下。
电光火石间,静王身影飘忽,以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