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那里一趟,看看有什么凶案发了”
她眉间轻蹙,仿佛有什么沉吟未决。
瞿云安慰道“不过是一二小贼,看武功也不象什么厉害角色。”
晨露摇头“他背上那圆形包囊,看着有些诡异。”
瞿云忽然想起一事“前阵子,我也遇见过这黑衣圆囊的小贼还当笑话说给皇帝听呢你还记得吗,就是你我重逢那次”
晨露点头,心下仍在苦苦思索
那圆形包囊,还有那齿锯环刃,都似乎在哪见过
他们回到宫中,宫门未及下钥,只是内里沸反盈天,灯火通明,仿佛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瞿云随手揪过一个相熟的太监“这是怎么了”
“大统领可了不得了太后、太后她出事了”
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惊骇,实在难表
“太后出了什么事”
“奴才奴才也不知只是宫里上人们都乱成一团了”
看问不出个所以,瞿云放开了他,两人脚下加快,直直朝着慈宁宫而去。
慈宁宫里这一场惊天霹雳,可算是谁也未曾想到,最早发现异状的,却是心绪极坏的皇后。
皇后那夜好事不成,元祈却去了梅贵嫔宫里,她到太后那里哭诉,口不择言之下,说出了皇帝刻意让她不孕的事实,她一时疯癫,事后想想,却后怕不已。
他想起太后那阴森凛然的目光,心头便生出不安,想起皇帝待自己的凉薄,又一时觉得快意,这般前思后想,又觉得梅贵嫔这小丫头生了异心,她便召来了当夜服侍的太医,仔细询问。
这一问,更是一头雾水,太医的脉案写得清楚,炽火攻心,种种症状,不象假装,倒象是
皇后心中一惊,问起了鄂姑姑“那位管事确是把药放入皇上的参汤里”
鄂姑姑本来怪她假传太后旨意,这番见她生疑,更是不快“娘娘亲自遣老奴去的,可忘记了吗”
“可为何梅贵嫔的症状,倒象是女子服了赤星子,烈火焚身之象难道,那管事把药放错了碗”
皇后越想越觉得可能,梅贵嫔虽然位阶不高,那日却正坐皇帝下首本该在这两席之间的周、齐二妃,早早就退席而去相邻的两席之间,莫不是送错了参汤
皇后想起梅贵嫔小产不久,正是饮用参汤滋补的时候,她越想越是可能,本来的一腔怒气,便转到那素未谋面的管事身上。
她急急起身,欲去太后的慈宁宫,找那管事的晦气,顺便探望太后听说她心绞痛又犯,刚请了玉虚真人作法祛病。
她径自进了慈宁宫,却见正殿之中,毫无动静,正要推门,管事出来阻止道“太后和叶姑姑正在里头议事,娘娘还是先请回吧”
皇后正是满心怨恨,瞧着这管事,好象就是那坏了大事的,她冷笑一声“本宫是太后的亲侄女,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不顾管事的劝阻,用力一推
第三卷 第四十章 咒毒
她用力一推,门应声而来,只见殿中静寂无声,没有半个人人影,皇后顿觉不妥,试着呼唤道“母后”
她见无人应答,心中突生警兆,直直冲入珠帘之后,也不顾脸上打得生疼,眼睛四下梭巡,只见后堂烟雾氤氲,香炉斜倒一边,两道身影倒在地上
“母后”
她恐惧得头皮都在发麻,全身都软成棉絮一般,挣扎着,嘶哑的喊了出来“快来人哪”
随着从人潮水一般涌入,有胆大的,颤巍巍的摸了摸鼻息“还有救”
御医和元祈几乎同时赶到,元祈脸色凝重,眼中怒意,让人不敢正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颤声把刚才情形说了,太医已经诊脉完毕,他面露难色,很是踌躇。
“太后到底如何”
元祈沉声问道。
“太后脉息紊乱,面上微有绿意这似乎、似乎是”
“是什么”
“是中了什么毒物”
太医吞吞吐吐说完,皇后惊叫一声,几乎晕厥在地,她浑身痉挛着,死死抓住太后的手,任宫人怎么劝说,都不肯放开。
她嫣红莹润的蔻丹,紧紧靠着太后青白色手腕,皇后仿佛是抓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你快放开,不要胡闹”
元祈低喝道,看着她状若疯癫的情,眼中闪过几分厌倦。
“不我不放开你们所有人都不安好心”
皇后全身都在颤抖,水色绸缎在她瘦弱的身上起伏,闪烁,自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孱弱,可偏偏,她眉间一片阴霾癫狂
“皇上你,你也盼着母后去死,对吗你恨我们林家”
皇后低喃着,笑得很是诡异
“还有你们”
她回过头,以黑得发亮的眼眸,一一扫过赶来的嫔妃“你们之中谁是真悲伤,谁心里在窃喜,本宫都知道得一清而楚”
她眼中狂意汹涌,妖异诡谲之下,早有嫔妃被吓得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