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勿要担忧这些朝政”元祈一出口,斩钉截铁。
他冷笑着,眼中杀意大现,如同长剑出鞘,扫视着太后身边众人
“太后长居后宫,有人把这些朝中之事肆意传入,使得慈驾不安,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诛杀”
一句话,吓得众人魂不附体,只有叶姑姑安之若怡。
太后气得脸色苍白“皇帝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过问国事”
元祈亲自接过宫人手中的香茗,躬身奉给太后,一派庄重孝穆
“儿臣岂敢生此大逆不道的念头,母后担忧国事,是份所应当,但总有些小人不太安分,挑唆着宫中不安,所以不得不警告他们,以儆效尤”
太后不接那茶盏,怒道“皇帝是要有意孤行,以社稷江山来行此险着了”
元祈执礼更恭,道“儿臣也是为了我天朝声誉母后难道忘了,忽律那蛮夷匹夫,前次书信中,对您是何等的污言不恭”
这最后一句,噎得太后无话可说。
元祈幼时,太后一人支撑朝局,忽律可汗曾经写过一封书信,言辞中很是轻佻不恭,甚至有你我各自鳏寡,何不互取其乐的句子,简直是赤裸裸的污辱。
元祈送走太后,在乾清宫中思索着,意甚踌躇,他想了想,又来到晨露暂歇的碧月宫中。
“皇上是真要跟鞑靼开战吗”
少女还未休息,在匆匆迎出,听明来意后,她问道。
“朕并不好战黩武,可要是鞑靼把天朝的以礼待人,视作软弱可欺,得寸进尺的挑衅,朕也不惧一战”
少女噗嗤一声,笑意在月下荡漾,让人目眩迷
“可是,鞑靼却不想跟您开战呢”
石破天惊的,她说道。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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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元祈霍然站起,一把握住少女的晶莹皓腕。
与上一次的旖旎温柔不同,他此时目光炯炯,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惊雷一般的断言中。
“你怎么会这样想”
“皇上”
晨露咳了几声,夜深露寒,她内伤未愈,觉得胸口又开始烦恶,元祈亦是习武之人,一见之下,连忙取过塌边骆绒大衣裳,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才示意她继续说。
“其实您目光如炬,也早已经看出,使者的目的,并非那么单纯他们好似专程是来挑衅的。”
元祈赞许的点头“不错,那两个使者的做派极其无理,瞧着实在蹊跷。”
“所以皇上觉得事有蹊跷,想拿下那年轻人,从他嘴里得知一二,至不济,也要看看忽律可汗的反应对吗”
晨露看着元祈惊讶的眼,继续说道“然后,您却犹豫了,因为您觉得,忽律可汗是故意惹起天朝的怒火,让我们先行发兵,然后他就可以外御强敌的大义,发动鞑靼十二部,大举南下他勒索大量的金银,就是为了支付大军的粮饷。”
元祈在灯烛之下,静静的凝视着她,听完她的剖析,心中只有一句
天下竟有这等出色的人物
他笑着叹息,待到少女微微诧异,才道“若你身为男子,我一定许以相位。”
此时室内烛火飘摇,灯下看美人,越发惊艳
她的美,不在于面容,只那一双瞳仁,就让人甘心醉死其间,永不轮回。
此时看着她,元祈不禁生出莫大的好
瞿云说,她被所爱之人背叛,才落的武功尽失
怎样有眼无珠的男子,才会丢弃这块瑰宝,甚至,将她毁去
他压下心中不平,继续问道“那么,忽律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
“鞑靼人自称为苍狼之子,他们的性情,也如同苍狼一般,宁直不弯,可是忽律可汗,却是其中异类若是也用动物来譬喻,他就是一只九尾雪狐”
“这样的人,最喜欢故布疑阵,他让人明目张胆的上门挑衅,就是为了引人疑虑,不敢在此时对鞑靼动手。”
她看到元祈将信将疑的沉吟着,下了最后的结语“我估计,和您猜测的相反,他定是遇到了什么困境,或者,有什么拌住了他的手脚”
元祈苦苦思索着,忽然灵光一现,他想了很久以前,那仿佛孩提时候,先帝仍然健在,他曾经在一卷笔记中,看到过鞑靼有过“弥突”这一种秘密会议。
他连忙命人去取御书房暗格中的铁盒,等了一盏茶的工夫,盒子被呈了上来。
“果然如此这份笔记中记载,鞑靼十二部三十年便有一次秘密会盟,讨论十二部共主也就是大可汗的废立”
元祈在灯下诸字辨认着,到最后一句,他惊讶出声
“这等大事,为何朝廷没有任何记载”
晨露端详着那本绢黄手记,紧紧咬住嘴唇,再也压不住心中激动。
“皇上,可否容我一观”
那手记纸张绢黄柔软,显然年代久远,字迹微有模糊,那飞扬写意的韵尤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