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在吵什么”屋里忽然传来一把不悦的声音。宏旭走过去打开门看着门外有些诚惶诚恐地跪着的人道,“不是说了你们陛下在睡觉,一会儿会传你们的么”
“回主子,是侍郎大人要求见陛下”公公连忙说道。
宏旭往往不必多言,只要往那一站,周身的气势已经让奴才们战战兢兢了,明月和春岚还好,她们是在楚荆皇宫时就多次领教了,所以多多少少也产生了抗体,但是北灵这些的宫侍可是怕他怕得要死
年轻侍郎也被这个男人的气势震住了,他就是传言中魅惑殿下,长使殿下不早朝的奸佞娈宠这样的男人,何等的气势雄浑,霸气十足,怎么看也该是成就一番丰功伟绩的英雄人物而不是屈身娈童做陛下的枕边人的人啊想想陛下的小身板,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宽肩长腿的身段,陛下压着他,呃,想到就很是恶寒年轻侍郎十分直线地做出了如上想象。
呃,果然是呆头鹅,反向思维一下都不会
宏旭眯眼打量着台阶下那明显走的年轻侍郎,心里不悦这傻子又是来进什么劝谏的
喂,宏旭,人家好歹也是榜眼出身,你骂什么不好偏要骂人家傻子,这可不厚道啊
“你见陛下所为何事”宏旭不耐问道。
“臣要见陛下,且是你这个娈宠能干涉的”年轻侍郎努力昂起胸膛迎着宏旭冷得碜人的视线。
“见他见我都一样,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了”年轻侍郎听得两眼圆睁,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宏旭,“陛下与你怎可能一样反了反了”
宏旭已没了耐心跟这个酸腐的傻子乱扯,扫也懒得再扫一眼,宏旭决定关门避客抱着宝贝儿在睡一会嗯,昨晚确实有点过了,等下帮宝贝儿揉揉腰,免得他又嚷着腰酸背痛。
“等等,”年轻侍郎见他要走忙上前扯着他的袖子气愤道,“好,好,我就跟你说,本来想和陛下说就是为了给你留个脸面,如今既然你不要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说你一个有样有貌,有才有势的大男人为什么就偏要屈身做一个娈童来勾引我们陛下缠得陛下三天两头的就休一次朝虽然陛下是能君圣主,不但广施良政,减轻徭赋,休养生息,厉行节约,让百姓渐渐富裕安康,但是也能因你休朝呀自古以来,以色侍君的人无一个有好下场,我们陛下年轻贪图一时快意,现下对你兴许是有几分兴趣,但是日子久了难保还会对你宠信如初,趁你如今还未铸成大错快快离了陛下该干嘛干嘛去吧”
宏旭的脸色精彩纷呈,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这个唠唠叨叨地讲了一大通的人。
明月和春岚听得脸都绿了,生怕主子会一刀劈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呆头鹅,其奴才则把头埋得低低装鸵鸟。
年轻侍郎终于说完了憋在心里的一番话,然后很是忐忑不安地等着宏旭发话。可是,天啊,他真的很怕这个男人,拜托你不要用这种眼盯着我,小生怕怕啊
“说完了”某人终于开口了。
“嗯”年轻侍郎肯定积极地猛点头。
“那就滚吧”说完,啪地关上了房门,留下一脸呆滞的呆头鹅和各位因为他躲过了一劫而明显松了口气的宫侍们
宏旭走近内室,正好看见子璃用手背揉着怔忪的睡眼。滑溜溜的后背裸背在他的视线里,玉质般的肌肤上深深浅浅地印着他的专属标志。
“宝贝儿醒了”宏旭坐到床边搂他,拿起一旁的袍子披在他肩上。
“嗯”子璃打了个哈欠,迷糊道,“刚从是不是有人在说话我好想听见来着”
“有吗你做梦的吧”宏旭点点他的鼻子道。
子璃靠在他胸前又打了个哈欠,随后忽然问道“对了宏旭,你什么时候动身回楚荆啊”
“嗯宝贝儿这么想我走么”宏旭故作伤心地道。
“我可没说”子璃不满地嘀咕,“人家只是担心你丢下那么大一个国家不理跑来我这里蹭,也不怕人造反”
“呵呵,宝贝儿这是在为我担心么”
“得了便宜卖乖不准动手动脚,我要起来了,已经被你害得不能早弹,等下我要到御书房了,要不肯定被人唠叨死”
叫来宫侍梳洗,然后穿衣束发,再用完早膳,子璃就摆脱宏旭的狼爪到御书房了
清了下人,宏旭叫出暗卫,“赤襄终于肯投降了”
“是的,陛下交战二个月,赤襄王未曾漏过脸,所有的事务都是乾王莫苍景代理,听探子报说赤王身体有伤,一直在宫中静养,前日他们修书一封,欲向陛下您诚降”说着,暗卫呈上盖有赤襄御玺的投降书。
“投降自然可以,不过他们必须割献二十三城,另外们每年还要向我楚荆国进贡,若他们答应这些条件朕就撤军”
乾王莫苍景,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你会为你当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还有,你把这封信交到庆王爷手里务必要亲手交到告诉他,哥哥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了,以后的路得靠他自己走了”
“是主子”
子璃坐在书案后认真地听一干大臣的意见,其实做皇帝他还真的心慌慌,若只一个人做错事,顶多是自己倒霉或者挨两顿骂,但若是一个皇帝做错了事那可就不得了了影响的可是整个国家,顿人啊,一人一口口水就把你淹死个百八万次,所有皇帝没做一个决策都得广集众言,慎之又慎
和大家讨论了几个方案,又经过反复斟酌后,才最终敲定了决策,议事结束后,子璃发现魏晨单独留了下来。
“魏将军还有何事”自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