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晓云的算盘,乔小麦也多少能窥视一二。
若是从龚微手上抢老大,她多少有些胜算,可若是她和老大坐实恋情,她大概没啥希望了,且不说乔富两家的关系,就单看富家对乔小麦的态度,也是打着做儿媳妇的主意,至于是谁,反正三个都是自己儿子,便宜哪个都是自家的。
若纪晓云敢破坏,大约纪家被富家永久革命了。
纪晓云估计是想做最后垂死挣扎,拉着龚微来陪葬,而龚微肯定是不知情的,就像现在,龚微拉自己到一边,说了一大通废话后直逼主题问国泰喜欢的女孩并非你同学贾凡凡吧
乔小麦一愣老大跟你说他喜欢凡凡
龚微摇头没有,他只说他喜欢一个女孩,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我的,贾凡凡的事,是我辗转从杜藤那听来的,可晓云说,贾凡凡的男朋友好像是别人,所以,我想问,到底是不是。
富大进来,乔小麦指指他,说当事人来了,你去问他吧
女人啊,执着起来真可怕。
爱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可又足以让人疯狂。
哎,且观且战吧
跟客厅里两位祖母级的老人打过招呼后,便嗅着香味往厨房里去了,“干妈,好香喏,你是不是做了我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地锅鸡,”
“呦,咱们家的小懒猫儿终于起了,我还想着你再不来就让小三去叫你呢”富三婶捏了块排骨塞她嘴里。
乔小麦嚼着排骨咕囔道,“指着小三去叫,我非饿死不可,”
房子大了,路程远了,以往上下楼,香味从下面飘上去,她都是谁家饭香去谁家吃,抬脚就到,现在独栋别墅,来去也没以前便利了。
富三婶轻拍了下她的油嘴,“呸呸,大过年的,不许说那字,快呸呸,”
乔小麦听话乖乖呸呸,大过年的不能说死,是一直以来的风俗。
富三婶又朝她嘴里塞了块地锅鸡,乔小麦吃着高兴,小嘴更甜了,从背后环着富三婶的腰,撒娇带拍马道,“干妈烧的糖醋排骨和地锅鸡真好吃,我在北京都吃不到这么地道的美味,干妈,回头你教教我呗,”
富三婶呵呵笑着,很享受她的拥抱,拍着她圈在腰上的小手,说,“喜欢吃,呆会就多吃点,教你做,干妈还真怕伤了你这双小嫩手,干妈的拿手菜,你国泰哥哥做的都不赖,回北京时,想吃就让他给你做,”
乔小麦说,“我知道老大手艺很好,可干妈你是老师傅喽,做出来的菜有火候,肉入嘴即化,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小嘴巴巴地说着甜话,嚼着也带劲,眯着眼睛享受的小摸样连看的人也觉得是种享受。
富大插着兜,斜靠在门栏上,看着她,笑的一脸宠溺,“就是嘴巴甜,会哄人,妈,你可别上这小骗子的当,”
乔小麦想起客厅里的两女人,气呼呼道,“我是小骗子,你就是大骗子,干妈做菜就是比你香,比你好吃,”
富三婶扭身又朝她嘴里塞了块牛肉,说,“骗了就骗了,干妈高兴,总比你们这三个兔崽子强,养你们这么大,连句甜蜜话都没听过。”
洗了根黄瓜砸过去,被富大稳稳接住,咔吧咬一口,说,“妈,你这么偏疼丫头,等你儿媳妇进门,非给你闹不可。”
富三婶大肉手附在肚子上的小肉手上,说,“你媳妇要因为我偏疼麦麦给我闹,你要是事事向着你媳妇,你和你媳妇就给我搬出去住,反正我和你爸也不需要你们养老,再说,龚微这姑娘是不会计较的,”
抱着富三婶欢实地撒娇着的某麦听到后,身子一僵,扭头望向富大,在他脸上端视半分,嚼着牛肉,唯恐天下不乱地含糊附和道,“是啊,龚微姐姐不会计较的,”
富大抬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她计不计较关我什么事,我媳妇儿可不是她,”咬媳妇儿三个字时,直勾勾地望着麦妞。
乔小麦吐舌,小哥哥,口气很冲嘛
纪晓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说,“为什么不是龚微姐姐,龚微姐姐不是国泰哥哥的女朋友吗国泰哥哥回来,不是因为想和龚微姐姐过情人节么”
乔小麦笑,这女人装糊涂的本事挺牛哈,自己找虐不要紧,非带着已经完败的龚微一起找虐,当参加超级女声复活赛呢
这女人脑袋没毛病吧,就这点手段还想撬她男朋友,上辈子她脑门被夹了,居然被这种胸大脑细胞容量核桃大的女人k上位
想想,也怪她对贺修远太无视,完全自由放养的态度,不管不问,这才让她趁机上位。
这世,她不介意陪她耍耍,只是似乎有人不愿意。
富大冷冷地看了一眼,双手环胸,表情更轻松“龚微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纪晓云看了眼乔小麦,又看了眼富大,天人交战一番,说“国泰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生日时,微姐让我陪她帮你挑选生日礼物,前段时间她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工作繁忙,经常顾不得吃饭,问我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家乡菜,告诉她,她帮你做,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善良的女孩,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呢”
那边龚微已经不可置信的大张嘴巴,看看富大,又看看纪晓云,不过前者是情绪很复杂,后者却单纯多了,除了愤怒就是歇底里的愤怒。
“纪晓云,你在说什么”
“龚微姐姐,我在替你打报不平,你为国泰哥哥付出这么多,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富大怒极反笑,“晓云,你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脑残小说看多了,”然后对看着纪晓云一副若有所思的富三婶说“妈,我已经确定保研,还要忙公司的事,以后少让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去占用我的宝贵时间,我没义务帮除麦麦以外的任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