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儿更沮丧了,“我不行,一高学费比镇高高多了,”
乔小麦也知道不行,除了学费,还有户口问题,她也就说说而已。
“麦麦,不瞒你说我妈刚给我生了个弟弟,”
“啊,现在计划生育这么紧,你妈居然敢顶风作案”
街道墙上,都是关于计划生育的标语,“一人超生,全村结扎”“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赵欣儿抽抽鼻子,“没办法,我们家要是没个男孩,我妈都抬不起头,”眼圈通红,乔小麦见她这样,也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忙岔开了话题。
下个星期所有的复读生都就要回户口所在地参加中考,池非非也不例外,从赵欣儿那回来,乔小麦蹭到了她跟前,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该爱就爱,该恨就恨,无关人说的话,好听的听几句,不好听的就当她说给自己听的,”
池非非挑了挑黛眉,说,“你在开导我”
乔小麦嘿嘿笑,摸摸鼻子说,“你当我发呓子,”
池非非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没事,真的,”
乔小麦见她双眸平静,笑的一脸奸诈,说,“非非,你没有户口限制,你家也不在乎一高那点学费,不如你也去一高吧,”
池非非戳了戳她颊边浅浅的梨涡,说“好啊,”
乔小麦愣了一下,“真的”
池非非说,“我本来就是要去一高的,”
乔小麦鼓腮,气呼呼地说,“为什么没告诉我,”
池非非想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却在对上麦姐那双黑白分明却蓄满真诚的双眸时,说,“我爸让我考一高,我还在考虑中,”
乔小麦乐了,“这么说,你是因为我考一高,才决定考一高的”
池非非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点头,“嗯,”
乔小麦一转身,将池非非要去一高的事告诉了富三和富翰君,两人都没啥反应,但之后复习都非常用功。
三十号,最后一门化学考完后,初中算是彻底结束了。
监考老师前脚走,不知谁带头将面前的草稿纸撕了,冲上讲桌将上收缴上去的化学书和化学习题都撕了,还有手上的笔折了,有点像大革命时期的红卫兵,叫着、闹着,把桌子敲的震天响,唱道“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
那些年我们都喜欢高乐高,夏天的时候也爱喝健力宝,还有种跳跳糖吃到嘴里会跳,最受欢迎的还是娃娃头雪糕。
还记得流行过一阵太阳锅巴,吃着看米老鼠和唐老鸭,小浣熊干脆面又出了新口味,brbq就是烤肉味”
然后整个学校都疯狂了。
校门外,富大倚在奥迪车上,翘首等待,目光迎来送走,送走迎来,终于等到了熟悉的身影,远远地就听见她唱,“你拍一,我拍一,小霸王出了学习机,你拍二,我拍二,学习生活在一块儿;用大宝,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嘀咕啥呢”迎上去,将她框在怀中。
乔小麦不理他,乐呵呵地继续唱,“今年20,明年18,忽悠了我整整一个暑假,徐工徐工,祝您成功,有首歌叫我们是害虫”
上了车后,富大扯着她的腮帮,笑着问,“感觉怎样”
点头,拍去脸上的手,乔小麦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会开车”
富大睨了她一眼,“早就会开了,不过,前天才拿到驾照,”
“我们这是要去哪”
“回家,”
富文轩上车后,三人直接杀向市的家。
八号,中考成绩出来,乔小麦以年级第一,全市第三的成绩稳打稳地进了市一高,富三刚好压着分数线,富翰君过了镇高的分数线,但一高的分数线,却是差了三分。
知道分数后,三人当即去找富三叔领奖金,必须现金。
富三叔信守诺言,让秘书去银行提了五万块现钞出来,全新的百元大钞。
捏着用分数条换来的一叠百元大钞,富翰君唏嘘道,“三分一万块,太残酷了,”
乔小麦说,“我三年的监禁就换了两万块钱,确实很残酷”
富三说,“都说高考一分好几万,如果我爸到时候还用这个威胁我服从命令,那该多好啊,”
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