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不知洞外事。
也不知是第几回,身体瘫软得如和水了的泥,一畅即酣醉无力。
凤修使了个洁尘术将两人打理了个干净。
将冷视他的长殷留在洞内,走时用法阵锁住四周,凭长殷此时修为,没有个几百年哪里能破得开。
其实依着凤修的性子应当是斩草除根较好,可他与长殷结过善缘,杀他不得。
况长殷身为玄蛇,练的是断情绝欲之法,一朝功法大成定当弃情绝意。也倒并不怕他还有什么儿女私情。
“你等却不知长殷师叔已收了徒弟,还让她一人住了那顶峰一处!据闻凤师叔对她也照顾有佳!竟不知她有何种本事能博得那两位的青睐……”
“不过一凡天来的蝼蚁,才进我派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两位师叔或是面上护着她。我等师兄妹不好与她为难,却正好凡天引来一批新弟子。这些人多是非富即贵的祖宗,向来眼高于顶,不过天赋出众,即使那叫千凰的女子再如何,她也避不得要与这些人往来……哼!不知实力为几斤几两的凡女遇上此类事多了,倒怕她承受不起!”
一众衣袂飘飖的曼妙女子纵然行过,或娇或媚。修仙界的人几乎都没有一个丑的,即使是没有灵根的凡人。
山道上远远行来一群人,咬牙切齿满头大汗的攀爬着石梯,这些人便是那些女子说的来自凡天的凡修了。
多是锦衣华服的贵气装扮,有的人还头饰珠缨宝饰之帽,腰配白玉之环。或是个钗环鬓云,香衫缭缭的少女。
“还有多远,为何师门并未提前告知还要从此上去。偏还设下禁制,也不得动用灵力,即使已获入门资格也得再受考验一次?”
“嗤!轻芸郡主这是受不了了不成,那何苦来?”
一女子轻轻松松的领先于前,她的装扮较为爽利,一头长发只用一柄木簪固定,明眸善昧的模样很是美丽,“翎哥哥,你看咱们郡主出了她的郡主府还摆一副千金贵体的模样,早知如此,何必要来趟这趟浑水!”
于众人星云拱月间一明素衣男子独自凭立,青云朗月,温雅临风。单只他一人执了一把绸伞,不喜不忧,然然而施的行于之间。
“且莫在这些小事上费了气力,走罢。”
明明是温柔陌陌似水得声音,总让人觉得距离很远。
南楚国的‘云安’世子,素衣如雪,眉间俗尘不染就半分的模样每每让人不忍亵渎半分。
这样一个如仙如佛的人,谁能想到此人还是一个挥手间便能叫一个国家覆灭的谋者。心中万千沟壑,身上却负累无数命债,业障积身。
即使如此,这样一个初视一见当与松云梅鹤为伴的男子从不乏人十分亲慕。
众人皆以他马首是瞻,一路行来其智谋与沉着冷静已让他们五体拜服,那还生得出别样心思。除此之外,之前对其心有不以为意之人也多少受了他的恩惠.......
一行人再不多话直上山去。
“醒了?”
临窗而坐,一头墨发就那么服顺曳地,清风萦绕。一张艳丽斐然的脸端得是无人能及,手上拿着一盏冷酒,漫不经心的看过来。
怀中的女子头靠于其膝上,长发也晕散开,清丽的面容令人见之不忘,眉间凰形印记颜色更深,一身白色亵衣,身上盖着男子明丽的衣袍,歪头偏躺,脸色有些苍白。
睁开的双眸始时还有几分茫然,却回过来,“凤修!”
簌簌而滑落至耳侧身后的发迎风漾荡,因起得太急而顺势滑落的男子外袍,却见内里的亵衣并未合上,这般大开的露出大片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