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哥哥他……哥哥他会回来的!你不要过来,坏狐狸!坏狐狸!”
她浑身都是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面上的薄纱看不出原样来,手腕上的铃铛幽幽作着浑响。
“小公主,殿下早晚都会走到这个地步,也,回不来了。”被轻易的压入怀中,眼睁睁看着那人的手结出一个个繁复的法印。
忘却让人沉痛,但忘却却最是能够治愈一切伤痛……即使,愈久,那痛苦会随着年岁的发酵像烈酒般在将来爆发时带来撕裂人心的痛楚。
“不!哥哥……我不要……”忘记……
千凰猛然一睁眼,这才真正的苏醒过来。如同黄粱一梦,隐隐绰绰的如同晓雾般尽数在破晓时散去。
心中空落落的没个实处,她方才……怎么了?
“叮!叮!叮……”
是铁器击碰它物的脆响,连贯着又破有节奏的续续延走。
不远处正襟危坐着一个一青衣的少年,背对着他叮叮的敲击着什么硬物。
千凰回过一顾:这里,不是她的屋子。
倒像是无极山的内围才能有的景象。
再看那那少年的背影清俊,如同秀丽的青竹,一头墨发一丝不苟的用玉冠束合。
观其气度,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虽是如此,千凰也不打算去和他攀什么交情。毕竟能在这无极山内围走动的人又哪里是容易相与的?
“站住!”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千凰转身,却见方才的少年已经转过身来。
“不准走!”
这少年端坐于一块平宽的巨石之上,瞳眸凌凌生着戾气,玻璃般通透的绿泽晃然直视,如果不看他的戾气四溢的眸眼,这么一见必是个仙体通灵的无害之人。
这么定一看才发现少年手中打磨之物,竟是一根白莲皎皎的人的手骨。已经被打磨得十分光滑,方才的叮叮声却是少年开始进行雕琢发出的。
“不知……小公子叫住我所为何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