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大饱,睁开眼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偎依在咏善结实的胸膛前,醒过来,羞得脸都红了,坐起上身道,“这这也”
“这也太不靠谱了。”咏善笑着把他拉回怀里,玩味地问,“哥哥怎么把未来皇后才能占的便宜给占了呢”
“咏善,放手”
咏善当然不肯放手,抓着咏棋,把他的嫩滑的脸蛋轻轻按着,在自己胸前蹭了蹭,好整以暇地道,“说起来,我这殿里还缺个太子妃呢,哥哥要不要帮我参详参详”
咏棋被他戏弄得恼了,瞪他一眼。
可他面相生来就柔,这样一瞪,落在咏善眼里,也就是个半怒半嗔的俊秀,一点威吓力都没有。
咏善津津有味享受着咏棋的恼怒,看着那漂亮的眉目蹙了蹙,似乎哪里不适,才惊觉自己不够体恤,忘了昨晚把咏棋折腾个够呛。
他这哥哥身子可不好,惹出病来就糟了。
“哥哥别生气,要下床也先把衣服穿上,小心冷着了。”他松开手,片刻就换上了好弟弟的面容,怕咏棋气愤下硬撑着下床,连忙掀被子下去,把为咏棋预备好的衣裳一件一件递到床上。
咏棋正在心虚,哪里还敢斗气,接过咏善递的东西,默默开始换。
他夜里被剥得干净,被子底下光溜溜的,一坐起来,赤裸浑圆的肩膀都露了出来,晶莹肌肤落在咏善眼底,诱人垂涎。
他知道咏善在瞅着,却鼓不起勇气要弟弟走开,涨红了脸,低着头,在被窝里簌簌一阵,穿好里外衣裳,才下了地。
咏善盯了他好一会,才低声问,“哥哥还能坐吗早上起不来,上午的课我已经推了,要是哥哥坐椅子不舒服,下午的课我也推掉就是。”
立即,咏棋脖子腾地红起来,几乎要滴血了。
咏善话一出口,也知道过分了,怕他真的生气,刚想亡羊补牢地轻哄两句,咏棋的声音就已经细若蚊蝇地传了过来。
“去。”
“什么”
“下午的课,别推了。”
这样的坎儿都能顺利过去,咏善又大为欢喜。外面鹅毛大雪下了一日一夜,现在还没完没了的飘,反显得这小小太子殿温暖宜人。
两人都换了衣服,才命人端热水进来洗漱。
这一觉,睡得够厉害,咏棋问了一下,才知道都到吃饭时间了。他除了身体不适,很少这样贪睡晚起。
同时也想不到,咏善怎么今天也睡得不知节制了。
这个太子弟弟,听说向来都克制自律的。
从前和咏临在一起,偶尔也听咏临说起他的孪生哥哥。
咏临曾有一句,“我那咏善哥哥,就象个铁棍子铸的,当个皇子也不知道享福,每天起早摸黑的,不是练武就是读书,竟能一天也不拉下。这么拼命的刻薄自己,外人见了,还以为他想考个文武状元当呢,也不知道有什么乐趣。”
这样一个皇子,当了太子之后,如今竟也睡到快日中。
咏棋心道,这大概就是色欲误国了,自己怎么当了这样的角色
一边想着,满腹心事渐渐来了,复杂地瞅了瞅咏善。
咏善目光犀利,立即抓到他的视线,笑问,“觉得我今天特别好看吗这么盯着我瞅”
恰好常得富热情万丈地进来请示是否立即上饭菜,咏善点了头,拉着咏棋到隔壁用饭去了。
这顿饭菜,做得竟能比从前还更上一层楼,口味、用料、咬劲,统统都按着咏棋的喜好来的,仿佛他才是这里的正主。
其中一道红莲凤爪,用了地道的紫金酱料,莲子炖得粉粉的,一筷就能从分两半,风爪香味都进去了,连咏棋也被诱得胃口大开,忍不住多挟了两筷。
可惜他们兄弟的吃饭运向来不好,正吃到一半,不速之客又来了。
常得富象知道会挨骂似的,皱着脸进来轻声禀告,“殿下,咏升殿下来了。”
咏棋不由愣了一下。
这么冷的大雪天,咏升无缘无故过来干什么
他看看咏善,没吃多少的咏善反而给他添了一勺子他喜欢的云腿豆腐,道,“多吃点,凉了就不好吃了。”这才慢吞吞回头看看常得富,随口道,“请他到小暖阁里坐着吧,我这就过去。”
常得富还打算赶紧掉头回去,一口回绝了咏升的求见,听了咏善的话,暗暗庆幸自己没多嘴多舌自作聪明,应了就退了出去。
咏善又帮咏棋挟了几筷子菜,把碗堆满了,半嘱咐半警告地笑笑,“都给我吃干净,要浪费了一点,晚上我就找别的法子多喂喂哥哥。”
说完就掀帘子出去了。
咏棋端着碗,想了半天,终于明白“别的法子”和“喂喂哥哥”是怎么回事,浑身一滞。
顿时大羞。
幸亏房中无人,不然又要找地缝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