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外面也安安静静的,不知道是下人们规矩还是只有栖翠一人才如此。
有人推开房门,窸窸窣窣几声后昏暗的房间由烛光照亮。以为来的是栖翠红岫没理人,直到自己被温暖干燥的手指抬起下巴。
带着薄茧的指腹以及比之女人稍粗的指节……
那是属于男人的手!
指腹在下巴处摩挲,细腻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开。红岫眼里闪过的惊诧明显取悦了杨三郎,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润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好似不高兴的样子:"我听说你一天都不曾用过饭食?"
"不听话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啊,阿岫。"
两指无意识收紧,红岫忍不住"嘶"了一声,杨三郎松开一看,果然下巴那处多了道红印,在光洁的下巴上十分显眼。杨三郎手指轻抚印子突然凑过去吻了几下。然后明显变的开心起来摸着红岫的头顶笑道:"真乖。"
从一开始见到杨三郎惊讶后,不过是杨三郎的吻还是后面奖励似的摸头夸赞红岫面上都未再有其它波澜,冷着一张脸问:"花妈妈把我卖给你了?"
"怎么可能。"杨三郎笑:"区区俗物岂能与你相提并论。是花妈妈自惭形秽,深觉琼园配不上你,所以将你送出来托我照顾。"
"呵呵。"红岫冷笑:"你觉得我能信?"这什么傻逼理由!
"没事。"杨三郎说:"我信就够了。"
说完一把抱起红岫,在放好了饭菜的桌前坐下,也不将人放下来,就那么抱着问红岫要吃什么。
脚腕上的链子刚好够红岫到屋中央的圆桌。有足够的活动范围,却够不到门窗,就像……笼中的金丝雀?
不,金丝雀可好多了,起码没哪个主人会日鸟。
红岫盯着脚腕上的细链子低头不语,杨三郎看到了把人往怀里拢了拢。
"不开心?"杨三郎问。
"谁被拴着能开心的起来。"
"乖,等你不想逃了,我就解开它。"下巴垫在红岫肩头,说话时热气洒在脖颈处,恍如那日男子突然靠近在耳边轻语,然而想到杨三郎干的事红岫皱起眉头。
身子往一边拧过去不高兴的说:"你既没问我也还未说,怎么就笃定我会逃?这链子将人家脚腕都磨破了,恼人的很。你就给人解开吧。"
"现在不行。"杨三郎将人扳回来,夹了一筷肉片送到红岫唇边:"庄子猎到的鹿,送来时还是活的呢,你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