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族罪何其严重,当然是唯一死罪,但对於仁来说,什麽罪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差点就让他失去朱雪伶了,而他也说对自己说过,夺走他妻子的人,格杀勿论,绝无放过。
他原本要携军讨伐惑族,当下还有着想将惑族夷为平地的仇恨,结果惑族族长忍出现,说了他们并没有带走朱雪伶,仁一开始并没有相信对方的话,直到忍拿出一个证物,忍说他手上也握有一名守卫者,所以并不需要抓走她,那时他还半信半疑,直到他嗅到守卫者的血,味道就在他们自己的村子内。
竟是自己的族人押走他最爱的人,他前先日子还做了红罗帐,宣示了朱雪伶是他正式的妻,"他们"还这麽对待他--背叛的感觉更让他失去自制,一见到卜咬着朱雪伶的手腕,吸着她的血;床上的她面无血色,当下他就扭断了卜的脖子。
卜想吸守卫者的血以得到对方的能力,但他被仁以结界囚在圣地前的树林里出不来,肯定有人与他同谋,地上一条绯红的丝巾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将朱雪伶送回村子里时,绯已不知去向,仁随即命潜去追,在村落偏远处查到她藏匿在那里。今早潜将绯带了回来,仁原本也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但找了所有长老来开会,图个"杀鸡儆猴",以後谁胆敢想对朱雪伶不利,就是与他作对。
「伶?」仁见她欲言又止,猜她太过恐惧所以不敢说出口。「如果你想不起来...」
「不!」她猛然抬眼看着厅内所有的人。「没有其他人将我掳走,就只有卜卦士而已。」
众人皆躁动起来,连绯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朱雪伶,仁眯起了眼,感觉像又被背叛了一次。她怎麽不估念他这麽做的用意,而且当着他的面撒谎...
「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就说你记不清。」
「我记得很清楚。」她也没想就回答。
这时仁双手叉在腰上,已经一副不悦的模样。「那你怎麽解释绯都亲口承认是她做的?」
「会不会是绯搞错了呢?」朱雪伶耸耸了肩。
「伶!」他咬着牙叫她的名,语气充满警告,这个场合非常的严肃,并非是她可以胡来的地方。
接着,仁对着绯的方向弹指,绯震动了一下,一开口便发出了声音。「守卫者,你想玩什麽把戏?」
她依旧装糊涂。「我哪会玩什麽把戏?那天我逃跑时,迷失了方向,不小心跑到卜卦士那儿,他便把我迷晕了,我清醒的时候也只有看见卜卦士一人,没有其他的人。」
一个看起来胡子超多,年纪一定也是最大的那位长老他说了话:「既然守卫者这麽说,仁,你应该再详细调查清楚一些,再做定论。」其他的长老也纷纷附合。
仁见绯此时也不会再认罪,加上长老们都做了决定,他似乎也无可奈何,最可恶的是他的妻子全心想帮着那个曾害过她的人,他瞪了她一眼,她还算知道愧疚地低下了头。
「仁,你是个无能的族长,你愧对睿,他为了追被你放走的守卫者,惨遭惑族人杀害,而你为了另一个守卫者,选择杀害自己的同族。」绯这时大喊。
所有的人都为了她的话突然脸色大变,朱雪伶虽然不明白绯在说些什麽,直觉就是为仁辩护:「惑族的忍说睿没有死啊!」
突然间长老们吵嘈地谈论起来,惊呼着:「什麽,睿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