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边的人动了动,仁心中起了怪的感觉;第一次在睡觉的时候,旁边躺了另一个人,说真的那个感觉并不坏,只是床有些小了一点。
对於这个守卫者物种,他对她无疑放太多心思了,这样实在不是件好事,但她却又是他看过最漂亮的小东西,总是禁不住想看见她,将她收在怀抱中不放。
当初族里的卜卦士占出守卫者即将进入桃源仙境的结界内,仁便在林子里候着,必须赶在惑族前抢先抓住守卫者。原本他以为对方会是个男子,因为近代纪录到结界内的守卫者都是男性,而他以前看过的守卫者也是男的,所以第一眼见到「她」之时,他确实大吃一惊。
荧族长年和惑族相战,导致原本居家的女性人数骤减,所以现在女子也必须习武作战,个个都是英气十足,而这个守卫者女性却是一副柔柔弱弱,美的不可方物。
她有浓厚的长发,妸娜的身段,精致的脸蛋上,大而灵气的眼眸,在那时就勾动他心深处的占有慾。
其实她也不如他想的柔弱,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跑,聪明地躲在树洞里躲过追捕,若不是他闻到她的味道,也许便让她逃脱了。她跑到山崖边,威胁要跳下去时,他就明白自己要定这个女人了--
长老决议将她配给仁作为妻子,他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高兴;不管她有多美丽,却都是可憎的守卫者。他上过守卫者一次当,所以下定决心绝不能对她有一点仁慈,但几天下来,他破了多少次例,就为她一个眼、一句言语;光是她一张甜美的小嘴就足以让他魂不守舍。
耳边传来她一声嘤咛,她感到冷不断挨近他,仁将她拥进怀中,她舒服地叹息。
他闭上了眼,关於刚刚的那些事千万不能让怀中的小东西知道,她肯定会无法无天起来。
才一睁开眼,仁正准备要解开朱雪伶身上的衣服,她一惊蓦然地推开他的手。
「别反抗,我要看你的伤口,你这麽流血下去会死的。」他已经解开她的襟带,推开外层的深衣,剩下内着的中衣和中裙。
「不行。」朱雪伶红着脸,想起上回他脱她衣服的情景,从体内散出一股热意,流遍四肢。「仁,你记得我说过我族人的毛病,就是这回事,大夫说我身体里有瘀血,我正在自行排出,等到两三天後自然会止血。」
熬过来潮第一天的疼痛,她的精全都恢复了,可以好好地向他解释--如果他能听得明白的话。
「还要流两、三天?不会失血过多?」
「我这种情形已经八年了,每个月都有一次,到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而今後也会如此。」她将深衣再次系好。「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不过我不会骗你的。」
说到这里,仁眯起黑眸表示他不认同。他大概是指昨晚她骗他肚子疼,可是那是为了留他下来,说来算是「善意的谎」。
幸好他没有追究下去,朱雪伶向他多要一盆水清洁。
仁坐在床沿凝视着她,八成又在想哪有这麽多要求的囚犯,难道又要想她报答了吗?不过在她月事期间不能跟他一块泡澡,不然她很乐意报答他的。
「你需要被就近看管。」他轻叹口气後说。
这什麽意思?朱雪伶还没开口问,仁已经站起来走了出去。「喂~~话说清楚再走啊……」她盘着胸,嘴上不停地嘀咕。「我不是犯人!」
潜很快又送来她要的水。他看到她恢复正常,安心地微微笑,朱雪伶则是十分歉然对她昨晚的行为向他赔不是。他摇摇头不以为意,说待会要带她去新房间,让她把自己的东西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