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岱没有多说什麽，就听着她道出心中委屈，从她和王雨玟认识开始，也曾经历吵架、合好。十年说起来漫长，也是那麽短暂。本来不该拿友谊和爱情比较，但王雨玟不晓得戴柔恩现在对她投以另一种感情。

最後她似乎有点不服气，突然站了起来。「我们为什麽要在这里自怨自艾。走，谁说我没有小玟不行，我们两人一样可以去看夜景。对不对？」夜景是今晚她为王雨玟安排的行程。

也不等顾承岱的回答，带头就走出餐厅。他急忙地付帐，从後头追上去。

走出餐厅外，有一会他已有看不见戴柔恩的人影，正担心她会不会做什麽傻事，心焦地四处张望。忽然一个无力柔弱的声音在他身後传来。「你在找什麽？」

他转过身，一边按着胸口，藉以抚平因紧张而狂跳的心。呼了一口气说：「找你！你跑到哪儿去了？」

她举起手，拿着一个便利店的塑胶袋，里面装满了罐装啤酒。

「你想喝酒？」

「我需要酒。」她答得非常简单。

坐上他的车後，她马上拿出一罐啤酒开瓶。

顾承岱劝她。「你现在太激动，最好不要喝酒。」

「不喝我会更激动。」她咕噜咕噜灌下好几口。

「那你喝慢一点。」

显然她没听进去。过没多久，戴柔恩准备开第二瓶时，先瞄瞄他不时望过来的脸，忍不住大笑出来。

「你在笑什麽？」

她指着他的脸，边笑边说。「你现在看我的样子好像很担心。」

「我是真的很担心啊！」

「可是你看我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女人，不是一个男人婆。」

「你今天真的很女人！」他发自肺腑地说。这句话又换来她的大笑。「这句话有那麽好笑吗？难道你不喜欢自己像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