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某一天在这个天台上发现对面那个女孩就是他们二中一个班的之后,刘睿就开始暗恋起人家来,很多时候也都经常拖着苏灿和薛易阳陪着跑楼顶上偷窥人家家里,注视着人家在干什么,不过在二中上课的刘睿至始至终也没勇气对那个光鲜的女生以“其实你知道吗,昨晚你从客厅去你们家浴室洗澡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了。”此类会挨一耳光的方式搭讪。
薛易阳却率先很风骚的唱起了,“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不知道是光线还是角度原因,正空间三十米处那头煮面的女生耳朵微微的侧了侧。
刘睿慌忙的用手去堵他的嘴巴。
但这时偏偏又到了苏灿发难,高举酒瓶站起来,酒瓶荧光棒般摇晃在夜空之下,续唱,“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寂寞男孩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
“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哄哄我,逗我乐开怀!”薛易阳同样站起来,陪他幽灵般摇曳在天台上。
刘睿泪流满面,“两位哥,我求你们把亢奋留在明天晚上行吗!我这还想可持续发展下去啊!”
那头的女生抬起头来,朝着他们这边看了看,皱了皱眉,然后又被他们的动作和歌声逗乐了,莞尔一笑,端起煮好的宵夜,返身走入了客厅,显然对这对面楼顶三个夜里大喊大叫的神经病仅仅一笑置之。
留下身后天台的歌声,“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哎,真奇怪!唻唻唻喔哎噢!唻唻唻噢----!”
这晚三人都是笑着落泪,苏灿愉快得想着,这不又多了一段回忆起来没心没肺的时光。
第二天是星期六,苏灿压根大半天都没找到刘睿和薛易阳,好歹这也是自己离开的前一天,这两个家伙竟然在昨天的宿醉后今天集体消失一空,该不会是为了避免相见把持不住这个时候躲在某个地方暗自伤感吧。
一想到这个很背背山的可能苏灿就全身一寒,这两个家伙要玩兄弟情深的失踪也不该是今天啊,至少也是在自己要离开的明天吧。
下午苏灿家请客,整个建筑工程四处,父亲苏理成的同事,包括薛易阳刘睿父母也都到了,佟建军早已经去了榕城,帮助安置苏灿一家的各种问题,饭局定在皇城老妈,这算是夏海市比较上档次的饭店了。饭桌上面,薛易阳和刘睿才姗姗来迟,鬼鬼祟祟的对苏灿说一会晚上唱歌。
苏灿点点头,毕竟昨天已经答应好了两人,今天出血就出血一次吧。
再说了不就是转学嘛,何必搞得生离死别好像永远不见了一样,苏灿昨晚对他们已经很深明大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没前途为借口打碎了薛易阳以后想修飞机的梦想。又劝刘睿少和他们学校那一档聚集,自己搞成绩,未来发展不低。
然后给他们两人做出了长远规划,咱们未来榕城再见面,说得两人那个激动啊。
现在见到两人,苏灿心忖总算这两个家伙没给自己来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戏码。
父亲苏理成给在场的众人一一敬酒,感谢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一家的支持和帮助,对他工作的扶持,又对原工程四处老处长,他木匠时的师傅敬了杯酒。
其实两人的感情不深,后世的时候,苏灿就记得两家其实已经没什么联系了,不过现在,老爸苏理成显然是欷歔这中年才有的事业转机。
想起从前奋力挣扎,当兵参军,就是为了摆脱工程四处,却没想到最后复员还是回了工程四处,那个时候总公司就像是天堂一样的存在,给人的凝聚力和归属感,简直可以用承载者理想信仰的殿堂来形容。
而如今到了中年,儿子都有当初自己参加劳动时般大了,现在却能够堂堂正正的走出去,达成了老处长,老师傅一辈子都没达成的愿望。
离开这里,走出去。
他没多少当年的雄心了,走出去,也是为了苏灿能够更好的进入二十七中,在榕城,他也只求稳定了,给苏灿提供一个更好的平台就满足了。毕竟现在的苏灿,可能达到他们这一代人,一辈子,甚至于几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他要尽量作为地基,让苏灿腾飞得更高。
酒席正酣,然而少年人却没有席桌上暂恋贪杯的中年人那些毛病,就要提前离席,苏理成显然是高兴了,指着工程四处几个平均年龄在十二岁,到十七岁的职工子女对苏灿道,“苏灿,你们今天不是要去唱歌啊,正好,你要走了,这弟弟妹妹些都想跟着你玩,你带着他们!”
“好。”苏灿对着那些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少男少女一笑,众人立刻就雀跃了。
薛易阳一把拉过苏灿,“那我们差不多了,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带着小股部队出了饭店的苏灿一头雾水,“什么等我了?”
薛易阳嘿嘿一笑,“我和刘睿今天把你要走的消息散步出去了,班上很多同学自发在真爱年华订了包间,给你践行呢!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据说有两个大包间的人呢,年级上的一些也都在,你一定认识!靠,这么多号人,你不可能让他们久等吧!lets go!”
“这就是我不希望提前告诉你们的原因”苏灿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