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汉摇摇晃晃地从地上起来,骂着道,“臭娘们,还有你这么小白脸,敢打我屈突大爷,小的们,跟我一起上!”
那醉汉的六七个跟班大喊着冲过来,欲打李业诩和郑燕,李业诩上前冲入人群,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就把这帮人全部打翻在地,郑燕甚至还没看清楚李业诩是如何出手的。
酒店门口一群人围着看,指指点点,一副解气的样子。
一帮人倒在地上哼哼叽叽着,半天起不了身,李业诩脚踩着那醉汉的身子,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如此撒野,”吃白食,还想调戏美女,李业诩恨着,下手特别的重。
“你娘的是什么人?敢动屈突大爷,”被李业诩踩在脚下的醉汉还在不断地挣扎,试图翻身,嘴里乱叫着。
姓屈突的,唐初有名的就此一家,“屈突通是你什么人?”李业诩喝问道。
“我家祖父的名讳也是你这个小白脸可以叫的,”醉汉还在李业诩脚下挣扎着。
“我呸,屈突通一世英名,会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孙儿,别给他老人家抹黑了,去给我付了酒钱,再给我滚,别让我再见着你,”李业诩狠起一脚,踹在这位屈突通后人的肚子上,后者发出一声惨叫。
“想不到蒋国公后人竟然是如此货色,”有些花容失色的郑燕啐了一口,愤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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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多谢你今日出手相救,”看着那些狼狈跳窜的屈突家人,郑燕对李业诩施一礼道。今天自觉有些心不在焉,以至反应稍迟,差点蒙受羞辱,“他们会不会来找你麻烦?”
“没事,我最恨就是这样的人,可惜屈突通一世英名,后代如此不屑,也不好好加以管教,”李业诩深表惋惜,他还不知道屈突通已经去逝了,“我们到那边去吧。”
“是啊!听刚才那厮说,应该是蒋国公的孙子,同是国公孙辈,与你差别这么大,”郑燕跟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又是一本正经的李业诩,有些好奇问道,“公子,你刚才一下就把他们都打倒了,使的是什么招式?”
“那是一些自创的不入流的功夫,瞎折腾着玩,”李业诩笑笑。
“不入流?不入流的功夫能把他们都打倒?”郑燕很是愤愤,这李业诩明显是在敷衍她。
“是啊,专与人打架用的,对了郑姑娘,你常与人比武?”李业诩忙转移话题,“那日你怎么会与程处默比武?”想着以程处默的性子,怎么会和一个姑娘家去比个高下,还大丢脸面。
“程处默与我大哥相熟,前些日子他在人前豪言有万夫不敌之勇,燕儿听了来气,就向他挑战了,”郑燕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姑娘身手真的是不错,听说至今未遇上过敌手?”
郑燕献出俏皮的笑容,“我只是瞎闹着玩,哪是未遇上过敌手,人家让着我而已!”
“哦,郑姑娘也一定是武学世家,你父亲又是哪位?”李业诩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问,问人家姑娘这些好似不太礼貌。
“家父郑德通,位卑名浅,公子应该没听说过,只是一介读书人…并非武学世家…现在我住在大哥府上,”郑燕淡淡说道。
虽然说自己家世位卑名浅,可郑燕话里并没丝毫自卑的味道,他们家族可是荥阳郑氏,当世的几大门阀之一,这是他们家庭骄傲的资本。
“对了,比武当日你边上那位就是令兄?好似有些面熟。”
“那是我大哥郑仁泰!”
“我曾听说过你大哥郑仁泰,也是当世名将,只是没有机会结识,”李业诩这是真心话,这些记在史书上的名将,当然是想认识的,只是不知道郑仁泰现居何职。
郑德通,真的没听说过,但这位郑燕的大哥郑仁泰,在后世留下的名声是不小啊,出征铁勒的大将,好像薛仁贵也只是他的副手而已。
“名将?公子说笑了,家兄只在左翊卫当一名郎将,何能当名将之称呢!”郑燕冷冷地说道,还以为李业诩是在讽刺她,神色也一下子变了。
“姑娘误会了,我祖父也曾提起过你大哥,说他精通兵理,前途无量,相信我,你大哥定能成为一名杰出的将领的,”汗,说漏嘴了。
“真的?”看李业诩表情没有戏谑的意思,郑燕没来由地神色一缓,自己大哥能得到李靖的赞赏,太让她意外了,哪知道这是李业诩情急之下编的善意谎言。
“李公子,燕儿前些天去打听了,人人都说,你武功异常出众,骑射水平鲜有对手,还曾一招制服苏定芳将军,今日又以一敌多,”郑燕双眼闪着光,有些八卦的样子,这样一位脱俗的女孩也喜欢到处打听事儿?
“那是人家夸大其辞,在下哪来那么神勇啊,”李业诩有些惭愧,当日头脑发热的一场比武,生生地把苏定芳声名搞差去了,人家都知道他在自己手上走不上一招。
说不定苏定芳要记恨自己了。
“燕从小也曾习过点技艺,自觉不才,想与公子切磋一下武艺,公子一定要赐教的啊,”郑燕满脸期待地看着李业诩,“挑个日子,我们来比试一下武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