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伯疑惑慎重看了眼武信,却是插言招呼道。
只有弘伯,才有资格,在武信在场的情况下,代武信招呼众人。
武信心中咯噔一声,因为弘伯、闻人仲和杜横,最了解他,更清楚他的变化,估计多少听懂了玄奘的话。
当然,任弘伯三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武信已经不是武信。
弘伯本身是炼神后期大修士,又是武国公的保姆、管家、守护者等,和武国公的关系,估计比武华、武士棱还亲近,众人自然不敢轻视。
很快,众人自觉不谈玄奘之事,热情融洽涌入武府。
宴席展开,李唐众人并非常人,并无劫后重逢的激动场面,只是很自然地坐到了一起,宴后会一起离开。
“可惜,如今李唐还稚嫩,还是大隋忠臣,并无反心,很多著名天骄,还没出世。比如李唐支柱和元老,刘文静、裴寂、房谋杜断等堪比大隋九王的存在,暂时认识不了,连找都难啊……”
觥筹交错,高谈阔论间,武信不停打量着李唐众人,心中颇为遗憾。
李建成等兄弟,如今兄友弟恭,和睦情深,表示李唐家教的成功,只有李元霸比较不受人待见,却也没被排斥,只是没那么亲密而已。
“以小生分析,此次东都守卫战,不能指望援军,援军最快也得近月,才能突破反军防线,驰援东都。我等只能号召各个势力,相助守城,否则败多胜少。”
武信虚心向李渊等人,请教东都策略。李渊、窦氏、李世民等人明显有些藏拙,倒是李建成较为直率,感恩坦诚地畅所欲言。
如此,倒是让武信对李建成好感大增,印象大改。
若是大势不改,玄感反军,确实是攻打东都洛阳月余,久攻不下,才被大隋援军逼退,不得不放弃洛阳,西取关中。
李建成的智慧能力,估计不比李世民差!
就武信个人感觉,李建成和李世民两人,反倒是李建成更可交,至少没李世民那么深心机城府,比李世民更重情重义。
“哎……此处都是自己人,本公直言。论东都留守,其实唐国公更适合,只是唐国公气运不佳罢了!”武信长叹了声,真诚看向李渊说道。
唐国公李渊,刚被玄感反军打了个大败,在虎牢关又拦截失败。
所以不被大隋,包括越王杨侗看重,没被责罚入狱,已经是看太后独孤伽罗的面子了。
河南赞治裴弘策等大隋名将和大臣,战败就被斩首示众。京兆内史兼刑部尚书卫玄,如此重臣老将,战败也被撸了,静待杨广回来发落。只有唐国公李渊,遭遇百万级别大败,还什么事都没,只是被冷落,该蹲墙角偷笑,祖坟冒烟了!
太后独孤伽罗,是唐国公李渊的亲姨母,李唐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并非硬拉关系而来!如此可知独孤伽罗的威慑和影响。
若是玄感反军被扑灭,论功行赏,李渊功劳自然很大。如果玄感反军难以扑灭,李渊就有过无功,轻则遭贬,重则斩首。
“时也!命也!谢武国公仗义执言!敬武国公一杯!”
李渊苦笑举杯应道,便是李唐众人,对武信的态度,也明显和善许多。
毕竟武信这番话流传出去,有点“非战之罪”的意思,对李唐很有利,能抹平些李唐大败的负面影响。
“以本公想法,唐国公如今危在旦夕啊!若是不能将功补过,圣上恐怕……裴大员、卫尚书等老臣、重臣,哪个比不上唐国公?”
武信故作担忧叹息道,话没说完,却是摇头不已。
意思很明显,裴弘策、卫玄等都是战败获罪,要么被砍头,要么被贬,而且还没李渊败得那么惨。
“这……”
李渊脸色大变,惊慌忐忑,还没窦氏、李建成、李世民三人淡定冷静。
李唐其他人,也是脸露忧虑,显然武信说中了李唐目前心病。
不过,却没人反驳。文武圣帝杨广就是这样的人,强势霸道,雷厉风行,有功不吝赏,有过不留情,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此次东都沦陷,除非独孤伽罗亲自出面求情,否则李渊不死也得脱层皮,李唐肯定损失惨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别人只知本公平步青云,又岂知本公之苦,时刻徘徊在生死线上?”
武信猛灌了杯酒,忧愁摇头叹息道,又忧虑念叨道:“天下皆知,正道、佛门、世家三大阵营,和本公不对付,此次怎么依靠?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如今又要对上魔门,本公除了依靠民众百姓和大隋军队,找不到别的帮手,还许胜不许败,朝廷内又没强大背景、盟友,比李唐还凄惨凶险啊!”
李渊等人欲言又止,想安慰也找不到词……
武国公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秘密。
可以说,要不是这样,武国公不会提拔这么快,杨广不会这么信任他!
有得有失吧!
无数人羡慕武国公,却不是一般人做得来,基本难以复制!
李建成颇为同情地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乃国之大事,势力再强也敌不过朝廷。相信他们不会也不敢乱来,武国公尽可放心!”
“本公不喜拐弯抹角,就直说了!本公想让唐国公负责出面联系三大阵营,并借用李唐四兄弟。直接点说,就是让唐国公当有实无名的东都留守!如此一来,可解本公难题,又能解唐国公困局,皆大欢喜,不知意下如何呢?”
武信脸露迟疑,咬了咬牙,紧紧盯着李渊问道,又迅速补充道:
“当然,本公为人,相信各位有所耳闻,绝不会抢夺功劳,甚至本公不要任何功劳、收益,只求守住东都,渡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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