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走?”
赵亦歌微显意外,“道友才待了两天,何必如此匆匆?我正在准备上好的四海灵食,给道友接风洗尘。这道宴席道友不能错过,那可是金丹境的厨修亲自下的厨,要花整整三天,这样水准的宴席,整个玲玉城都很难找到第二次了。”
听到这话,周舒不由怔了怔,“楼主真是太厚待了。”
金丹境的厨修在整个修仙界里都不多,也难为赵亦歌能找来。
这些厨修,他们毕生追求的便是厨道,所有法诀也都是为了下厨而学,控火控水出神入化,化腐朽为神奇,使神奇更神奇,普通的食材到他们手里能变成佳肴,而原本就珍稀的食材,更能做出不下于丹药的效果来,而且色香味俱全,吃他们做的灵食,绝对是修者最好的享受之一。
“那我就不客气,叨扰楼主了。”
他拱了拱手,诚恳谢道。
很明显,周舒前天一来,赵亦歌马上就着手去请人,安排筵席了,如此厚待,他却之实在不恭,何况这种筵席机会确实难得,而且他可以趁机和金丹境的厨修相识——他打算把横公鱼血肉交给金丹境厨修,请厨修帮他做一些灵食,更好的挥异兽血肉的效果。
“呵呵,道友稍待一天,明天午时便可以入席了。”
赵亦歌抚掌微笑,十分欣然。
周舒微微摇头,“赵楼主如此厚待,我真是愧不敢当。”
赵亦歌坦然道,“道友说哪里话来,要没有道友,我海中楼哪有现在的局面?换作以前的情况,金丹境厨修想请也请不来的,这是道友结的因,自然也该享受这份果,无须惭愧。”
“如此也好。”
周舒笑了笑,“楼主,那厨修现在在海中楼么,可以见一见罢?”
赵亦歌爽快应道,“好。”
两人一同往后楼的庖屋走去。
庖屋极大,数十丈方圆的空间里,许多厨修正在忙碌,或蒸或煮,各施本领。而居中的一位老者尤为突出,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如标枪一般的立在台前,淡定从容而又不失气势,颇具宗师风范。
他神情无比专注,仿佛庖屋里其他人都不存在似的,凝然的目光全都集中面前那九把尺半厨刀上。
厨刀银亮如雪,每把上面都带着不同颜色的火焰,或淡青,或赤红,或月黄,或粉白,不一而足,代表着不同的火候。
未几,厨刀有节奏的动起来,上上下下,忽左忽右,时而又绕个圈,带着某种醉人的韵律,仿若几名舞者正在卖力的舞蹈。
各式各样的食材从周围飞起,落到厨刀阵中间,食材还没有落下,很快就变成了各种不同的形状,或薄如蝉翼,或细如丝,或圆如鸽卵,随后听话的落到一张玉盘上。
那些食材在空中便已经都被烹制熟,火候丝毫不差,阵阵不同的香气传来,诱人而不混淆,不禁食指大动。
不多时,玉盘上现出了一副山水图。
一溪一川,一石一木,俱栩栩如生,仿佛最高明的画师倾力画成,让人叹为观止。(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