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苏辰笑了笑，窗户斜斜射下朝阳，静静的享受日光浴。

朝阳逐渐爬上了山河斜斜的照射在金融大厦窗户门前。如今所有命令已经分发下去，所有军士携带江南城民撤退入荒野，林瑞成林默然军队已经开往枯莫荒野。

即便是十大佣兵团在江南城的根据地也撤得差不多了。

“左拥右抱，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忽然睁开眼，将两女搂在怀中。

“额，两位夫人，可否……让给我一个肩膀？”严翎小姑娘却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进来。

“严姑娘，给我带点酒来，越烈的越好。”

“真可恶，还没在你怀中就要指使人家离开，是是是，你们想正大光明的做什么坏事就快点吧，不然我这大灯泡又碍着你们了。”严翎轻啐了一口，柔柔的转身跑了出去。

苏辰到看的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叫她去带点酒来……哪里得罪她了？两女娇羞的对视了一眼，心中哀叹几分，却没有点破。只有苏辰独自闷闷，哪里惹到她了？

“喏，你的酒。”一会儿，严翎抬了一箱上来，是什么牌子的苏辰不知晓，不过上面标明为52度，虽然不是最烈的，但相对一般酒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烈酒了。

“月汐，陪我喝一杯。”

苏辰坐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一转眼已经是九月九了。

“去年今日，旧事长辞，今宵，只愿一醉，不复醒。”三瓶酒下肚，苏辰也有点飘飘然。去年还在小小卫城，还在朦朦胧胧之中生活，还在一起吃着羊肉。

还在听风吟响，九月九。

又是九月九，重阳节。

明年，又是何等光景？或许，三日后，世上再无苏辰。

“月汐，你随大军出去吧。苏辰不是个称职的夫君，如今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远走他乡，寻觅……”苏辰话刚说到一半却被一双温柔的小手给遮住了口。

“此生月汐非夫君不嫁，若夫君亡故，月汐愿随。若夫君有命，月汐愿共赴天涯……月汐心意已定，此生无悔。”月汐轻轻说道。

“千修姐姐呢……”苏辰回头，却已经被一温柔手臂给揽在脖颈。

“若夫君死亡，这把薄薄的匕首便会划过千修的脖颈，夫君若想千修不亡，却得爱惜自己。千修已经是夫君的女人，此生，如何可以再嫁？”柔柔的手臂绕过苏辰的脖颈，温柔的依靠在背上。

“改日我也找个夫君去，羡慕死你们，哼。”严翎如今也显露了半点泼辣气息，只是怎么看都没有半点怒意，反有几分可爱的气息。

严翎的话语让三人微微一愣，随即大笑……

半响，月汐悠悠的叹息道：“夫君真的要随城亡吗？”

苏辰轻轻抽出怀中剑，喃喃说道：“等死？我可不会。兽潮要来，也得掂量几分。即便毫无胜算，也得奋力一搏，纵死，无悔。谁让这是我曾经的家乡呢？”

“你不是……”月汐显然想到了苏辰之前所受到的折磨。

“一个地方，总有值得一个人留意的地方。这座城给我的伤害之大至今难平，但是，这座城给我的温暖更甚，在曾经。只是我从未想过去挖掘罢了。如今万事成空，忽然才想起当日，我也为这城笑逐颜开……”苏辰似乎钻入了回忆之中。

半响，千修一笑，百媚横生：“愿随君一战，纵死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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