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扭曲,光晕流转,陈长空消失不见。
王道皱眉,看来这里另有乾坤。
他沉思了下,还是跟了下去。穿过一层光幕,里面光线充足,阳关灿烂,鸟语花香,果然是另有乾坤。
不过,这里范围倒是不大,也就方圆十里左右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某位前人的闭关之所。
“王兄请坐!”陈长空带着王道来到一棵花树下,那里有一副石桌椅与一副茶具。
在进府后,陈母受尽委屈。陈落云的夫人生性多疑,见他突然从外面带了个丫鬟回来,还生的沉鱼落雁,怎能不怀疑?
但她百般观察,发现陈落云与其丫鬟确实清白。可即便这样,她心里还是不舒服,她做了个决定,让陈母当其贴身丫鬟。
陈落云为了不让其夫人生疑,不敢顶口,只能含笑答应。陈夫人经常在陈落云面前百般奚落甚至羞辱陈母,陈落云却只能装作没看见,悠闲喝茶。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半年,半年中,陈落云没有走进过陈母房间半步,更没有一个眼神儿,一句安慰,好像两人真的不认识般。
陈长空见母亲日夜流泪,遭受屈辱,很愤怒,要带着母亲离开。陈落云得知,对其点明利害。
称若是现在带着陈母离开,其夫人肯定生疑,他们母子性命难保,而后陈落云又承诺会尽快为母子俩正名。
再过了半年时间,陈落云的夫人突然有喜,生下一个男婴,并且资质罕见,整个家族欢天喜地。
由于其夫人突然得子,心情大好,陈母为了以后日子好过点儿,聪慧的她瞅准时机对其夫人大加夸赞,连番道贺。
从此后,陈夫人倒也没有再怎么难为陈母。而陈母也悉心照顾其子,心想,将来都是姐妹,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儿子,又怎能不上心?陈母的举动倒也颇得陈夫人的欢心,很满意,两人的关系日渐见好,相处也比较融洽了些。
陈落云见此,便欲给陈长空母子正名,与其夫人商谈这事。
“那后来呢,陈落云似乎也是无奈,被那恶妇所迫。”王道静静地听着,问道。
“后来?呵呵,后来……”陈长空如梦呓般轻语。
“轰!”他毫无预兆地出手,将远处一颗大树轰的粉碎,含怒而击。
“后来……后来我与我母亲等来的却是杀手,他陈落云身边的贴身护卫的暗杀!”他咆哮道。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晚上,那是一个雨夜,那陈落云身边的护卫抓着我来到母亲的住所,那冰冷无情的眼神,那杀机,那狰狞,那残忍……这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母亲苦苦哀求,在雨夜中母亲的身躯显得是那样的孱弱,她的浑身被淋湿了,将我紧紧地护在身后。母亲说愿意替我死去,求那狗侍卫放我一马……”陈长空说着,已经忍不住地抽泣了起来,脸颊更加的狰狞,他的气息有些暴乱,看着让人悚然。
“最后……最后……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刚巧路过,将我救了的话,恐怕我就随母亲一起走了……”
良久后,陈长空讲述完毕,他已经泣不成声,一个大好男儿能够哭成这样,可以想象他的心是多么的痛?
“师父他老人家教我本事,待我学有所成后,给了我一件至宝可变化相貌而不被任何人发现。师父将陈家一个长老的后人抓了搜取其记忆后,让我取而代之,蛰伏在陈家为母报仇!”
“终于,我在陈家渐渐崭露头角,受到家族的重视,将大多数资源倾力在我身。于是我借助他们陈家的资源疯狂地提升实力,直到前不久我得到消息说王兄斩杀了那毒妇的亲子,王兄可知我当时是多么的高兴,多么的兴奋?那时我就暗暗发誓,等王兄出现在大世界后定要暗中助王兄一臂之力,一同瓦解陈家,可惜后来我被安排来到了太苍,直到今日才相遇!”陈长空时而痛恨、疯狂,时而兴奋、大笑,泪水都湿透了衣衫。
王道静静地听着,他的脸色不觉间冰冷下来,心中有股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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