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诚笑道:“先送姜老师回家吧。”
姜佩见车上还有司机与秘书,心情舒缓下来,知道方志诚没有什么其他用心。
车子发动起来,在路灯的漫射下,快速游动。姜佩突然道:“方区长,我怎么有种感觉,与你似曾相识?”
方志诚微微一怔,笑道:“或许因为我是大众脸的缘故?”
姜佩认真地摇头,语气凝重地说道:“不可能的,我觉得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方志诚不再多言,有些事情还是等对方慢慢发现才好,若点破了反而不美,这样藏着掖着,等某一天恍然大悟,哦,原来在那里见过你,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姜佩等轿车驶离,才慢慢转身往家里行去,推门而入,发现客厅的灯光暗淡,一个人影在沙发方向,没有其他声音,有点瘆人的感觉。
姜佩轻轻地拍了一下墙壁上的开关,叹气道:“你这是做什么?坐在那里不开灯,想吓人啊?”
孙柏缓缓地起身,望向姜佩的目光有些阴鸷,他冷冷地问道:“今晚你去哪儿了?”
姜佩一边换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你没有权力管我!”
“啪嗒!!!”
一声清脆的响声,孙柏愤怒地摔碎了茶几上的陶瓷茶叶罐,他咆哮道:“你这个贱人、婊子,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没离婚呢。”
姜佩轻蔑地笑了笑,道:“你这个娘娘腔,没担当的懦夫。”
姜佩看准了自己丈夫的性格,最多也就是摔罐子而已,她摇了摇头,转身进入卫生间。孙柏还拿起了手机,高高地扬起手,终究还是无奈地放下。
花洒温热的水,落在姜佩嫩若凝脂的肌肤上,她用手轻轻地搓了自己的脸两下。孙柏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很敏感的男人,姜佩曾经很喜欢他的性格,但现在却有点受不了了。
为了自己弟弟姜帆的事情,孙柏几乎每天都要跟她吵架,姜佩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
“你给我出来!”孙柏愤怒地拍着浴室门,“今晚你究竟去见了谁,那辆轿车是谁的?”
姜佩冷冷地笑了笑,根本不回应孙柏。
孙柏气急败坏地在门口来回走了好几圈,道:“别以为我拿你没辙,今天那轿车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来了,明天我就让车管所的朋友去查查,究竟是何方神圣。既然你都不要脸了,那我也不怕了,到时候别怪我让他身败名裂。”
姜佩见孙柏的想法如此畸形,终于忍不住骂道:“你是不是变态啊?”
孙柏见姜佩有了反应,阴测测地笑道:“对,我就是变态!”
姜佩洗完澡之后,孙柏已经睡在了卧室,她径直躺在客房的床上,对着天花板怔怔发呆,孙柏每天在折磨自己,然而她又何尝不是自己每天在折磨孙柏呢?
先将方志诚放在小区后,郭劲远再将商燕送回家。商燕有件事想不明白,好奇地问郭劲远,“今天为何方区长将带着姜佩上了车?难道不应该是带着沈雪吗?”
郭劲远摇了摇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商燕托着下巴苦思许久,还是没有想明白,叹了一口气,道:“真的越来越看不明白方区长了。”
郭劲远见商燕还是不通窍,终于开了金口,道:“你还是不了解老板的性格,他是那种愿意被别人安排的性格吗?”
商燕这才恍然大悟,道:“我理解了。老板知道沈雪是对方安排给自己的,所以故意不上套,然后出其不意地拐走了姜佩,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郭劲远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商燕长叹一口气,跟在方志诚身边总能学到东西,比如这行事的分寸,与处理问题的火候上,方志诚虽然年轻,但远胜过许多人。
方志诚最后姜佩离开,只是告诉那些人,不要用自己的想法来揣度自己,他们猜不到,猜了也没用。
上位者要保持足够的神秘感,才能够驾驭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