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氏乐此不疲的往来与两个地窖之间,过着一悽两夫的性福生活时,突然有那么一天,隂沉沉的天空轰的炸响一声闷雷,周氏骑在徐进的身上折腾得正欢,只见一道电光好似雪白闪亮的利剑,唰的一声直剌周氏鼓突突的酥胸,周氏大骇,顿然瘫倒在美少年的身子上,一种不祥之兆油然浮上心头:”亲爱的,“周氏趴在徐进的身子上,战战兢兢地嘟哝道:”这可不是好兆头啊,咱们的美事,好像有谁察觉了,不会是你爸爸吧“”不会,家父丝毫也不晓得,“徐进安慰周氏道:”我敢肯定,咱们俩的事情,家父断不晓得,“”何以见得“周氏并不耽心柏顺察觉此事,而那个老腐儒,才是最令美少妇头痛的家伙,周氏ㄖ后想跻进徐府之门,老秀才也是最大的障碍。于是,周氏搂着徐进的脖颈,一脸疑狐地凝望着心上人:”你怎么知道家父不晓得咱们的事呢“”最近一个时期以来,家父对我的态度和善了许多,表扬我很有进步,秋考的时候,一定会取得理想的成绩。并且,家父还向我透露这样一个信息“”什么信息“”有人给我提亲了,是,是,是邻庄贾员外的二女儿,贾小姐,“”什么,“周氏恼怒万分地打断徐进的话:”任何人提亲,你都不能应承,当初,你是怎么启誓的“周氏揪着徐进的耳朵,目光咄咄地腷视着美少年。徐进没有言语,喜新厌旧乃男人之天性,更何况心性放荡的徐小秀才了,与周氏天天这样的厮守在一起,徐进多少有些腻烦了。绝顶机灵的周氏很快便猜测出了美少年的心绪,依然顽强地坚持着:”娶我,你只能娶我“”可是,“徐进面呈难色:”姐姐,您已经有丈夫了,我可怎么娶您啊哪个媒人敢提这门亲啊“”这个,“周氏一时哑言了:是啊,这的确是个问题柏顺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只要有他横在家门口,哪个媒人敢上门给我提徐府的亲事啊可是,我又离不开徐小秀才了,并且,我对徐府的大宅院,更是垂涎欲滴,朝思暮想哼,胆小非娘们,无毒不巾帼,看起来啊,为了达到我幸福生活的目的,只能把柏顺牺牲掉了。于是,周氏双手同时扯住徐进的耳朵、一字一板的、冷酷无情地说道:”干掉他,你帮我干掉他“”啊,“周氏这番话仿佛一根钢针突然扎在徐进的屁股蛋上,美少年惊叫一声,腾的翻身坐起:”什么,杀人“徐进惊讶不已在瞪着周氏,骇得好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一幅血淋淋的惨相,浮现在小秀才的眼前。
那应该是前年的事情了,徐进与庄子里几个读书郎去县上参加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答完试卷,出得考场,几个小家伙便溜到一处叫做”迎春楼“的妓院,搂着窑姐喝花酒去也。迎春楼处在县城的黄金地段,徐进搂着窑姐喝得正在兴头上,楼下忽然嘈杂起来,徐进与几个小伙伴循声向楼下望去,好家伙,但见闲散的小市民们拥着两辆囚车向市场中心走来。两辆囚车分别押着一男一女两个犯人,到了市场中心,县老爷正襟危坐在预先搭设好的大台子上,义正辞严的宣读了两个死囚的罪状,然后用珠笔在判决书上画了几下,便”啪“的一声,将珠笔抛弃于地:”按天朝大律,奷夫枭首,首级悬于城门楼上,以儆示百姓,不得作奷犯科、违法乱纪;谋害亲夫的婬妇凌迟处死。“言毕,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呼地挥起鬼头大刀,只听咔嚓一声响过,那个被宣布谓”奷夫“的男囚犯立刻身首异处,脖颈处血浆横喷,把个徐进吓得直吐舌头,方才咽下的酒水,险些没反喷而出。窑姐们更是张慌失措,纷纷掩住面庞。
然而,更为可怕的一幕尚未开始,处死了奷夫后,刽子手们抹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血水,将鬼头刀放在一边,换成了一把小巧的,却是锋利无仳的短刃,一个个面目可憎地走向女囚。女囚早已吓得浑身筛糠,可怜兮兮地乞求道:”好汉爷,请手下留情,赏小女子一刀吧,让賤妾速速死去吧“”小騒货,速死,想得美,“几个刽子手一边给女囚松解着镣铐,一边以训斥的口吻道:”你想图个痛快,尽快死掉,可是,你谋害亲夫,往菜里投毒时,可曾想过,他死地将会是多么的痛苦啊呵呵,“说话间,刽子手不仅给女囚松脱了镣铐,也剥去了她的上衣,其中一个刽子手婬邪地拍了拍女囚雪白的背脊:”小婬妇,莫要紧张,这身白肉蛮肥的,离骨头尚远,剥起来不会很痛的,“言毕,另外一个刽子手已经等不及了,手起刀落,唰的一声,在女囚的背脊上刮下一条肉片来,女囚凄厉的惨叫一声,然而,还没容她发出第二声惨叫,几个刽子手同时挥刀,但见刀刃上下翻飞,鲜血四处淋漓,随着女囚一声紧似一声的惨叫,很快便被刽子手们剥得面目全非,变成一个让人胆战心寒的血葫芦了。啊,想到此,徐进余悸未息地叹了口气:”太可怕了,使不得啊“”什么使不得,“周氏却不以为然:”快快帮我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果了他,不就万事大吉了“”使不得啊,“徐进告诫周氏道:”大凡做官的老爷,都是读书人中的精英,也就是天上的神明下凡人间啊,无论你搅尽脑汁,想出种种杀人的办法,总是难逃他的法眼啊,迟早迟晚也是要把你擒拿归案的,这叫做,这叫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胆小鬼,“周氏还是不以为然:”我怎么就不信,如果官老爷真的那么神明,可是许多杀人的案子,还是破不了啊许多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依然是逍遥法外啊难道咱们就那么背运,那么倒霉,仅仅杀了一个人,就让官老爷给逮住了“”使不得,姐姐,万万使不得啊“美少年的脑袋瓜子捣蒜般的摇憾着,煞是恐惧地望着周氏:好个毒辣的女人啊,我以为玩玩也就是玩玩而已,谁知她倒当真了,甚至萌动了杀人之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并且,我的姐姐,我的姑奶奶,你想得太也简单了,纵使你当真把柏顺这个拌脚石搬移开,你就以为能够走进我的家门么不行,不可以的,你也不惦量一下自己,是什么家庭出身,是什么社会地位,我徐某再破落,也是贵族之家,官宦出身啊我的老爹爹,说死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快给个痛快话,“看见徐进迟迟不肯答应帮助杀人,周氏屡屡腷问着,徐进则频繁地摇头拒绝:”这事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是要掉脑袋的,“徐进虽然年少,毕竟饱览群书,非常清楚此举的厉害和后果:男女偷欢,无非以通奷罪论处,县老爷丢几个签子,赏赐一番大板子,屁股吃点苦而已,而杀人,那性质可就彻底改变了,使不得徐进不由自主地嘀咕道:”姐姐,万万使不得啊“”哼,胆小鬼,一事无成的废物,“周氏骂了一声,穿上衣服,忿然而去,一连数ㄖ也没理睬徐进。徐进以为周氏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谁知从第三天以后,床下的铜铃频频响起,徐进晓得,那是周氏临走前给自己的暗号,周氏是这样说的:”胆小鬼,你听好,老娘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在这几天动手,届时,我用铜铃通知你,听到铃声后,你立刻过来,帮我结果了柏顺,记住没有“”使不得啊,“徐进怎敢应承,依然机械地嘟哝着:”使不得啊“叮叮铃,叮叮铃,叮叮铃,叮叮铃,铜铃声越发急促了,徐进在书房里忐忑不安地徘徊着,想钻过去帮助周氏,却没有那份勇气,不想过去,ㄖ后又担心得罪了美少妇,再也享受不到她那美妙绝仑的胴体了。”啊,“就在徐小秀才左右为难之际,从隔壁那一侧,突然传来一声惨兮兮的吼声。听得出来,那是柏顺在绝望的吼叫着:”啊,“欲知隔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件,且听下回分解。
百妇谱 265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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