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了吧,以后全心全意帮我可好?”水玉涵真挚望着苏瞳。
苏瞳龇牙咧嘴,一脸凶狠道:“怪,怎么不怪?!”边说边在那胸膛上点击几下。
水玉涵脸色瞬间苍白,惊奇叫道:“瞳瞳!你做什么……”
语音未落,哑穴也随即被点上了。
苏瞳慢悠悠穿上男装,将早就备好的包袱拿出来,一切收拾妥当后,回头看僵直躺在床
上,眼睛直盯着她的水玉涵,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恢复内力了?”
水玉涵直眨眼睛。
“呵呵,”苏瞳轻拍水玉涵的脸蛋,轻声细语道,“我怎会告诉你呢,好让你下次再来
囚禁我么。我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最憎恶别人强迫威胁我。你犯了我的大忌,若你再不收敛
,以武林盟主之名,向爱媛门出手的话,你水家所有产业将会在半年之内化为乌有。若你不
信,可以试试。虽说不上过目不忘,那就你那几家米行、布行,地点名号我都记在了心里,
要让他们关门大吉,就如同捕获只兔子般轻松。”
说完,苏瞳转身就走。
走过曲廊、假山,刚出了苏瞳平日住的园子拱门,遇见了水玉涵的侍女青萍。青萍素来
不喜苏瞳,嫉妒在心,见到苏瞳大声喝道:“站住!你怎可出那园子。”
苏瞳若无其事地道:“你家公子拜托我去办事。”
“胡说,公子怎会拜托于你!”青萍拔出青剑:“你若不回去,别怪我不客气!”
“青萍,住手!”一个男子声音由远而近,“确是公子委托苏姑娘有事。”待那男子走
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姚觅飞!
苏瞳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姚觅飞也是水玉涵的手下,难怪那日见他俩交头接耳。
“走!”姚觅飞牵起苏瞳的手,往别庄大门走去。
青萍地位不如姚觅飞,无奈只得含恨让他们离开。
两人走远了,苏瞳才冷冷说道:“原来你接近我,是有预谋的。”
“我……”姚觅飞面露痛苦,停下脚步,有许多话想讲,却无从申辩,“瞳儿……”
“哼,那句话果然不错,男人在床上讲的甜言蜜语,做不真。你是无论在哪讲的甜言蜜
语,都做不得真。”苏瞳犀利数落。
姚觅飞紧抓苏瞳的手,嘴唇微微颤抖,痛苦说道:“瞳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
信了,但我对你……我对你……”
“够了,我已没有精力去分辨所谓真真假假。”苏瞳不待他说完,甩开他的手,往大门
走去。
“站住!!来人啊,将苏瞳拿下。”那青萍大呼着从后院冲来。
苏瞳神色一变,提气飞奔。
但因青萍的呼叫,冲出了数名水家护卫,飞镖刀剑,纷纷朝苏瞳掷去。
一阵“哐当”之声,好似是姚觅飞挡了下来。只听得青萍喝道:“姚觅飞,你要造反吗
?公子命令都敢违抗。”
姚觅飞说什么,苏瞳已无力去仔细辨听,努力狂奔,她凝血心经刚练成,勉强凝聚了内
力,点了水玉涵穴道,内力现在已是所剩无几。别庄墙垣在望,提气撑墙,跃过墙头,正在
此时,背脊一阵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到在地。但她咬破嘴唇,让自己意志清醒,
又奔跑了几条小巷,才躲进了一小户人家的柴房中。
回京
苏瞳在那户人家柴房梁上待了二日,背部的飞镖取下,粗略包扎了下。身边没有伤药,
趁那户人家无人的时候,翻箱倒柜找出了点普通伤药,随便上了上,第三日就潜伏在一队赴
京探亲的马车队里,直至出了赣城才从马车底躲进装满杂物的马车里。
十数日后,马车到达杭州城,苏瞳下车,找到爱媛门在杭州的商行,交代了些许事宜后
,买了匹千里马,急速进京。
马蹄催急、土尘飞扬。苏瞳终于抵达京城,这里有爱媛门最大的布行门市。一到达即刻
召集管事召开紧急会议,做好水玉涵有可能发动的打击行动,并先下手为强,将脑海中记得
的水玉涵所有在京城的生意,盯梢,防备。
“主子,杭州管事的飞鸽传书。”京城管事罗青恭敬递上。
苏瞳接过,看了,露出得意之色。水玉涵在杭州的米行已被打压,生意减损。而且那米
行是租繁华店面开市,如今那店面主人拒绝再出租,受到双面打击。水玉涵以为爱媛门最大
财富便是各行各业店铺,因为苏瞳经营有方才能积累如此多财富。其实爱媛门最大的财富,
不是店铺,而是店面。早在几年前,爱媛门开始从商富裕后,苏瞳便建议门里,渐渐将大城
市的繁华街道的店面地契买了下来。即便所有店面关门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那米行还收到了苏瞳的一张纸条:囚禁的回报。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水玉涵手中,不知道
他会是何表情。杭州米行也只是苏瞳的一个警告,她不打算再咄咄逼人,若是太过分,水玉
涵毕竟已经是武林盟主,还是有所忌讳。
不眠不休地劳作了三日,终于打点完,苏瞳累得瘫坐于太师椅中。想起,当初答应梁纾
文会跟他回京,说很快便可回去找他,到现在都三个半月了,他早就回到京城了吧,久久等
不到她,他会担心不已吧。
想到此,苏瞳从椅子中跳起,也不管天色已晚,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前往两江总督府。
两江总督府院大树密,但人丁似乎稀少,前后院灯光稀少,也无官兵巡走,只偶尔有一
个丫环提着水桶经过。苏瞳跃过前院,足尖数点来至后院,内宅十间房由东到西排成一列,
全无灯火。不知梁纾文是哪间房,苏瞳躲在廊庑梁上,等待有无人经过。
不待一炷香功夫,听得一妇人声音:“文儿,你能体谅母亲答应了这件事最好,明日我
就去庙里还愿。”四人由前院曲廊走来,仔细一看,前面是两个丫环,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妇
女,一人搀扶着妇人的便是梁纾文了。苏瞳趴在梁上满心喜悦,待会等他进了房,要好好吓
他一吓。
只听他说道:“是的,母亲,那让香儿、小七,明日陪你一起去。”
四人走到最东面、最安静的房门前停住,梁纾文说道:“那母亲便去安歇吧。”
那妇人一脚踏进房门门槛,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明日从庙回来,还得去买几对鞋
面,后日提亲的聘礼其他都齐全了,就是龙凤绣花鞋才一对,还是置办三对的好。”
梁纾文好脾气的说道:“一切随母亲意思。”
梁母进房,着了烛火,梁纾文才回了自己西面的房间里,点了烛火,直直望着那闪烁的
火焰,满面肃容。盯着火焰,好像有些眼花了,仿佛看见了瞳儿,梁纾文喃喃道:“瞳儿。
”
那人影居然真的走近了几步。
梁纾文惊喜从椅子站起,上前两步,抓住那人影:“瞳儿真的是你吗?”
“是我。”果然是苏瞳的声音,只是十分冷淡。
梁纾文不禁将她深深抱入怀里,手臂收紧再收紧:“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不来,等
不了……好担心……”
苏瞳僵直一动不动让他搂着,淡淡道:“我被人抓了去,封住了内力。”
梁纾文大吃一惊,紧张地拉开仔细端详:“可有哪里受伤了?”
“背上中了一镖。”
“啊?!!”梁纾文慌乱地将苏瞳轻轻趴放在床上,掀起背部的罗衫,果然背脊正中有
条五寸长的疤痕,狰狞吓人。心疼地低头亲吻再亲吻,低声道:“一定很痛吧,到底是谁?
”
苏瞳轻轻推开他,敛拢衣服,斜靠在床头,轻描淡写道:“新任武林盟主水玉涵的门徒
。”
梁纾文勃然大怒:“他好大的胆子,竟随意掳人伤人,我当日见他,也是个儒雅有礼之
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野心不小,雷家的事他也早在他掌握之中。不仅要掌握整个武林,还想要大量的财
富,于是便看上了我。”
“他、他难道想造反?!”梁纾文惊讶道。
苏瞳从床上站起,整理了下衣服,说道:“那又不至于,江湖中人向来和官府井水不犯
河水。我走了。”
梁纾文连忙拉住玉臂:“怎么就走了,你特意来找我,我们这么久未见面,我好想你。
”手揽上纤腰,欲亲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瞳推开眼前的胸膛冷淡说道:“我对做已经成亲或定亲的人的第三者,没有兴趣。”
梁纾文一愣,随即苍白了脸,结巴解释道:“我、我……你不见……娘亲一直催促……
我……你……”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只是两只手越收越紧,女子那淡无表情的脸,让他一阵
心慌。
苏瞳点头,认同说道:“我明白,我答应你很快来见你,但几个月都不见人影,不知是
何意。而你娘又希望你早日成亲,你是孝顺的孩子,自然就答应下来了。”
梁纾文张口结舌,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一切都如瞳儿所说。
“既然如此,那祝你百年好合。”苏瞳敷衍说道。她不知为何,一肚子火气,满嘴说着
反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从未给梁纾文任何承诺,他是独子承受不住压力也
是自然的。
苏瞳一个一个掰开梁纾文相扣的十指。
“瞳儿、瞳儿,别走、别走,听我说听我说。”梁纾文用尽全身力气,抱得更紧,哪敢
松手。
苏瞳突然觉得很是疲惫,停止了挣扎,缓缓说道:“一个男人利用设计我,一个男人另
有目的接近我……你……本以为你是个乖乖小白兔,若是伤心难过了,你这总有个位置,可
以让我获得安慰。岂知……是我太过自私。你是朝廷命官,我是江湖人士,本就一个正经一
个浪荡,不可能长久。你该去找个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平淡安稳过日子,成亲后便生个
孩子,三代同堂,其乐融融。我于你,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片刻欢愉,一时新鲜罢了。”
“我、我去和娘亲说,不提亲了。”
“唉~不必了,这样你娘会伤心的,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娘子。”苏瞳手轻抚他的脸庞,
滑腻细嫩,以后这个可爱的男子就是别人的了,她不能再随意欺负了。好可惜啊,这样可爱
的小白兔,最后……
“瞳儿,我…。。”梁纾文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堵上。
苏瞳左手攻两粒红果,右手往男子肚脐下方寻去。
“唔~”男子神魂颠倒,两腿发软,但仍紧紧抱住娇躯,往罗帐床移去。
这次,两人都分外疯狂,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肚内,呻吟难耐,身体扭动得淋漓尽致。
山重水复无路
天色未亮,芙蓉帐里一阵悉索之声。
“瞳儿……”梁纾文迷糊睁开眼,眨了眨,完全清醒过来,看见女子坐在床沿已穿好衣
物。
苏瞳听得叫她,回头,男子一脸迷糊傻呆样子,脸颊睡得出了两团红晕,真是诱人。俯
身轻轻亲了亲,再仔细看了看,叹气,起身。
“瞳儿!”仿佛要再也见不到一般,那离别的眼神,梁纾文不顾全身赤条条地连忙抱住
女子。
“我要走了,”苏瞳微微笑了笑:“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伴君如伴虎,明哲保身知道
吗?”
“我如何找你?”梁纾文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与她完全断绝了联系。
“你若有急事,就去轩品茶寮,给掌柜的留话,他自会转达给我。”苏瞳想他以后若有
难,或许需要搭救。
“好。”梁纾文恋恋不舍地凝视着苏瞳,手却不得不松开了。
“虽然你很秀色可餐,但你不考虑穿上点衣服么?”苏瞳看着眼前的白皙酮体戏言道,
匀称的线条,黝黑的小森林,可爱软软的小家伙,真是、真是让她想要狠狠地狠狠地蹂躏几
番。
梁纾文脸倏然通红,但强撑着羞怯,展开身体任君观赏,翦水双眸如诉如惑。
苏瞳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冲上前啃咬男子的喉结、胸前小红果。
“嗯、啊,痛,瞳儿……”男子急喘着气,呻吟着。
女子的红舌顺延而下,在腹部滑绕。
“呜呜……瞳儿……。”男子眼中充满水气,呜咽着,手肘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床。
女子粗鲁分开两条白嫩大腿,齿舌转战大腿内侧最娇嫩最敏感之地。
男子再也受不住的样子,嘶哑地拖长的声音:“啊~~啊~~别、别……”某个地方渐
渐起立、硬直。
苏瞳满意地看着战绩累累的俘虏,做事不能太过分,鸣金收兵!!
梁纾文突然觉得身上的火焰,没再投薪柴了,让他半上半下,难受如死。抬头询问:“
瞳儿?”
哪知妖女潇洒甩头:“好了,我走了,你也该上朝去了。”
“苏!瞳!”梁纾文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哦,他该死的全身喷火,那点火的
妖女居然就走了?!!
哼哼,让他提亲去啊,让他以后的媳妇伺候他去,哼,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死鱼般,看他
怎么个爽法。
梁纾文一脸丧色着朝服、上轿入宫。
来到文官入宫的文德门前,梁纾文下了马车,守门的太监诧异问道:“这位大人,您今
日怎么没去皇苑猎场?今日免早朝,皇上和众大人都去猎场狩猎啊,您不知道吗?
梁纾文一大早便失魂落魄,早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赶忙打赏了这太监,令车夫快马加
鞭赶至猎场。赶到的时候,幸亏还未开始,悄悄潜到自己的位置,暗自庆幸。
皇帝洒酒祭天,一番旧例的说辞后,狩猎开始。皇族和武官全部下林子,狩猎最多者能
得皇上赏赐。场上只剩下不谙武艺文官和尚年幼的太子。
不知谁起了个头,喜爱诗词作对的文官们,围聚在一起,开始玩起了接尾诗的游戏。大
家招呼梁纾文,他以身体不适推拒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茫然若有所失。
那年幼太子最初还直挺坐立,时间久了也按奈不住,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吵着离座去旁
边玩了。
那厢一群文人,对词对得兴高采烈,开始饮酒助兴,喧闹起来。梁纾文心中烦闷,本欲
静心,受不了这份吵闹,也站起离席四处走走。猎场东面有片相思树,高耸直立,绿荫叠叠
,梁纾文毫无形象的倚树盘腿而坐,想起苏瞳离他而去,就有如粗重铁镣锁在心头,沉重不
已。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识得的女子只有瞳儿一个,但他也知道再没有其他女子会如瞳
儿一般娇俏调皮,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恪守女则,遵夫从父,他娘也是如此,
从不嬉笑逗趣,笑不露齿行不露趾。而那妖女,爱时让人恨不得吞入肚中,恨时巴不得狠狠
揍她那园翘的小屁股。他这一生,恐怕不会再对谁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让母亲去林家提亲
,从此平淡无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吗?
梁纾文正思绪混乱之时,忽听得林子前方一阵喧闹骚动,似乎是刀剑铿锵之声。然后只
见一个宫女胸前抱着太子,急奔而来。女子体弱,跑了段路,已是气喘不已,看见梁纾文大
喜,叫道:“来人啊,有刺客,救太子。”
梁纾文惊慌失措,但即刻反应过来,飞奔上前,接过太子,往群臣案几方向奔去,那有
皇家大内侍卫。紧紧抱着怀里的太子,太子双手环绕他脖子,似乎知道事态紧急,未敢哭闹
。梁纾文边跑边大喊求救:“来人啊,刺客、有刺客。”
才跑了十几步,便听得身后那宫女的惨叫,想是被杀害了,梁纾文一阵脚软,忍不住回
头一看,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杀意腾腾提剑追来。
梁纾文心一横,想着多跑一步是一步,自己这条命怕是难保了,不知瞳儿可会伤心难过
。
还未跑出相思林,背脊一阵剧痛,好似是中了一刀,梁纾文立即跌到在地,但仍紧紧护
着怀里的小太子,口中大喊:“刺客!来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刺客在他身上又
刺了两刀。“瞳儿……”梁纾文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太子,昏厥过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这边苏瞳回到京城别院,心中郁闷不已,虽从未期待过那三个男子有什么真情实意,但
这样的结果却也有些难过。一时心念俱灰,做什么都不起劲,想起师傅给的凝血心经,只是
匆匆混乱习了一番,现今心无杂念,不如闭关练武。召集京城管事,交代了一番,便在别院
中闭关修炼了。根本不知道梁纾文在鬼门关徘徊。
凝血心经在苏瞳师傅交给她之际,就曾经说过,这心经十分邪门,不仅气穴走位与常不
同,而且伤人也不是如平常功夫般从外攻击,而是从体内凝结对方血液致人于死地。苏瞳被
水玉涵囚禁时期,只是练习了基本运气法,便将被封的内力,重新凝聚,可见其威力。凝血
心经分三层,第一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运流受阻;第二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
部分血液凝结,肢体残废;第三层,离敌三尺处,凝气阻劫对方血液流转。离对方远近距离
及凝血程度,看施力者功力深厚。
苏瞳三餐由别院仆人定时送至门外,闭关足一个月,才从卧室破关而出。
复原
苏瞳刚出关半日,管事就带了一叠账本前来禀报,还带了个口信过来。
“什么?梁纾文小厮来找过我?还来了数次?”才分开没多久啊,这么急找她有何事,
苏瞳讶异。
“这个……属下听闻那梁大人受了重伤,一度危在旦夕。”京城管事说道,虽然不知道
主子和那梁某人是何关系,为了主子的安全,仍是调查了下。
“怎么回事?”苏瞳锁眉,他在这京城还是个文臣,怎会受伤。
“据属下调查,是宫内党派之争,梁大人救了太子。”管事颇有得色?
鲜网辣文合集tx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