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维!这边。」
南之遥趁着他大哥过来跟他换手照顾人的时候,约了于四维等人出来。把事情大约的说过,本来他想过去帮南牧之担起他原本的职责,不过最後让章默劝退,其一是隔行如隔山,其二是南牧之不知何时早跟章默联系过了,南牧之不在的时候,事情该怎麽早都安排好了。
以前南牧之有试着去教南之遥这些事务,不过那时是南牧之担心最後要是自己败了所以才采取的防范,现在他不过就是休养一段时间而已,自然没必要让南之遥去忧虑这些。
「好啦~别多想,这公司我们都有股份在的,牧哥这段时间就算不在,我们也能维持住,怎麽说也不能让自己手上的股份给落价了不是?」
四维还是笑嘻嘻的,好像南牧之不是伤卧在床而是出国玩去了。
「嘿…长这麽大,这才发现,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有点失败啊……」
吐了几次气,这回的打击对南之遥来说真的挺大的,他帮不了他二哥什麽。从小到大他几乎都让他二哥护的好好的,要不是知道部队里面他二哥手真的伸不进去,他差点都要怀疑他在里面的平顺,是不是也是让他二哥护着的。
其实…南之遥猜的也差不多了,不过护着他的是他的姓,c城就一家姓南的,即使他家里人没人去打招呼,有眼睛利的自然不会傻的去给自己添堵。
「有些人注定了生活平平顺顺的,有些人则注定了一生都要颠簸。一辈子里面在身边来来去去的人这麽多,只有少数有些人,能够好运的找到一个值得相待的人。他有些好,只有一个人看得到,而後他愿意倾尽全力的去护着那个唯一能看见他的好的人。对牧哥来说,你是否位高权重或者家财万贯那对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对他。」
乔家泰这番话说来的轻巧,可现在是南之遥自己在懊悔着,他也是个男人啊…却这样的没有担当,总是让人护着,哪一天他才能真的跟他二哥并驾?
「换过来说吧,今天要是牧哥没钱没势的,除了很会照顾人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你会因为这样就觉得他不好?」
四维翻翻白眼,这南之遥现在怎麽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思考回圈中呢?
「但你说的这些只是假设。」
苦笑了一下,他们家里是他二哥打理的,他是他二哥护着、顾着的,就连出门也几乎没有自己出过钱。这样条条列列的算下来,他,还真他妈的一无是处。
「我觉得现在你只是把这情绪放大了,沮丧难免,可你是要这样继续自怨下去,还是真的想做个能与牧哥相扶持的?」
章默话说的有点重,人难免有低落的时候,可要是把自己兜进这死圈子那就很难再出来了。
「抱歉。」
南之遥吐出一口浊气,这几天他的心一直大乱着,他妈妈、三个哥哥,每个对他都小心着,好似他只要再有一点刺激就会不能承担下去,弄的他也跟着觉得自己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存在。
「道歉倒也没必要,你自己要能体悟出来才行。」
章默拍拍南之遥,性子单纯有性子单纯的好,可要是执着在不需要的地方,那就是种负担,不论对谁。
回到租处,南之遥仔细地把房子整理了一番,那天匆忙,一切都是大略处理。这些天也是来去匆匆,今天是他大哥跟三哥实在看不下去了,联手硬是把他给踢出了病房。回到了租所,原本一人正好、俩人甜蜜的租屋处现在让南之遥觉得安静的吓人。不敢让自己这样待下去,动手打扫起来。按着南牧之的习惯,再细微的地方也不放过的清理过去。
出了一身的汗之後,南之遥忽然觉得情绪好上一些了。身体黏腻让他有些不适,自然去把自己整理一番。躺在床上把思绪一遍一遍的顺理,太长时间习惯让他二哥去作主,依赖与依偎的差异,该怎麽去做个调适?
手机响起,南之遥没看就接过:「南之遥。」
「宝宝在做什麽?」
南牧之的声音响起,南之遥突然觉得好想他,他不是下午才离开的吗?调整好情绪,南之遥才又开口:「收拾完家里,洗完澡,正躺着休息。你的手能拿东西了?」回答完问题,南之遥才想起,他二哥的手能拿东西了?
「不能。」
电话的另一头,南牧之耸耸肩。
「那还用手机!」
电话的这一头有人炸毛。
「蓝芽,我用的是蓝芽耳机。」
「喔…大哥呢?」
听到南牧之的回答,南之遥才放下心来,然後想到了他大哥。他哥哥都知道了是一回事,可他二哥这麽打电话来…要是还继续跟平常他们那样黏乎的话。给他大哥听见了还真是…挺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