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会这样钜细靡遗的把南之遥给照顾起来,即使他能用上很多种方式,可以让南之遥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甚至只能依赖着他过活。但那就绝对不是他从小所心心念念的那个娃娃了,所以他没有让自己去这样做。
南牧之也清楚这世间当然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所以当遥遥要求要自己的睡那一天开始,南牧之答应了,只是在照顾他的细节上当然又在细心上了好几倍。
对於这时候的南牧之来说,遥遥才九岁,他还有的是时间来好好布置这一切。
南牧之这人的性子从来都是偏执而霸道,做为张家的长房长子,他确实有资格如此骄傲。虽然这样的本性在经历过那些剧变之後,就被他好好的给隐藏了起来,但不表示这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相反的,这样的本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演越烈,只因为他的欲望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跟着浓郁了起来。
他想要的,已经比小时候还要来的更多更多……
南牧之早就习惯了与南之遥之间的亲昵,也习惯了时时刻刻关心注意着他,甚至可以说自己是围着南之遥在打转的都不为过。
最早南牧之也曾疑惑过自己该怎麽办,不过没几岁大的自己自然也不像这时候已懂了世事的自己,有那麽多的规范好顾虑,当下便遵从了本心。他既然已在父母长辈面前跟遥遥定了亲了,那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不弃,不离。
一直以来不停反覆的模拟着自己的未来,仔细而认真的规划着可能的一切,现在却达不到他最为期望的那个目标,南牧之不由得有些恼怒的把情绪发泄在另一些方面上。
南牧之这人从来都自有其傲的,不单因为他是他张家的长子,更是他自己本身也确实有着天赋所在。却除了父母的死亡是他无能为力的之外。对於其他事情,在有心人的磨练之下,他慢慢地开始有把握,能让事情倾向他可获得最大化的得利那一边。
经历过家中的变故之後,南牧之便认清了自己做不来什麽有良知的人,良知这玩意儿只合适用在一般时候,更多的时候,他必须得让自己无视这样的玩意儿,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要做的事情能好好的进行下去。
久了以後,南牧之自然也没有打算,再回去当一个所谓有良知的人,世俗道德在他眼里根本与不存在无异,而唯独能让他打从心底在意上的人也就这麽一个,对於南牧之而言,南之遥就是他仅存的良知了吧。
只是明知道这样悖德的感情最终只会走上一条荆棘路,那他该是约束自己,远离遥遥?还是放纵自己,就算可能会毁了遥遥他都不能放?
不论是哪一个选择,对南牧之而言都像是剔骨剜肉般的疼痛。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状况之下,十四岁的少年运用着自己最大的优势,力求在将来他能与遥遥携手之际,要让舆论与世人的眼光绝不构成阻碍。
而这时候的他完全的忘了,真正最大的阻力未必会是来自外界。
还在房间内等着人家多哄两句的小孩,等上了五分钟都没听见他二哥再有声音传来,气咧咧的冲去开门准备要扑咬他二哥,结果门一开,打算扑咬他二哥的小孩呆了呆。
门外,空的。
可恶啦!
扑回自己床上,南之遥揪着枕头猛咬,臭二哥!咬死你!
长大什麽的,最讨厌了啦!
这一年,他十四岁,他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