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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微按照南知源说的顺利的替母亲转了院。要么说世间最好不过钱权二字,有了这两样,自然就能吃最好的,玩最野的,玩脱了还能住最好的院。
替母亲安顿好,苏遇微坐在病床边儿上发呆。已经很多很多天了……母亲还是没能醒过来。病床上的母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手腕细的可怕,上面的青筋凸出但是没什么活气,平静的仿佛没有脉搏。
“你快醒过来吧……妈妈。”苏遇微把脸贴在母亲的手背上蹭了蹭,好像一只在安慰自己的小狗。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累了,眼皮沉沉的,不太能抬起来。
耳边的脚步声渐渐清晰,然后在她身后停了下来。苏遇微直起腰打起精看着来人——是南知源。
南知源也是从小就跟着陈晙真瞎混的弟弟。他爷爷父亲都从政,只有他,懒得和官场上那些人打交道,自己在305医院里挂了个闲职,每天穿着白大褂巡房正儿八经特像那么回事儿。医院,那是什么地方呐?南知源这样的人物往那儿一站,那是一溜溜的穿丝袜紧身护士服的小护士绿着眼睛往他身上贴啊。南知源不爱搭理她们,救死扶伤的地儿给特么弄的跟个淫窝似的,一不留就把裙子给撩上去露个大腿袜的蕾丝边出来给看。南知源看多了反倒觉得恶心,这群女的一个个的腿毛或曲或长要么就是皮肤干燥腿上全是皮屑,凭什么给他看呢?
南知源在医院呆了三四年,终于彻底患上了恐女症——一接触女的就浑身痒痒,感觉自己皮肤上都是皮屑,一挠就飞在空气里经久不散,直黏呼吸道。
“谢谢你。”苏遇微对着南知源说道。她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毕竟这医院确实是不好进,她也是走了南知源的关系了——虽然是通过和陈晙真的肉体关系走过来的。
“不用谢。”南知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看起来小的过份,细白的脖颈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断似的,也不知道陈晙真昨晚上怎么下得去手的。对方看起来很疲惫,唇色苍白,眼下一片青色,好像下一秒就会猝死。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要不就在隔壁床歇会儿吧。”他提议道。这是间双人病房,隔壁床还空着。
“不用了……”苏遇微拒绝的声音像蚊子哼似的。她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耳朵边儿上嗡嗡响,头疼的快裂开了。她勉强站起来要往外走,脚底下却发飘,头重脚轻的好像喝了酒。
看她走的跌跌撞撞的,南知源急了。这要是摔了这小身板儿不得散架?他伸手把她扯过来,苏遇微完全没了力气,被他整个人都扯进怀里直往下跌。
“小姑娘?喂!小姑娘?”南知源拍了拍苏遇微的脸蛋儿。对方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额头全是虚汗。南知源把手贴上去探了一下,才发现她是发烧了,烧的还挺厉害。
没办法,南知源只能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到了病床上。这小女孩轻飘飘的一个,在他怀里没什么重量。她的头因为重力偏向另一侧,南知源看到了她细嫩脖子上的牙印。
呸——陈晙真这是什么畜生啊这?
不过——
南知源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这次好像没有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