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确定在了半个月后。
婚礼全权由男方操办,周绵只负责人到场。
隔日。
苏柏的母亲夏琴语是个端庄的女人,气质温婉,打扮的也素净,开门见山的说要领周绵去医院做体检。
苏柏倚墙而立,垂着头,和母亲并不亲近。
周绵见苏柏没有换鞋和她们一起离开的意思,不由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婚前体检不是男女双方一起去的吗?”
夏琴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他不需要,你跟我来吧。”
周绵不是个会讨长辈喜欢的人,她本能的觉得苏母并不待见她,人也不由变得拘谨,不敢多问。
司机在外面侯着,甚至还跟了两个保镖,具是作风古板,不苟言笑的人。
保镖替她开了车门,周绵道一声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优雅大方。
夏琴语皱眉看着她的背影,“你脊椎是不是有点变形?小小年纪,腰怎么挺不直。”
周绵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夏琴语摇摇头,率先坐进了副驾驶座。
车子即将发动的时候,苏柏赶了过来,他敲了敲车窗,“我也去。”
夏琴语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苏柏坐到周绵旁边,握了握她的手。
她的手是温热的,反倒是他,掌心有冰冷黏腻的汗水。
周绵以为苏母会对素未谋面的她问些什么,结果一路无言。
她们早就把她的底细查清楚了,自然也包括她和白慎勉之间的感情纠葛。
夏琴语并不看好他们,但既然儿子喜欢。
她便帮他瞒着点,希望他能懂事。
苏母带她去的是家高端私立医院,院长是苏父的故友。车途较远,苏柏几乎是半躺在周绵的怀里,他个子高大,姿势有些怪异。
前期的常规检查都很顺利,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医生护士都客气的不同寻常。
做生殖器检查的时候,周绵以为会是她和医生两个人独处,夏琴语却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到底是苏柏的母亲,在她面前张开大腿被窥视最私密的地方,这感觉太怪异了,周绵迟迟不肯脱下裤子。
女医生温言安抚,“不必害羞,主要是作腹部肛门双合诊,不会很难受的。”
夏琴语不耐烦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我要亲眼看着。”
周绵忽然理解了她要看的是什么。.
冰冷的器械撑开下体,医生絮絮叨叨的和夏琴语讲述着,“阴道瓣完整,没有手术缝补痕迹……”
周绵越听越是齿冷,她体会到了一种明晃晃的不被尊重感。
“伯母当年也是被岔开腿验证膜的好坏,来衡量你作为一个儿媳的价值的么?”
周绵看着她们骤变的脸色,“能不能快一点?我屁股蛋冷。”
夏琴语气冲冲的拿着录音笔出来,塞到候在一旁的苏柏手里,“你自己交给你爸吧。”
周绵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走了出来,边走边摇头叹道:“辛亏没让我妈跟过来,否则又是一场大战啊……”
苏柏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指节攥的发白,微蹙的眉端透出些不安来。
周绵在他面前站定,歪着头看他,“你们家接受不了非处女的儿媳吗?”
苏柏想搀扶她坐下。
周绵有些窘迫的说:“不太方便坐。”
她自己把鸭嘴器取了出来,现在异物感还是很明显。
苏柏把视线投注到脚下,“嗯,他们接受不了。”
他知道周绵想问什么。
苏柏先在走廊的那一排座椅上坐定,然后把周绵抱到大腿上,让屁股半悬空,这才开口解释道:“如果不是爷爷的病,我并不在乎他们定的那些规矩,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
苏柏顿了顿,眼中染上了自责,“拿这个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