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从房间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
能这栋房里里面同自己发生关系的,除了杜选,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何况,在我的印象里,并没有人强迫我。
那就只有可能是我自己主动的。
......
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眼睛肿了起来,睁眼困难。
我朝旁边望去,就见杜选坐在木格子打边的落地玻璃前,他坐在沙发上,外面的光影透过雪白的窗纱飘进来,柔化了他的精致又冷酷的面庞。
他一手端着咖啡,穿着白色缎制地家居服,盘腿坐在那里看书。
我赤裸着身体从他旁边走过,两人互不相看。
进了浴室,我打量着镜子里那个女人,头发像鸡窝,满脸宿醉无力的憔悴,全身都是是水墨画一样或淡淡或重重的痕迹,腿间的液体干结,抻的那里很不舒服。
所有的关节处都酸痛不已,除了我记忆中的那些,估计他没有少做。
我平静的,虚脱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人。
我知道她完了,她这辈子就要像这样过去了。
被人控制,被人掌控着所有,被他操干,被他.....
她这一辈子,估计只能这样了。
也许再过几年,毕竟这个身体还算年轻,才十八岁,他会喜欢干这具躯体到什么时候呢?
也许到她的二十五岁?再长一点,到三十岁?
不可能再长了,一个玩物而已,能用多长时间。
一个软弱又懦弱的玩物,一个没有自己心的人,怎么可能被人爱上进而永远珍藏?
照他的性格,即使是他不要的,恐怕也不允许别人拿去用吧。
等他彻底厌弃,她还有什么生活可言呢,年纪已经很大,不会再有力气重新开始了。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已经看到了她的一生。
洗了半个小时的澡,从头到尾,从置物架上抽出一条他的毛巾,一边擦着身体一边往外走。
然后从杜选的衣柜里面挑了一件稍显宽松的蓝色衬衫,质地柔软亲肤。
我走到杜选的脚边,在浅灰色的长绒地毯上跪坐下来,趴在他的沙发边,看着男人。
杜选脸色滑过也一丝惊的色,他将书本盖到一边,我的眼睛跟过去,是一本历史传记。
我从杜选手上拿过咖啡杯,几口喝光了,随手放到玻璃茶几上。
杜选双手交叉,打量着我,我朝他笑了一下,道:“你还要吗?要的话我就再去倒一杯。”
他还是不说话,一条黑色的剑眉微微挑起。
我站了起来,衬衫很长,不用担心自己走光,出门到客厅倒咖啡。
艾管家看到我这磨样,简直是吓得哆嗦了一下。
他哆嗦着嘴唇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完全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模样,朝他微笑道:“没什么呢,艾管家,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么?”
他要过来帮我弄咖啡,我道:“不用了,我自己来,还要给杜选端进去呢。”
如此,我就这么彻彻底底地变成了杜选的情人。
眨眼在家里呆了半个月,白天我无所事事地上网看书听歌,晚上就等着杜选回来宠幸我。
我的房间已经彻底变成了摆设,不用他说,我都会主动躺到他的床上去。
这般,他对我肉体的激情反而不如以往的激烈,总不过弄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致。
这天,陈彤不请自来的吃完饭,我正坐在杜选身边帮他夹菜。
作为一个女人,自己儿子的母亲,她很快就察觉了我跟杜选之间微妙的动作和眼。
她原本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公司里的事,让杜选给她的哥哥一点面子,突然就止住了声音,将一双筷子摔倒了地上。
陈彤指着我,对杜选说道:“阿选,你什么意思?!”
杜选岿然不动,对待陈彤的耐性竟然比以往强上了许多。
之前两个人总会像火星撞地球一般,一言不合吵得十分激烈。
杜选连筷子都没有放下,他将盘子里的鲈鱼挑了一块儿嫩肉,送到我的碟子里。
陈彤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要呼吸不过来的样子,她又是害怕又是恶心道:“你.....你碰了这个女人?”
杜选慢慢抬起头,一双眼睛对上自己经错乱的母亲,冷冽道:“这不关你的事。”
陈彤下意识的一巴掌拍过来,打到了我的脸上,诅咒道:“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一只狐狸精,小小年纪就勾引你哥哥!畜生!你给我滚,滚出我们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