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乔托父治疗过的人都很快痊愈,他的名声渐渐传出去,每日都有数不甚数的人前来等待治疗。
“啊,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愿以我的性命与您相赌,他拥有我见过的这世上最纯洁的心灵,我必须要将他占为己有,否则我的心脏将永远受到嫉妒之火的炙烤。”
奥贝丝荻安手里拿着病人用过的茶具,她毫不介怀地用这个茶具喝水,她一天喝很多很多次水,巴不得叫茶具上的病菌快点入侵她的身体。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真正病了,这让医生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
“不必管我,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不用为我进行治疗,等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拜托你去找到他……”
女人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玫瑰似的嘴唇一张一合,医生差鬼使般地产生了亲吻她的冲动。
“你不要命了?还敢吻我?”女人的手在他的胸膛轻轻一推,青年惊醒,脸颊涨得通红。
临走前,她又拉住他的手。
“照顾好你自己,记得帮我传话,我的生死存亡,就交到你手上了。”
乔托那日受了气,如同闹脾气的小孩,再也不愿去见奥贝丝荻安。
直到某一天,那位青年医生找到了他。
“你来做什么?”
哦上天,乔托巴不得用自己的角刺穿他。
“是奥贝丝荻安,”青年畏惧于他的眼,“她、她不太好。”
乔托嘲讽地笑着。“你不是医生吗?”
“但她,病得太重了,已经到我医不好的地步。”
嘿乔托,机灵点,没准又是她的新把戏。
“她说她临死之前想再见你一面。”
丢下话,青年便走了。
乔托再一次陷入终日的心不宁之中,他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忘了,可是他没有。她像是水上浮木,无论怎么用劲,都不依不饶地漂浮在他脑海中。
就当行善积德,他再去见她一次。
奥贝丝荻安躺在床上,她的双眼紧阖,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栗着,由于脱水,她全身都起皮了。乔托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高得不像话。
“啊……你来了,”她疲惫地睁开眼,“来送我最后一程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
“好凉啊,好舒服。”女人握住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她瘦了很多,手腕上的骨头往外凸出,仿佛引诱他人进行破坏。
“你……”乔托的内心五味杂陈,他反手握住女人的手腕,他握得很用力,仿佛要扭裂她的骨骼,女人却如同感受不到疼痛般,苍白地笑着。
“我即将回归灵的怀抱。”她说。
她这般的人,怎有资格回归灵的怀抱?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她带给他的痛苦,她以为这样就能一笔勾销吗?
乔托咬碎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珍珠色的血液涂满女人泛白的嘴唇。
“含住它。”
也许是由于病弱,女人的唇齿都不如以往有力。他无情地玩弄着她的口腔,以两指拽出她鲜红的舌头,她无力地张着嘴,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滴落。
独角兽人施展治愈的办法有很多,他偏偏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他的唇覆上她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凌虐起她柔软的唇瓣来,她的嘴里都是他的血的味道,他用舌头唱响自己进攻的号角、用牙齿挫伤敌人最后的自尊,他用他的手发起更强烈的攻势。
在独角兽人鲜血的滋润下,奥贝丝荻安恢复了生机,她无比乖巧地配合着对方侵略的攻势,她的手触碰到他的后颈,毛茬的触感令她感到好,一路顺下去,他的脊背上也有这种扎人的小毛茬。
“这是什么?鬃毛吗?”
“最近太忙,没时间刮。”
“为什么要刮掉?”
“如果不刮掉,穿人类的衣服时,后背会鼓起一大块,”他吸了口气,灰蓝的眼眸散发出危险的光芒,“你似乎不够专心啊。”
春天已经过去了,但奥贝丝荻安,狡猾的人类修女,用她自己的方法,重新点燃了圣洁的独角兽父的情欲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