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黑发少年开始变得浊重的喘息声在他耳畔响起,樱木再次在心中暗咒着会因对方情动的叫唤而心悸的自己。
鲜红的舌灵巧地钻入窄小的耳洞,『啧啧』的水声刺激着脆弱的耳膜,也让樱木不争气地抖了一下。
「狐……」欲出口的抗议此刻听来却像是动情的喘息。
「我的愿望,就是一直做到早上,」怒张的男根技巧性地挤入了那细小的臀缝,暧昧地顶弄、摩擦着那因方才激烈的欢爱而仍有些红肿的秘蕾入口。「你绝、对可以帮我达成的,天~才~」流川特别加强语气在最後的两个字,樱木只觉得一股气直往脑门冲。
他竭尽所能,强自镇定地开口:「不…不行!」他手脚并用地想逃离对方的怀抱,却被流川抢先一步扣住他的腰给用力拽了回来—全身肌肉都在吱声抗议的他哪敌得过对方的气力,结果只是让两人的下半身贴得更紧密而已。
原本极力持平的语调开始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听着!狐、狐狸……你…我们不能这样……已经……很、很多……次……」原本就失序的措辞因着那开始探往他身前,摸索着他男根的大掌而更加语无伦次。
有没有搞错!他、他们已经从下午一直做到现在……而且每一次都是真枪实弹地上场肉搏,丝毫没有放水,搞得他现在下半身都有点失去知觉了……这死狐狸难道真的要让他什麽都射不出来才甘愿吗?!
「唔……」黑发少年沉吟着,能够单手抓握篮球的大掌如今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那蜷伏在暗红色毛发间的软垂物体。「这麽快就不行了?」语气间不无可惜的意味。
忍忍忍……虽然要一个男人承认他『不行』了是一件比死还要可怕的耻辱,但是……爲了他下半『身』的『性』福着想,他绝对能忍!!开玩笑,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弹尽援绝,自此过着『一蹶不振』的生活!
抱着这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暗暗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屈服:「是……」希望这只禽兽能够就这样放过他是再好不过的。
可惜,上天可能暂时听不见他的祈求—
「喔……」流川懒洋洋地似应非应,腰身却以一个精准的角度往前一送……转瞬间那因被彻底疼爱过而犹温润湿滑的後穴毫无困难地便吞吃了巨大的男性头部。
「呜……」花穴献媚似地在男根进入的那一刹那,用力地绞紧,而後再一阵阵贪婪地收缩……彷佛在邀请侵略者更凶猛的进入。这种似乎即将被贯穿偏又带着空虚的紧张感让人一方面爽得直想尖叫,另一方面却也挫败得想放声大哭……樱木用力地咬住下唇,奋力地与在全身乱窜的快感对抗,前方的男根却事与愿违,顺从本能欢愉地缓缓挺立……自小小的洞口滴落的水痕在雪白的床单上烙下了淫靡的印记。
「不要……」下身紧窄的甬道被残虐撑开的压力感逼得他终於忍无可忍地松了齿,几乎是出声恳求—原本清亮的音色如今彷佛被砂纸刮磨过般沙哑残破不堪。
流川无声地笑了,因而隐隐震动的胸膛透露了他愿望得逞的志得意满。他轻缓地套弄着那在他掌中益形勃发的男根,在对方通红耳廓旁吐出的话语亦又轻又柔—
即使内容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白痴……」流川最後的一个挺腰,将自己完全顶入那暖热体内的深处,被层层嫩肉包覆勒紧的触感让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正好与怀中人儿的一声呜咽巧妙地重叠。
「你的身体说……你最喜欢像这样被狠狠地干到最里面……对吧……」大掌猝不及防地抽离仍兀自滴着蜜液的男根,轻佻地在那涣散的金眸前展示着长指间的浓白体液。
仅仅被插入就勃起,甚至半射精的事实对樱木而言简直是无上的打击,然而,此刻他却已毫无心思去感觉到羞愤或其他……他的肌肉仍然在抗议着过度操劳,下体更是一片狼籍……在意识逐渐迷离之际他只感觉到黑发少年抬起了他一条长腿,更加强硬而猛烈地在他体内冲撞着,挤压着他内壁上那敏感的凸点……
隐隐约约,他听到自己的喘息、低吟和哭叫,也似乎听到黑发少年用他独有的清冷嗓音在他耳畔低喃着:
「白痴……其实我的新年愿望……是……」
他想集中精仔细聆听,可惜数度的欢爱已榨光了他的所有体力与心……不行……他很想要知道……死狐狸的愿望到底是……
在黑发少年埋在他身体里再度爆发的那一刻,他亦同时射出了所剩不多的一点精华……然後,深深甜甜的黑暗便攫住他。
流川半撑起颊,同样亦是轻喘不止地凝望着那已人事不知的红发少年,俊秀的眉眼间仍残存着情慾的颜色,但更多的……却是温柔与怜惜……
白痴……修长有力的手指撩起对方汗湿的发,欣赏着那如火的涡流在指掌间流窜……再往下,划过那高挺的鼻梁,因昏睡而微启的唇……他在心中低喃:
白痴……其实我的新年愿望……还不就是……
永远跟你在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