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束真抓着睡袍的手止不住地在颤抖,终于转过身去,颤巍巍抬眸将光阴定格。
砰、砰、砰砰。
耳膜都被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发痛。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现实生活中见他。
记忆里,几小时、或者十几小时前,报告厅后台,只是初见,她甚至就晕倒在了他眼皮子底下。
那时的他,白衬衣黑裤,真就是校园中随便一个博士生的打扮,唇角微含笑,没有一点国际巨星的架子,牵起的左边那道浅浅的法令纹亦是岁月的馈赠。诚然,他不再年轻,可那又如何呢?不过是随时间沉淀越发成熟致命罢了,依然丰俊朗,依然永远正当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候呀。
可现在、当下、此时此刻,她所见的冯恒毅却又与之前截然不同。
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明晃晃地印出好大一坨轮廓,陈束真越是怔怔地回想十来分钟前,它那么兴奋地抵着自己……就越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男迄今尺度最大的镜头在六年前上映的《梅雨》中,他饰演的君逑在后院井边擦洗上身,虽然只是朦胧的几帧画面,但水珠从他的锁骨胸肌上蜿蜒流过的痕迹却异常清晰,六年间陈束真反复舔屏,次次都恨不得化作那水珠,爱抚男遒劲的上身,现在终于得偿所愿——全世界只有她看得到的近乎全裸的冯恒毅,随她怎么视奸的冯恒毅……
疑心这梦太美,又怕稍纵即逝,陈束真半点不害羞,争分夺秒从头到脚一处不落地将冯恒毅的肉体欣赏了个遍,尤其是看着就很好舔的腹肌和清楚露出的半截人鱼线……自己都没意识到口水直咽,x光都不及她赤裸热烈,退一步说哪怕冯恒毅衣装齐整,也难逃被她用眼侵犯,一厘一厘剥下来的命运。
她眼睁睁地看着冯恒毅皱起硬朗眉峰,向她又走近了一步——高个子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驼背的症状,但男最为人称道的一点是除非饰演角色需要,其他时刻哪怕路人抓拍也永远是铁骨铮铮、背脊挺成一条直线的状态,好比当下,他的声音慵懒、带着疲倦,可站姿磊落,令人自然而然联想到森寒北方挺拔的松。
他将水杯递给她,知道她不吃胶囊,所以他取了退烧药粉冲在了冲剂中,“你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说乔棠对我有心不假,但我除了拒绝,从来没有回应过……”——还是她熟知的那样,他说话时每次停顿,都会习惯性抿一下性感的嘴角。
“昨晚杀青宴后回酒店,一群人跟在我身后嚷着要通宵,我没想过她提前离席原来是躲进了我房间里,门一开她突然扑上来也被我躲开了——我和她半点干系也没有。我知道天一亮你准会看到那些哗众取宠的爆料,我专程赶回来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