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他蛊毒发作下强了夜卿,他却是毫不怀疑。
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他不排斥她,甚至还有点想要亲近她。
只是为君者多疑,她的突然出现以及知晓自己是中蛊而不是中毒都让他对她多有怀疑。他是知道下蛊者是谁,但那人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弄到失传已久的情丝的,那人背後必定还有其他人,而夜卿便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之一。
正因此,他才会挑在蛊虫随时发作的这天前来拜访,他想要试探一下。
结果还没试探出什麽,他就伤了人家、强了人家。
若说这是夜卿装出来的,那还真不大可能,他清醒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还插在她体内,那里面黏糊糊的怎麽猜都像是他射进去的东西,而且他自己对此事还有点记忆,虽说很模糊也不全,但那点片段里全是他各种强迫……更别说她胸前那一掌了,那可是他自己创造的招式,全天下也就他一个人会,这可不是能简单伪造的。
这下事情麻烦了!
夜修不禁扶额,自从发生了皇兄那件事儿後,他还是头一回不知该如何是好。
朝颜可不管夜修想什麽,她只想将自家主子从夜修魔掌下救出,然後撺掇自家主子离开京城,至於这位陛下身上的蛊虫——她才不管他死活呢,她的主子是夜卿可不是他!
然而手还没摸到夜卿就被夜修一巴掌抚开,朝颜顿时更怒:「你没瞧见我们主子被你折腾得有多狠么?你竟然还不让我给她治伤?」
夜修也正怪自己方才那一瞬心中的不悦,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道:「她身上的掌伤唯有我能治,我弄得我自会负责。」
语罢,他抿起了唇,只觉得自己更加怪了。
那掌法若是配合心法那打出来的伤口只有他的心法能化解不错,但夜卿身上那一掌可没有配合心法,只能说是招式有点独特的普通一掌,随便一个会看内伤的大夫都会治。但他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碰她,更不想别人带走她,哪怕这人是她的贴身侍女也不行,为此他甚至不惜对一个侍女撒谎。
武学修为不高深的朝颜一时间犹疑了,作为夜卿身边的老人,她知道的东西很多,自然也知道夜修於武学上的天赋有多高,自创招式什麽的完全小意思,因此她虽分辨不出这掌法有多特但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毕竟万一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耽误主子疗伤?
於是为了主子,朝颜稍稍退让了一步,道:「既是如此,那便请叶公子给主子疗伤。只,这疗伤只能在叶府内,您也只能疗伤不能做其他多余的事儿,一旦疗伤完毕还请叶公子立刻离开叶府,不要耽误我家主子修养!」
夜修不悦地眯起眼,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暂且稳住这婢女先,日後的事会如何……呵,日後再说。
**********
等夜卿醒来,已是第二日晚上了。
她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只觉得浑身上下仿若被什麽重物碾过一般难受,甫一开口那沙哑得实在是不像话的声音还把自己吓了一跳。
一只修长的手端着杯子送到嘴边,低沉有力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喝点水。」
夜卿抬头一看,这可不就是造成自己浑身难受的罪魁祸首么!
怒火攻心,她没管自己此刻多需要喝水,直接抓起杯子往夜修身上砸,後者微微一闪躲开了,杯子最终砸到地上,碎片和水撒得到处都是。
夜卿心气儿更不顺,低吼了一声:「滚!」
夜修定定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没说,起身离开。
夜卿还以为他真的走了,欲下床自己去倒水喝,没曾想脚还未落地又被人按回了床上,是去而复返的夜修,他手里又拿了一个茶杯,又是递到了她唇边,道:「就是想和我置气,也先喝了水再说。」
夜卿只冷笑一声,转头不去理他,这是打定主意难受死也不喝他递过来的水了。
夜修无奈地叹了一声儿,道:「真倔……看来只能如此了。」
话音刚落,夜卿的下巴被捏住,男人的俊脸在眼中不断放大,自己的唇贴上一温润,随之温度恰好的清水灌入口中,好生滋润了一番乾燥不已的口腔。
夜卿慢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自己又他妈被强吻了!
她拒不接受男人喂过来的水,唇一下闭得死死的还摇着小脑袋,态度极其不配合。
夜修有些生气了,但随即这怒火又消散了,只因他不小心瞟到了她的胸口。透薄的寝衣因她方才的不配合而被水打湿变得透明,露出了那极深的乳沟,再往下则是诱人的浓粉……就这一眼叫他不可抑止地回想起昨日的销魂。
夜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下更怒,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哗——」
「你这个禽兽,又想对我们主子做什麽?」
被人甩了巴掌的皇帝陛下紧接着受到了来自忠心婢女的泼水和言语攻击,他看了看主仆俩,最终黑着脸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