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被抽空了力量的她若是能预见到之后的事就不会如此好地行动了吧。
原本的士兵仅是一种不完善的造物,但随着少女吐出秘的咒语后,空间中泛起异的魔力震荡,无处不在的法网回应了施法者的祈祷。
没有活物见证这妖异的一幕,莹白温和的光芒在空中描绘出巨大的法阵,少女这份无须冗长法阵书写等准备,甚至无须施法材料与手势的施法能力会令此世任何一位魔导士惊到掉下帽子,更何况是一份跨越禁忌的造物之咒。
士兵抽出了长刃,守护者的本能让他们试图消灭地上趴着的变数——也即是少女。
但空气中魔力的波动也让他们深知唯有尽力向外界传达信息一途,一阵阵魔力的传递从士兵心脏仿佛波纹蔓延到手中的长剑上。
三人向着天空晃动长剑,激发了镌刻的法阵,魔力波动携带的信息一往无前地冲向了天际。
而另几人则是试图绞杀渐渐成型的法阵,但剑间仿佛陷入迟钝的空间一般无法传递物质的存在。
地上的少女被莹白的法阵所发出的光芒所笼罩,连她一直紧紧贴着的花丛都在这阵白光下失却了本来艳丽的颜色,唯有破碎的植物汁液在她手掌心蔓延,坚持不懈地散发着甜香。
普里提奥就是在这样魔幻的时刻中,从昏暗混沌的黑暗中醒来,一眼望见了起源之人。
他似乎在醒来的一刻便得到了与生俱来的知识,瞬间长剑一转——斩向了身边的尚未清醒的同胞。
普里提奥的剑是如此地坚定而迅速,以至于那几位士兵丝毫没有抵抗便被斩掉了头颅,缠绕着布条的头颅下溅起一蓬荧蓝色的血雾,咕噜咕噜地滚落地上。
但他的剑立刻遭到了抵抗,普里提奥暗红色的双眼对上如出一辙的另一双——但其主人竟控制着那双可怖的眼睛微微一弯,好像飒爽的少年笑了一笑,便收了剑,转开头去。
普里提奥叹息着也收了剑,看向地上昏睡在一片梦幻花海中的少女。
当她再醒来时便感到身下的颠簸,身后温暖的胸膛和腰间的大手,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弥漫在鼻尖。
抬手擦掉脸上的湿气——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只知道自己仍在密林之中。
“您醒了。”身后的士兵见状抬手温和地抚摸她的脸颊,鼻梁和嘴唇,拭去那些水汽。
她有些害羞地缩了缩,“唔,你也醒了……”
“您可以称我普里提奥,如果可以的话,里奥也很合适。”他坚定温和地继续着自己的行动,并不因她的害羞而有迟疑,“您能给予我您正式的称呼吗?”
“唔姆……”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少女柔弱的脖颈,在敏感的肌肤上游离,而后竟钻进了她的领口,肆意抚弄着锁骨。
“这种甜滋滋的花朵会诱惑过路人带上它的花粉,您知道吧,这是它们的繁衍——诱惑与繁衍。”普里提奥拢着少女,低声在她耳边说,还拿出了一朵柔软的花,“您想知道它叫什么吗?”
“唉,”他叹息了一声,“薇薇安——您觉得如何?从今往后——”
他捏着少女的下巴转向自己,那暗红色的流光盯住了她,“您就是我的薇薇安。”
她由衷感到一阵愉快,就像一件意料之外的小小的幸事所给人带来的愉快,因为只是一阵轻微的涟漪所以不会引起人丝毫的警觉,只会让人愿意多体验一点这样的快乐。
这天赋异禀的士兵真是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至少现在的她脑袋里装着的还是个工业社会女学生的人格,哪怕那种骚动不安的情绪随时随地影响着她,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法力无边的传魔导士。
当然,使用那种惊天动地的魔力不会有任何迟疑——真是狡猾,毫无责任心的女孩啊。
“嗯。好的。普里提奥,那个……”她倒是乐意被这的造物赋予一个新的名字——多难以捉摸的女孩,“能不能把手,那个,唔……”
事实上,他的苏醒是因为薇薇安,随之而来的普里提奥自身的名字是因为薇薇安——他在命名方面的随性可以从薇薇安这个名字上看出来。
而这种仿佛互相赋予名字的暧昧,简直像一把火烧得他浑身沸腾,根本克制不住去揉搓怀中这小小的女孩,哄骗她给出更可爱的反应。
“薇薇安,您不说清楚的话,我很难明白您在向我要求些什么呢。”
他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简直是薇薇安的最爱,一下激得她剧烈地抖了抖,而这也跟普里提奥撩开她的领口露出一边的胸部有关。
普里提奥感到一种兴奋,独占欲滋生,这让他毫不后悔前一刻对同胞无情的斩杀,也让他很想制造一些麻烦,令身边跟随的最后几人全部消失——他们都已领悟何为生命,只是他作为这一边境之城护卫小队的队长,从物质结构上就更加高级,而赢得了优势——但也不绝对,他气闷地想,并又一次尝试弯起眼睛,当然,失败了。
普里提奥不由指尖掐上了被剥掉内衣后裸露的奶头,想让薇薇安的甜美呻吟抚慰一下自己的失落。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暗红色的光变得又细又长,格外地危险,普里提奥凝视着薇薇安张开的红唇——多么可爱而诱人!但是,他没有亲吻的功能,他没有这个资格,物理上地。
薇薇安当然能明白普里提奥的一些小心机,她会纵容这种欲望且乐于回应,虽然这种展开就像深陷h小说一样,仿佛之后会走上无穷无尽的欲望之路,但她感到自己的本心毫不排斥,而是带着坦荡的愉快——好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只看士兵的活够不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