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大胆的话,敢不敢不要躲在日本,回来再看医生!”岑小南重重说完这句话,飞速掐掉了电话。
脸颊一热,还好不是在陈嫂面前接听的电话,否则身在日本的男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嘴巴要咧到耳根子后边去吧。
如同她想象一般,被切断通话的靳亦浚坐在病床上先是怒瞪手机屏幕一眼,旋即慢慢回味着她刚才那句话,感受到其中向他外露的情意,一张苍白的俊容顿时绽开灿烂的笑花,洁白整齐的牙齿比外头明媚的阳光还要闪耀几分。
两天后,处理好某些不得不由当家的参加的重大事议,靳亦浚带着几名下属提前回国。
私人飞机停在自家的停机坪上,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佣人们从少爷脚步如飞的脚下便能看出他此刻的迫不及待。
“你去哪了?”
电话一接通,岑小南就听到他的质问,和坐在咖啡馆商务桌的好几位同学做了个手势,她拿着手机走到一旁。
“你回来了?”
“嗯。”谁知道惊喜落了空,迎接他的只有佣人和满室的冷清。
单字音节都能听出他的不满和郁结。
“你先休息会儿,我和同学们敲定下展览会最后的事宜就回去。”
她难得耐心的解释让那头本是一肚子火气的男人一时间消了火,像一头被顺了毛的狮子,温驯地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会议结束后恰好是接宝宝们回家的时间。回到靳宅后岑小南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主卧,而是带着两个宝宝到浴室里洗白白。
浴缸里放着数只消毒过的小黄鸭,幸儿和小贠坐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边玩得不亦乐乎,拍得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岑或幸,岑则贠,你们把妈咪的衣服全都弄湿了。”
听到妈咪的小小警告,两岁半的宝宝们立马装作乖巧的鬼灵精样儿,在见到有人进来后,高兴的大叫声险些刺破岑小南的耳膜。
“爹地爹地……”
半蹲在地上的岑小南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敢欺负我的小公主和儿子,你这妈咪真是欠调教。”带着惺忪之意的轻柔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直扑她脸上。
两个孩子将近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们的老爸,一个个光着小身子带着满身泡沫直扑上前,到最后蹭得靳亦浚的家居服上全是水渍。
岑小南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眼。但到底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和他一块儿帮宝宝们洗好澡、换好衣服。
等两个人能独处已是晚饭时间过后。
病人最大,病人最大。九点过后就被拖到大床上当布偶的岑小南在心里默念。身后一只八爪鱼紧紧缠着她的腰身,黏人的吮吻不断落在她的耳廓及脖颈之际。
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靳亦浚安心之余更是迷醉其中。他只是很想很想她,亲吻代表想念,因此在吻了一阵后,他便松开她,扶着她的脸非要她跟他对视不可。
还能有比他更黏人的大型犬只吗?岑小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老婆,展览会的事情用不用我帮忙?”抱她抱得紧紧的,望入她的眼却是若有所思。
她瞅了他一眼,“不用。”
他的眸色沉了沉,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在她要开口之前一把封住她的嘴,大手所到之处都是她的敏感部位。惹来她不住逸出娇吟。
隔天便是为期一周的慈善美术展览会举办开始的首日。
然而在剪彩仪式上见到被簇拥在最中央的男人后,如潮涌的怒火死死压抑着岑小南扬起的嘴角。
她笑不出来。大学同学们言语间为她的幸福而纷纷道喜令她胸口更为闷窒。
等剪彩仪式一结束,她顾不及画家的身份去为买家们解释画作的深意,拉着靳亦浚直接去到他们临时租借的办公室内。
“你什么意思?”她冷冷的眼盯着他的脸看。
昨夜的缱绻缠绵、温言细语仿佛不存在一般,天亮后,她对他的恨意仍在,甚至在这一刻更是比从前更甚。
她毫无感情的冰冷教靳亦浚心底一寒。
“我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你凭什么在背后指手画脚,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更不要你出现在我的交际范围内!”
岑小南发飙了,原以为可以相安无事过一阵子,谁知他触及她的人身行动就算了,还硬生生想要在她的朋友圈插上一脚。
一想到向来对他们的过往及分手后复合之事抱着浓厚探究心思的朋友们,用暧昧横生的眼看待他们。她便无法心平气和。
若不是他的离开和再度出现,她何必承受外界那些多余的目光。
“岑小南,你到底在怕什么!”靳亦浚比她更急躁。她话里的意思,竟是不准他以她老公的身份融入她的世界,她还想着要逃?
“靳亦浚,你听不懂吗?我与你强调的不是你的权钱势能替我摆平多少东西。”
“……而是,我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你有任何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三千多字更新~
大家有木有看到其实小南的心境有些改变了。但是她还是怕~
靳在日本之所以会落掉私人手机,原因是他是用那只手机和小南联系的,胃出血严重被抬上担架手机滑落挺正常哒。
唔,作者好像剧透了什么……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