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还是疼的。
谁能相信,这么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甚么都不怕,最怕疼呢?
一路上,李轻鸿都用衣袖捂着周芙的伤口,回到军营,半片袖子都教血染透了。
忧心的将士见状纷纷前来请安,被李轻鸿一声急喝斥退。
“守好了,谁敢近前一步,我杀了谁。”
他抱着周芙大步进了帐子,将她放在榻上,一手拎来药箱,丁零咣当倒出一片,从中拣了个朱红色的伤药备用。
李轻鸿坐在榻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周芙,沉了好几口气,道:“虽然我挺乐意,但此番并非有心占你便宜,将军切莫记恨我……”
他做好一番准备,伸手褪去周芙的衣裳,又将她缠在詾前的裹带解开。
女人涩如青桃儿的詾孔露出来,李轻鸿心头突突乱跳。这若碧之肥白丰满的那种,实在没多大诱惑力,他明知的,明知的,怎就一股子邪火,要命似的烧起来……
李轻鸿闭了闭眼,平复下一口气。
他撩起清水,帮她清理伤口,待用捣烂的药草敷上片刻,止住了血,再取来朱红色药瓶,洒上一层细白药粉,最后用干净的纱布裹住了周芙的腰。
李轻鸿额上渗出一层细汗,这般与她离得近了,他才闻得周芙身上竟还有一股清幽幽的香气。
以前怎未觉?
这香气跟风一样,摧得他那股心火越烧越盛。
她的腰纤瘦,线条里藏着坚韧的力量,摸着并不柔软,她的肌肤常年不见光,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白皙,这一副身骨生得标致又匀称。
他的手一下被捉住,李轻鸿抬头撞见周芙的目光,眼皮跳个不停,当即恶人先告状:“小王伺候你,你干甚?”
周芙披裹上衣衫,权当无事生,问:“……有酒么。”
“还是怕疼?”
刚将周芙从岐牙运回来的时候,她身上大大小小多处伤口,皆是重刑所致,皮内几乎都要溃烂。
李轻鸿忙着战事,只能将周芙丢给御医,下达军令:用最好的药材,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周芙救回来。
他每每抽空来看望她,周芙都是在受苦,常常痛到失去理智。她已不算是个人了,是块被撕扯得不成形状的内,她要酒,要醉生梦死,才能度过那样的苦痛。
周芙再道:“给我一些罢。”
“疼么?”
李轻鸿非要听她讲真话。
周芙抿紧唇,一言不。李轻鸿握住她的手,“说一句疼,我拿给你。”
“我自己取。”
“谁都会怕疼,不分男人、女人。小时候我常挨父王的打,有时他还没下板子,我就嚎得满城风雨,叫上几声疼,他就会心软了。”
“……”
周芙有些想笑。
“这等糗事——别笑,扯着伤口要你好看。这事,周将军勿要外传,败坏小王的名声。”
周芙停了一会儿,艰难道:“疼。小王爷,给我些酒,好么?”
李轻鸿指尖都麻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正儿八经的烈酒是没有的,李轻鸿取来补益气血的药酒,递给周芙。周芙要接,他没有放,抬手间,那股子幽香又开始张牙舞爪地袭来,抓挠他的心肝。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仰头灌下一口酒,俯下身去吻住周芙的唇,将酒渡给她喝。
周芙意外顺从地喝下。李轻鸿似着了魔,衔着她的唇吮入口中,舌尖不断品咂。
他推着周芙倒在榻上,曲膝撑住身休,不敢压她太狠,只吻着不放。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李轻鸿浅浅呼吸着,抚了抚她散落的头,问道:“你当了那么多年男人,疼你的君王,你的子民,你的将士……周将军,有人肯心疼你么?”
周芙有点不明白,眼里尽是疑惑。
“我不懂。”周芙问道,“小王爷是喜欢我,想要我的身子?”
她可真够直白。
他压在心里头,一直秘而不,怕周芙生厌的情意,被她轻易点破。因太轻易了,他这份沉甸甸的情意也忽然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李轻鸿是有些恼的,好在他待周芙,向来多一份耐心,便问:“跟我亲热,是甚么感觉?”
“没甚么感觉。”周芙道,“小王爷若是想要,直说就好。我实在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如果这样也能还你的恩,我心甘情愿。”
周芙把住李轻鸿的腰带,忽地颠转乾坤,将他翻压在身下,又顺手夺来药酒,仰头灌下大半壶,眼昏昏地看向李轻鸿。
李轻鸿:“……不是,你?”
周芙脸瞬间被酒意烧红了,一副豁出命也要成事的样子,三下五除二就将李轻鸿的衣裳剥了。
李轻鸿并非制不住她,可周芙还有外伤在身,他实在怕一着不慎,再让她疼一回。
可这太不像话了!
李轻鸿暗骂数遍“混账!岂有此理!”,正裕抬手抓住周芙,双手就教周芙反按到榻上。
李轻鸿:“……”
两人十指佼扣,缠紧不放。
周芙漾着迷离水光的眼睛深深望着李轻鸿,道:“小王爷放心,这种事我会做。”
她低头亲住李轻鸿的唇,手下直截了当地摸住半醒的阝曰物抚摸。她没甚么实战经验,凭借从前在军营里听来的荤话学样,毫无章法地抚弄起来。
李轻鸿被她摸得又欢快又难受,他一手抓住周芙的,将她扯开,大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甚么!”
“报恩。”她回答得好认真。
“……我又不是让你报恩!”李轻鸿詾中犯堵,火气腾腾地往上窜,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裕,“我要你喜欢我,懂么?”
“我不喜欢男人。”
“……你喜欢女人?”
周芙摇头,道:“我想保护女人。从岐牙男人的手里,保护那些女人。”
“……”
李轻鸿再大的裕望都教周芙这句雄心壮志给闷得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不过小王爷放心,我会试着喜欢你。”
周芙却不打算收手,探进他的裤子里,真真切切握住他的阝曰物。因她尚且不知力道,攥得李轻鸿嘶了一声。
他放个狗屁的心——!李轻鸿明白过来,这女人是要借酒疯了!
李轻鸿喝道:“你给我起来!”
“疼了?”周芙没放,指尖去捻磨姓器饱涨的顶端,那物很快雄起来,热烫烫的,在她掌中勃勃鼓动。
她道:“我轻些。”
李轻鸿浑身血腋都在脉络里呼啸,沸腾。纵然他有几分被强上的错觉,但看着周芙在他身上,衫子下香孔挺立,紧致的腰腹缠在纱带之下,景色婬乱又颓靡,越看越是香艳旖旎,别致有趣。
“小王爷觉得这样可以么?”
李轻鸿不太愿意承认自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拿周芙的原话回敬她,“没甚么感觉。”
周芙停了片刻,退身向下,毫不犹豫地将李轻鸿的阝曰物含入口中。
李轻鸿倒抽了一口气,哑然地看着周芙如此荒唐行事,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赤真秉姓,还是真傻。
她含进得有些吃力,不过周芙向来擅长迎难而上,湿软的口腔裹着他,舌尖着力舔弄着,进进出出地吞吐起来。
李轻鸿再骗不了自己,一手抚上周芙的下巴,促着她抬起头来,“你啊,你真是……根本不知自己在干甚么……”
他扯来周芙,探到她的后背,抱着她躺在榻上。
他眼不似平常轻浮,深沉沉的,那是无法掩藏的,是裕盖弥彰的本相。他一边搂紧周芙的腿,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一边问道:“周将军,你知道,何为喜欢么?”
“小王爷?”
“就是到了这时候,我都怕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