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康平公主抹去脸上的残妆,重新擦粉点唇。
身上宴客用的华服,换成了轻薄的纱衣,衬着里头粉色的鸳鸯戏水抹胸,娇艳动人。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终于满意了,从后门出去,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软轿。
软轿行了一路,直到花林深处,一间水阁若隐若现。
建在小池中的水阁,清静雅致。康平公主下了软轿,挥挥手,抬轿的婆子和服侍的丫鬟全都退了出去。
水阁内,到处都是飘飞的纱幔,柔美浪漫。
康平公主在水阁内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听到声音。
“姜侯爷,不如就在这水阁休息一会儿,这里安静,不会有人打扰。”这是她的驸马。
康平公主呼吸微微粗重起来,紧接着听到她朝思暮想的声音:“好。”
两道脚步声往水阁行来,即将踏入门中,驸马忽然停下,笑道:“险些忘了,家兄还在等我回话。姜侯爷先去,我稍后便回。”
“有劳驸马。”
驸马急步离开,脚步声远去。
康平公主低头看了看,连忙将身上的纱衣扯松,看到小几旁的酒菜,倒了一杯,一口饮下去。
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助兴的酒,美酒入喉,康平公主脸色迅速发红。
姜翊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纱幔飘飞,一层层掀开,一个红衣美人倚在榻上,身上纱衣松松挂着,露出里头的抹胸,和雪白的臂膀。她面容娇艳,脸色泛红,似醉非醉地靠在软枕上,双目含情。
“呀,什么人?”美人惊讶坐起,纱衣一勾,却又下滑了一截,胸脯都快露出半个了。
含羞带怯地看了姜翊一眼,美人惊中带喜:“你……是姜翊?”
姜翊停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他的目光下,康平公主甚至忘了作戏,好像她今天真的是意外遇到了他。
姜翊不动声色:“抱歉,不知夫人在此休息,冒犯了。”
说着,转身便要退出。
康平公主哪会让他走?这一个多月,她几乎每夜都会想起那晚听到的声音,不知多少回梦到自己成了其中的女主角……半夜醒来,情潮汹涌,与驸马寻欢,偏偏搔不到痒处,更让她愤怒。
思来想去,这辈子若是不能一偿所愿,死都不甘。
“姜翊!”香风扑来,姜翊被她从背后一把抱住。
康平公主的脸庞贴着他宽厚的背,喃喃道:“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你吗?你知不知道,我……”
姜翊脸上带着淡漠的笑,听着美人倾诉对他的爱慕。
这种情形,他并非第一次经历。念头一转,已知这美人是谁。
驸马之前的行为,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位驸马真是心大,亲自替妻子牵线,将别的男人送到她的床上。
若是以往,送上门的艳福,不享白不享。可是今日,他实在没那个心情。
容华躲了他三天。
刚开始他还气定闲,甚至带着隐秘的愉悦。她越躲,越说明心里不平静,他这段时间的调教,已经奏了效。
女人几乎不能将身与心完全分开,征服了她的身体,心灵就无法无动于衷。
姜翊笃定,这场游戏,必定以他胜出为终局。
可第二天开始,他发现自己也不对了。
应酬的时候,有安排美婢陪侍的,被人一语惊醒:“姜兄莫不是修身养性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