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达,不论情节轻重,所有涉案的相关人等都不能再留,稍後传我的口谕给朝臣们:“萨伊德的残存馀党依然贼心不死并试图下毒伤害祈皇后及王长子,奉我之命:馀下叛党不论涉案情节轻重,成年男人一律绞刑判定;成年女人斩首论处,处刑过程的地点公开透明!全杜拜的人民都可以以现场叁与或透过网路直播的方式观看这场行刑!”
当哈姆丹那完全硬化的冷酷嗓音飘入阿索达的耳里时,即使已经伴随哈姆丹多年并深知他脾性的阿索达,在听完了男人这一连串迅速果决得近乎无情指示的话语,也忍不住在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情,阿索达知道哈姆丹向来都是个开明仁爱的帝王,他上任这七年来,除了上次那批拐卖儿童的犯罪集团之外,男人再不曾以如此严苛的处决刑罚呈现在杜拜臣民的面前。
阿索达甚至可以肯定得说一句:“哈姆丹是杜拜历任国王中,签下死刑执行命令中次数最少的国王,不是因为哈姆丹够宽和,而是男人不允许任何人触犯他的天子权威,哈姆丹本身便律己甚严,规范甚高,常常微错大诫;小罚大惩,如此一来他底下的臣民,自然也是奉公守法的良臣良民,男人基本上要发天子之威施展雷霆之怒的机会完全是难上加难,但没想到这次--
“阿索达,这次的事件就这麽判定了,如果萨伊德的叛党在处决之後,杜拜还继续流传着全一些甚麽不乾不净的闲言碎语或是茶馀笑谈,记住,黑牢永远都不会缺位置!”
当哈姆丹冰冷的嗓音再度传来时,阿索达原先因为男人残忍的判决而游移的思绪,此刻迅速重新归了位,阿索达定睛一看,哈姆丹的色依然是一副寡淡寻常的模样,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明显如同地狱罗刹般的阴冷,这下子,刚刚还在阿索达四肢百骸里流窜不休的三魂七魄似乎也瞬间都归好了位。
“微臣谨遵王之口谕!”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王长子的贴身侍卫找得如何?!”
哈姆丹唤回了自个儿护卫的魂之後,又抛了一个新的问题给他,自从拉穆伊为救祈臻母子俩而惨死在萨伊德刀下之後,祈远的贴身护卫就成了这阵子以来男人最头痛的问题,祈臻生得这个小胖墩,除了脸蛋像他之外,个性脾性还是气质才情完全都不与他匹配,祈远摆脱最初刚到杜拜那股绵软孺慕的娇气性子之後,这毛都还没长齐的小胖墩就在胆儿变得肥大之後,开始在他看不惯的事情都与哈姆丹横着来,哈姆丹这个王长子不如他其他的儿子们般的畏惧尊重他,当然也不如他其他的女儿般的与哈姆丹贴心亲近。
哈姆丹发觉他和祈远单独若是处在同一个房间内,大概不到一分钟便可以交恶大吵,而往往让他们父子俩能瞬间交恶的点就通通都点在祈臻的身上,哈姆丹父子俩都将祈臻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都想把祈臻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掌心里,但祈臻只有一个,所以这些日子下来,这一大一小的男人只差没亮着森森白牙在祈臻面前斗殴了。
虽然在争夺老婆这方面,哈姆丹到目前为止都一直保持但求一败的完胜纪录,但争夺的次数多了,男人也觉得备感烦闷,这时候,丢给长子一个贴身的护卫来分散长子那总是将焦点放在母亲身上过剩的注意力倒是个不错的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