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记忆30-11
这已经是自里尔和拉斯独自进入到父王的宫殿之后,不晓得听到了第几个杯盘或是器皿的碎裂声了,每一声响当当的物品碎裂声在地板上炸开,听在他们兄弟俩人的耳中的,却没有太大的惊骇,里尔甚至还有空分去想着;赶明儿财库又要缴尽脑汁的将购置这些物品的费用给原封不动的补回来。
难怪这近十馀日下来,里尔发现这些财务大臣们的面孔及体态,老得令他惊讶,原来苍老的原因出在这里!
「笑??搞出了这麽天大的事,你还有那个脸皮给我笑~砰-
-」
埃米尔刚刚才对着次子大发雷霆之怒的训斥了一番,还没有实质的收到次子发自内心实意的忏悔效果来,却收到他一副忍俊不住的忍笑表情,埃米尔忍不住又来了一个情绪大暴走,他大力的顺手拿起了旁边的花器用力往上一摔--
那漂亮得难以估算出实质价值的美丽花器,瞬间便成了一团如垃圾般的烂物,也成功的凝结住了里尔原先轻松以对的表情!
「现在,国王打算该怎麽处理两位王子殿下意图杀人的事实呢?!」
带着一点秘但却不冷不热的嗓音冷冷轻飘飘的在这坐大殿上响了起来,也将众人原先被刻意忽略的注意力,重新又拉了回来了,埃米尔的情微皱,心底却直发愁,杜默这老鬼的死个性,他比谁都清楚,身体力行的坚持遵行杜拜王朝几百年流下的传统教条及规矩,堪称是最最完美的守旧派,严以律人的同时也严守己身,若是有人在他面前犯了错,让他所遵行的信仰蒙上了灰的话--
不管这灰是大或小,他都能想尽办法让这些不长眼的犯事家伙,有生之年绝对再也犯不了相同的错,必要时,他可是会亲自执行阿拉伯的律法,活活将人刑求至死的!
埃米尔正面色凝重的想着该如何回应杜默的话语时,门口处突然有一了一阵骚动,原来是他的爱妻,杏德王后来了,他的情立刻微微的松懈了下来,他的宝贝呀,果然每次都会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
杏德的容颜又那麽一丝的疲累,她扫向两个儿子的眼是那麽悲伤,她还未能完全消化刚刚在祈臻那里听到的话语,也完全无法接受自己所生的两个儿子,竟然、竟然、竟然差点就成了杀人犯,让她这个一国的王后,差点就成了全杜拜及谢赫家族的罪人!
母亲那受伤心碎的眼,如同刀刃般的刺入了埃米尔父子三人的心中,尤其是刚刚还不见一丝愧色的里尔,情立刻变得凝重。
杏德缓缓的来到了丈夫身旁,然后无声的坐在他的身边,埃米尔想要拍拍她的手都被她拂开,结发转眼便已经二十年了,即使当年和其他女人生下萨伊德,她也始终温静,不曾如同今天这般冰冷,埃米尔的心有些儿慌,但又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
「杜默,我国律法规定!即使身份贵如国王,一但和平民犯下相同的错误,那该如何处置?」
杏德没有让情况沉寂太久,她色肃穆,悠悠的问了一直从刚刚情不变姿态不变的杜默。
「视犯案情节轻重,处以鞭刑、石刑、劳役或圈禁!」
杜默一丝不苟的回答杏德王后。
「那两位王子殿下此次犯下的过错,依您的想法,您觉得该做何处份,才是最妥当的?!」
杏德王后语调清婉的继续不冷不热的问着杜默大臣。
「论法,两位王子殿下所犯的蓄意杀人之罪,依罪论以鞭刑100下或石刑50下,但考量王子殿下们是初犯,且刚又已在国王陛下及王后两人的斥责下已有悔意,故依臣之见,处以劳役之刑是最适当不过的事!」
「那两位王子殿下的劳役就交给你负责吧,记住,在服劳役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和一般的犯人一样!」
杏德王后的声调依然清婉,但却多了一声闷沉的冷硬。
「这个罚,有点重了,反正人还活着…….」
刚开始还试图为儿子们的罪刑辩护的埃米尔在妻子愈来愈张大的双眼“凝视”下,声调愈来愈小,`到最后乾脆闭上了双嘴,没了声音。
「王子殿下们,请跟老臣来吧!」
既然惩治的目地已经达成,杜默知道自己也就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语调恭谨的对着里尔及拉斯这两位王子说道。
「谁都不能让他们接受莫须有的劳役!」
此时一道时从正殿大门口传来的低严深沉的男性厚实嗓音,反对杜默欲将里尔两兄弟带去受罚,大家回头一望,原来是哈姆丹!
哈姆丹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沉稳的步伐踏得结实有力,但却不难让人知道他正盛怒着,上一刻才刚自哈瓦娜的口中听到了杜默这个老贼打算让他的弟弟们也跟他一起淌进这场争夺王位下流肮葬的局,下一刻便接到祈臻被里尔他们推入湖中的消息!
他便立刻自他居住的寝殿赶过来父亲的宫殿,在临到这里之际,他还特别先绕道过去那个女人的宫殿--
「什麽是莫须有??里昂和拉姆他们两人将一个完全不懂水性的女人狠狠的推入湖中,差点让她活活溺毙,这不但犯了杜拜的法规,也违了真主阿拉的教条--」
「母亲。有时候,人的肉眼所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对于这件事,我觉得十分的有问题,拉姆他们二人从未见过她,如何能将她推落湖里?!且就在离她所居住的宫殿几十公尺不到?!」
哈姆丹即使内心忿怒得想要将祈臻大泄八块,但嘴里对母亲的反驳却仍听得出十分恭顺,他并不想因为一个这样人尽可夫又心机深沉的恶毒女子,伤害了自幼便极为疼他宠他的母亲。
「是呀,是呀,法札说得非常有道理,依我看,这事儿得先好好的查个清楚,别那麽快就做了定论,里昂跟拉姆他们是绝对不会蓄意去把那个异国女人推下湖的,他们的个性,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在哈姆丹为两个弟弟即将接受的惩罚发出了振振有词的不平之鸣后,逮着机会的唉米尔忍不又顺势的插起了话。
杏德王后美丽的嘴角紧紧抿着,她深深的看着他们父子四人一眼,在这样的时候,竟然觉得他们陌生得让她不安,她的色青苍,悠悠的说:「是呀,没错,身为你们的妻子与母亲,我应该是最了解你们的,可是,我不了解我的丈夫,为何不能够好好善待他的长子;我不了解我的我最疼爱的儿子们,竟一个个的犯了错,违背了真主阿拉的旨意!」
没有哀凄落泪,杏德只是一贯的平静陈述,看着她这样的情,埃米尔的心都痛了,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纪温婉又善良,当年萨伊德的事,她半句怨言也没有,不但把萨伊德真正视如己出,更时时在他耳编殷殷叮嘱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只是每当看到萨伊德,他总会想起她当年所受的羞辱与痛苦,他实在无法真正的把萨伊德当成自己的儿子,即使,萨伊德的体内流得血是货真价实出自于他供给的血缘--
「好了,好了,就依你母亲的意思吧,里尔跟拉姆,纪然那个女人确实是因为你们而落水,那你们就必须负起责任,就照杜默说得做吧,服个十日的劳役,至于法札,若那个女人清醒之后,就好好的给她一个交待吧,毕竟,这事要说到底,终究还是你的不对!」
埃米尔一把将还在独自伤的妻子搂入了怀里,快速的说出了这一长串的话,里尔及拉斯自此,便不再有任何意见,他们点了头算是会照实听话之后,便默默的随着杜默离开!
唯有哈姆丹,他的容颜冷隽,那双如天般耀眼的眸子,比女人的唇角还要美丽的嘴唇,冰冰的吐出一句:「她醒后,我会给她除了当后之外的补偿,我无法让她当我的王后」的原因,或许这麽说对母亲您十分的失礼,我不愿让我这一生唯一的挚爱,在她与我携手共渡的后半生里,像母亲这样终日悲伤而痛苦的活着;让她必须压抑着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来和她,甚至是她跟我的孩子相处,我不是父王,要接受一个由自己的灵魂深处彻底憎恨的人,我做不到!」
如果哈姆丹能在话完之后便立刻转身用飞快的速度离开;如果他可以完全不理会母亲因为无法承受他的话而一时的情绪激动而昏厥在父亲的怀中;如果他可以狠得下心不去理会父亲痛苦慌张的大声喊叫!
如果他可以让时间重来的话,哈姆丹发誓:他绝对不会把刚刚那段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他的母亲听,间接害了她--
杏德王后,杜拜人民上下最景仰爱戴的王后,因为突如其来的心疾而昏迷!
最初的记忆30-12
杏德王后的昏迷,似乎也带走了杜拜境内的活力,不论是人民的,还是花草动物的,在她昏迷的第一天开始到今天为止,全杜拜到全中东所有知名的医生,都一一前来为她诊治过了,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她没事,只是不知为何醒不过来。
然后每一次的诊治,都换来了埃米尔的震怒,都换来杯盘器皿的碎裂,当杏德王后昏迷的第二天开始,他便重罚了哈姆丹及里尔他们,将他们各自拘禁在自己的宫殿里,不淮他们踏出宫殿一步,而到了今天刚好是杏德王后昏迷后的一个礼拜,埃米尔坐在她的床畔,痴痴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苍白得毫无生气的容颜,心里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绞痛!
「快醒来吧!,我发誓不会再让你生气了,你说什麽我都会听的,要求什麽的我也会答应的,只求你快快醒过来,别再吓我了!」
埃米尔温柔的摩擦着妻子冰凉的手,带着硬咽的音调说道,他就一心专注在妻子身上,连萨伊德什麽时候进来都未曾发觉。
「父王!」
萨伊德看着已然三魂七魄都掉了的父王,嗓音有些厚重的唤着他,直到接连唤了好几声之后,才终于唤回了埃米尔的注意力,当他发现来人是他素来不喜的长子,原先还哀凄的脸色变了变,随及放下原先紧握着妻子的手,正了正自己的仪态后,才冷声问道:「来这有什麽事?!」
萨伊德的脸色变了变;父亲的话语又再一次浇熄他心底不自觉燃起的渴望,但他没有时间哀伤,他只是淡淡的对着埃米尔说道:「我知道您正为母后昏迷的事情操烦着,也知道您已经找遍了全杜拜甚至是全中东的医生们,却都还是对母后的昏迷束手无策,我听人说伊拉克的希卡库尔德族中有一个巫医,他替人治病驱邪的功力十分高深,我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他请来,并且刚刚已经先拿了人做实验了,父王,为了母后,您可姑且一试这名希卡库尔德族的巫医,让他替母后治疗吧?!」
「实验,你是拿谁做实验了?!你母后是因为被我跟哈姆丹他们给气到一时昏迷,其他人的状况怎麽可能会一样?!」
埃米尔有些不耐的回答萨伊德的话,他虽然信奉真主阿拉,但向来不不相信鬼之说,现在萨伊德莫名其妙的带了一个巫医来,就要让他放心将他的爱妻交给他治疗,这简直就是四两棉花--甭谈。
「父王,他治好了日前昏迷落水的祈臻,其实那时,祈臻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了,是他的出现,治好了她,现在祈臻已经醒了过来,而且生活作息如同常人般,如果父王不信,您可前往祈臻的公厌去探视她的情况,便可知我所言不虚,我知你素来不喜欢我,但请您相信我对母后的孝心,她是那麽无私的把我从小带大,将我当成她的亲生儿子般的照顾着,我又怎麽会伤害她呢?!」」
萨伊德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着实让埃米尔思索一番,良久;他起身,越过了萨伊德,笔直的往门口走去,萨伊德见状,随及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接着立刻紧跟在埃米尔身后。
祈臻一脸惊慌害怕的连人带着被子,整个人缩进了床铺上最角落的边边,她无助的望着四周,她并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但她知道一定有一段不长的时日,想起那时那两个男人的恐怖的相貌及声音;想起他们眼睁睁看着她落水;却不肯救她,他们是真的想杀了她吗?!
可笑的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要为何而死,她明明愿意什麽都不追究的离开,她是真得已经对那场暴行释怀了,可是,为什麽他们却不放过她呢?!
到底,她必须要做到什麽地步,才能真得让那些人相信,她是真得愿意无条件离开杜拜呢!
开门的声响打乱了她的思绪也惊动了她,她更害怕的往床里缩,即使背都牢牢的抵进了墙上,却还是不放弃的拼命缩着,似乎要将她自己整个人给缩进墙里,和它完全的融成一体她才甘心。
埃米尔和萨伊德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这种状况,萨伊德的眼闪了闪,而埃米尔则是皱了皱眉头,他虽然十足厌恶这个异国女人将他们所有人的生活搞的一团糟,但看到她现在这副如同惊弓之鸟,似乎他只要再多走个几步就会把她给生吞活剥的可怜模样,他的心也不禁软了几分--
「你没事吧?!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再叫人来帮你看看?!」
埃米尔在离祈臻床畔还有一段距离停下了脚步,用着阿拉伯语言大声问着,祈臻的眼睛失的闪了闪,之前那两个男人也是以类似这种声调大声质问着她,然后下一刻,她就落了水!
在水里那种恐怖的压迫感及窒息感,那种五脏六腑都要被水灌爆的痛苦感,瞬间蜂拥而上,祈臻的眼睛立刻便湿了,她好想回台湾,她好想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她好需要他们温暖的怀抱抱着她,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梦醒了,家还在,爸爸妈妈依然活着,而她,从未想过要来杜拜!
「怎麽了!有什麽事就说吧,眼睛张那麽大要做什麽,ㄟㄟㄟ,我没凶你,好端端的哭什麽呢?」
祈臻瞬间掉泪的功能,一下子便吓住了埃米尔,他知道自己有些时候算不上是什麽和蔼可亲的国王,样貌语调也没有妻子来得善良温柔,可是光凭他的几句话,就能瞬间吓哭一个女孩儿,那还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怪事。
埃米尔愈是疑惑,便愈是想要靠近祈臻,去探究她突然流泪的原因,等到他整张脸都挤入了祈臻的视线中,祈臻终于由无声的掉泪改为了嚎啕大哭,就只见到一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国王,傻愣愣又灰不溜丢伴坐在一个哭到令人心疼万分的女孩儿面前,在不晓得被这可怜的哭声摧残了多久的耳朵后,长子那悠悠又带点凉薄的颡音飘进了他的耳里:「父王,她兴许是想家想她的父亲了,如果她的父亲还活着,怎麽可能会坐视女儿受了这样子的屈辱,早就冲过来杜拜找你算帐了,您就抱抱她吧,让她解解思念家人的离愁吧!」
萨伊德话完,只见那是众人之上的国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萨伊德一眼,再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又回过头去看了仍哭得浙沥哗啦的祈臻一眼,然后终于,他不得不一脸苦哈哈的,僵着身子,伸长了手,将祈臻带了过来,让她靠在他的怀中,动作称不上温柔的拍着她,让祈臻继续用力的哭着,直到那哭声终于渐渐的小了下去。
「萨瓦,叫她停一下,她到底还要哭多久呀?!她哭得眼睛不痛,我可是拍得手都要酸了!」
埃米尔已经将祈臻搂过来拍抚了一阵子,她的哭声虽然已经变成抽噎,但仍是有着泪水,而这泪水全都毫保留的沾染在他的身上,真得是让他不舒爽极点了。
除了妻子之外,他可还不曾这麽费心的去哄着任何一个哭泣的女人,从刚刚看着父王一脸别扭的抱着祈臻,然后安抚着她,萨伊德的情便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然后被父亲的叫喊弄回了,他看着父亲的狼狈模样,嘴角有些要笑不笑的扬起。
他走向前去,将祈臻自埃米尔的身上带下,然后将她安置在床的另一边,随手拿出身上的帕子,再一次替哭得通红,泪水鼻涕横七八竖的挂在脸上的祈臻擦拭得乾乾净净,露出她平凡无的小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被泪水浸淫过后的她,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美丽。
像是不满意萨伊德的动作太慢似的,埃米尔用力的咳了几声,让他回过来,对上祈臻那惊慌得不停闪动的眸子,萨伊德的心,竟然在此时轻微的漾出一丝疼痛。
「别害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父王是来关心你的情况,你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萨伊德收妥了为祈臻拭泪的手帕,随手抓来了一旁的圆凳,坐定后,接着缓缓开口问她。
祈臻看了看看萨伊德,又看了看埃米尔,老人的色已经又恢复了一丝冷峻,但从他不时紧皱的眉角似乎可以应证萨伊德刚刚对她说的话语。
「请你告诉他,我没事了!谢谢他的关心。」
祈臻轻轻的开口对着萨伊德说道。
「父王,她说她已经完全没事了,不过,发生了之前那些事,她已经对哈姆丹死了心,不再想要嫁他为后,她希望父王可以让她回到她的故乡去!」,萨伊德的确是如同祈臻所愿,将她安好无漾的状况转达给埃米尔,不过他又擅自加了一些话语进去。
「她不嫁哈姆丹,那也是好的,既然她想回去,那告诉她,这几日,我会安排让她回去,还会给她一大笔的钱,你再帮我问问,她还需要什麽东西?!」
一听到祈臻自愿不嫁给哈姆丹,埃米尔可比什麽都高兴,如果可以用金钱解决的事情,那是最好不过的,这样大家都可以舒心爽快!
「父王说他代表哈姆丹跟里尔他们兄弟三人来跟你道歉,他已经重重的惩罚他们三人了,希望你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他们!原本母亲也要来的,可是因为哈姆丹他们对你做得这番恶行,她气得病倒了,没有办法亲自前来,所以由我当代表,祈臻,请你原谅法扎跟里尔他们,原谅我的弟弟们,好吗?!」
萨伊德在对祈臻进行一长串的解释中,突然轻声的轻轻的叫了她的名,彷佛正在对着爱人说话般,那叫唤她名字中的字的嗓音既缠绵又温柔,祈臻被萨伊德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嗓音,一下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又有些羞窘。
祈臻发了好一会儿的愣之后,直到埃米尔又开始用力的咳了几声,才终于微低着头,低声说道:「我不怪任何人,真的,我不怪他们,但是,请你转告你的父王,请他让我回到台湾去!」
最初的记忆30-13
「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再跟父王好好的详谈,这一次,我会尽力帮你的,别害怕,没有任何人能再伤害你了!」
在听完祈臻的回答之后,萨伊德不冷不热的对着她说一番和之前差不多内容一致的空谈对话,不过;这次总算是正面给了她承诺,答应会尽其所能的帮助她回到台湾去,单纯的祈臻在听到了萨伊德终于愿意帮助她回去,开心的点点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纯真且打从心里欢悦的笑容,而萨伊德随及用眼示意埃米尔离开。
「你好好休息吧,需要什麽,我都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