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达无法形容眼前所呈现的这一幕对他的视觉及内心造成多大的冲击及惧怕,如运河般的血腥;残缺不全的肢体屍块,在他的眼中所看见的一切,完全都是一片腥红色,恐怖扭曲且恶心的腥红色,那浓浓的血腥伴随着腐败的屍体气味,几乎都要让阿索达掩不住那腹中翻天倒海的筋孪,如果不是靠从小到大所受的一席训练苦苦支撑住,估计下一秒他就会背过身去大吐特吐了起来。
被派来沙牢这里看守萨伊德的五十名精卫,都是哈姆丹王亲自拣选出来的,杜拜宫廷中最骁勇善战,是杜拜中最出名,直属於国王体系代代只由长子世袭的真主军,真主军虽然也属於杜拜军队,但他们却不参与杜拜国内的军队事务,平日也几乎不会出现在杜拜宫廷内,他们的一切行动皆只听从杜拜现任国王,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中东国家内远近驰名的大人物,连那假借中东及真主阿拉之名的恶霸-伊斯兰国,在哈姆丹的铁血下令下,真主军歼灭了他们最初潜伏三百名在杜拜准备将他们的伊斯兰教义发扬光大时的伊斯兰战士,自此,伊斯兰国便再也不敢做梦幻想要让杜拜也成为恐怖主义的温床,向她们扶首称臣。
同样信奉真主阿拉并同属逊尼派的杜拜,现任国王哈姆丹接手王位之後,和采模拟两可双边皆不愿过分得罪的埃里尔酋长父亲不同,哈姆丹面对伊斯兰国最直接侵犯国土的行为,就是直接杀了这些所谓的伊斯兰战士,并将他们的项上人头打包,直接快递回送给伊斯兰国的巴格达迪,同时还在每颗人头的上面留下以他们血渍写成的字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汝不犯我,我不伤汝;汝若伤我;我必杀汝!”
哈姆丹对伊斯兰国如此血腥残忍的一举,大大地震摄了阿拉伯各国,同时也打消了其它各方想假借宗教之名危及杜拜安全的各地野心好战份子,毕竟面对比伊斯兰国更凶残的杜拜真主军,连残忍出名的伊斯兰国恐怖分子之流都不敢正面与真主军堂而皇之的起冲突,即使他们都有最狂妄的宗教热忱,也都敌不过那宝贵的性命。
而巴格达迪也不愿意将他扩展鸿图的雄心壮志折在哈姆丹这一个才新王上任不出十年的王,他狠,但哈姆丹比他更狠,那次死得可不只是他台面上派去的那三百名战士。还有他私底下安排在杜拜境内的多名暗桩,哈姆丹一次就把他的根都拔光了,莲苗片儿都不剩,也因此,为了长远以後着想,巴格达迪只能放弃了杜拜这一块,转往伊拉克西进,继续去建造他的宏图大业。
如果不是太明白巴格达迪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背着哈姆丹王私底下耍这种阴招,阿索达几乎都要毫不迟疑地相信眼前这一切就是巴格达迪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狗杂碎一手造成的,但当阿索达在仔细地观察了四周的一切之後,终於确认了这不是出自伊斯兰国之手,肢体的缺口;血迹的流向再再都显示了这群真主军是在完全措手不及,甚至还来不及举起武器或做出反抗状态下遭到残忍的杀害。
而这种状况让阿索达瞬间跌回了一段有生之年他都不愿意再花时间去回想的恐怖回忆里,三个多月前,他和哈姆丹王的两名亲弟差点就像这般状况的无声无息在杰贝阿里萨伊德的宅邸中遭到杀害,而今天这群真主军遇害的过程和情境,即使不能说是完全一模一样,但却也可说是相去不远。
阿索达忍住了心里不停传来地震颤,拼了命地去搜寻现场所有可能出现凶手的蛛丝马迹,终於,就在一片断壁残垣中,阿索达厉眼发现了一行粗犷劲硕的类似血书的血渍字体--
”埃西里斯为证,阿努比斯为誓;我将夺回我的所有物,惩罚掠夺者!”
那一连串苍劲的文字并不是阿索达所熟悉的古杜拜语或正统的杜拜方言,而是早已失传几百个世纪之久的远古埃及语。
”动……动……动……要…..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