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米尔的平常与臣属们讨论的议事厅里,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一丝国王在谒见臣子们该有的稳重与庄严,而是呈现了完全的碎念及些微的暴怒,他最优秀的儿子呀,原以为将王位传给了他,自己便能在那之後跟着他的妻妾享享清福,可是,谁知道却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几日前,他的儿子竟然强奸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外国女人,甚至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那个女人全身都是伤,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躺在医院里,这就成了杜拜人民及皇室们茶余饭後的大笑柄了,一个什麽都有的天之骄子,竟然会去强上异国民女,然後被那些个不入流的记者们逮个正着便也就罢了,竟然让还即将要成婚的未婚妻给撞得一清二楚,埃米尔一想到便不禁想要好好的赏这个次子一百下的大鞭子,他这张老脸今後要往那去摆?!而哈姆丹即使日後登上王位当上了国王,又如何能信服於杜拜的人民呢?!
而面对父亲自始自终如同连珠炮般的猛攻,哈姆丹除了太阳穴边的微微抽慉及眉头的深沉皱摺之外,他没有反驳父亲的任何一句话。
很累,肉体的疲累让她想继续沉沉的睡着,最好可以不用再醒过来,再面对那个陌生男人的淫辱,但又有一道声音要她赶快醒来,在这两股力量不停的拉扯下,终於是後者胜利了。
她缓缓的睁开了大眼,映入眼前的天花板,让她有一瞬间的迷茫,晃过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结束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吗?!想要移动一下身体,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连转动一根指头的力道没有,祈臻的脸白了白,她不会是被那个恐怖的男人折磨到残废了吧??不然为何无法挪动身体,才想要发出一声叫喊,却发现连可怜的音调都被封在了喉咙里。
连嗓子都哑了,完全无法出声的这个事实似乎比身体瘫痪还要来得让她惊吓,祈臻的大眼转了转,终究是怯懦的再度掉下眼泪。
推门而入的萨伊德进来看到的便是这种情形,他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帕子,先是进到了病房的浴室,然後从浴室里头出来的他,静静的等着祈臻掉了一阵无声的眼泪之後,才走近她的床畔,然後轻轻坐在了她的身旁,哭得很专心的祈臻并没有发现萨伊德的来访,她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心里慌乱的想着;怎麽办?!若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了事伤了身体,完全没有半个熟人可以依靠信赖,那该如何是好?!
直到一阵凉凉的触感轻轻贴上了她的脸庞,在她受到惊吓而完全大睁的双眼中,萨伊德只是泛出了浅浅的微笑,用眼再三示意祈臻放下心,直到她终於软化了脸部僵硬的线条,也放松了身体後,他才轻轻的,像在对待什麽稀世珍宝般的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没事了,不用再害怕了,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
当年,他在她的病褟前所露出的微笑,为她所做出的温柔的那个拭泪擦脸贴心举止,那麽慎重的
对着她说永远不会让她再被人伤害时,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已经悄悄的攀上了她小小的心头,然後占据了她心房内的所有角落……
而也因为他当年的不知道,他与她,今生注定遗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