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哈姆丹这番明显不怀好意的话语,即使祈臻已经做足了所有心理准备,却也只能让自己只拥有了定睛抬头直视男人的眼睛,而没办法让视线移到他的双眼以外的地方,即使哈姆丹的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意境也都纯然的和他嘴里吐出的话语一样差不多的邪恶。
祈臻的眼是纯然的呆愣,她是真得已经被哈姆丹刚刚这番恶意十足的话语给完全吓呆,不但完全无法如他所愿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甚至拒绝去深想或是探究男人话里更近一层的深意,即使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崩坏的预感,在男人这一个月日夜不分的情慾洗礼下来,祈臻早已知道男人接下来要她做什麽,但祈臻一点也没有乐於替男人服务得意愿。
祈臻完全生硬又手足无措的掩着身子僵直的站在哈姆丹他的面前,她的头低垂着,及肩的青丝恰好遮住了她那睛黄却是明显厌恶排斥得表情,那模样情及姿态举止却彷若即将被送上台献祭的童女般,但看在哈姆丹得眼中,却无形得取悦了他。
祈臻这般看似稚嫩又无助的柔弱情无疑大大的取悦了哈姆丹,即使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早在很多年前就丧失了童女的身份,而哈姆丹的愉悦情维持不到一秒,一直在原地不动的祈臻很快得又将他惹毛,他迅速收回了笑容接着阴沉了一张俊脸对着祈臻森森威胁道:「快过来,否则,你那还在门外的儿子就会在下一秒进来当个看戏的观众!」
在哈姆丹这样邪恶的威胁下,再如何不愿的祈臻也只能举步微艰的缓而又缓的来到哈姆丹的面前,即使哈姆丹是坐在床畔旁,但他的坐姿和她的站姿已经一样高的压力再一次的朝向祈臻袭卷而来。
哈姆丹那带着烈酒般浓醇的中文嗓音,却异的的和他纯然的中东腔调相互融合,原先他一直都用阿拉伯语和这个女人沟通,因为在最初的最初,用尽心计嫁予他为妻的祈臻,阿拉伯语虽然说得不是相当流利,但应付基本的生活用语是没有大问题的,那时,她能说也听得懂,但,当她自三个月前被他发现然後带回他的王殿後,她,变得一句阿语也不会说,而且是真得全然的不懂。
刚开始他并不相信,这个别有心计的女人怎麽可能会忘了她的攀升工具,几经试探之後,终於真的错愕的发现:祈臻忘了阿拉伯语言,忘得一乾二净,不管他或是下人们在她面前耳畔说了多少遍阿拉伯语,闭个眼睛;转个身,她就忘了,她只记得用着中文兴高采烈和她的儿子说话,在说到快乐处,母子俩会亲密的抱着一起叽叽喳喳的大笑。
她的中文;她的故乡;她的儿子,一再的将他与她隔成了两个世界,为了确保她能听得懂,他只好用中文与她对谈,但成效却似乎很有限,她的表情永远都是如同现在这般呆愣无,能给他的所有的回应,都是沧桑过後的冰冷,似乎只有祈远在的时候,她才像是有了灵魂会呼吸的人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