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的一阵热液汹涌而出,惊醒了药效一过便无法熟睡的蓝湖音。稍稍放松的经在她睁开双眼时再次紧绷起来,她环顾四周,发现惠斯荛并不在,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蓝湖音从小就很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父母相继早逝,让她对医院这个地方特别的恐惧。
可是此刻,这个地方却让她觉得安心,因为这里没有惠斯荛。他自然是不会来看她的,能把她送进医院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蓝小姐你醒了?”一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进病房,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我是惠先生请来照顾你的护工,我煮了点粥,你吃点吧。”
眼前这位和蓝湖音母亲年纪相彷的女人让她红了眼,如果妈妈还在的话,也会为生病的她煮粥吧?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想出院。”她不想麻烦任何人。在惠斯荛身边的这一年,她唯一学会的就是独立。她要想日子稍微好过一些,就必须让惠斯荛高兴,但她也知道她本身就是无法让他高兴的原因,所以她只能尽量避开他不喜欢的事情。
他讨厌麻烦、讨厌女人哭哭啼啼,所以她逼着自己独立、就算再想哭也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掉眼泪。
“唉……可这……我怎麽跟惠先生交代……”护工阿姨很为难,她可是收了高昂的护工费用啊。
“没事的,惠先生那边不会过问的。”蓝湖音果断地拔掉手上的针头,即使身体还很虚弱她也要硬撑着回家。
“那我帮你叫车吧。”护工阿姨扶她下了床,还细心的替她披上外套。
“谢谢阿姨。”蓝湖音勉强的勾勾唇,笑得虚弱却真诚。
尚松第一次觉得站在boss面前汇报工作是那麽痛苦的事情,他前前後後交代了好几件事情,可唯独这件事显得有些支支吾吾,boss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可他实在无法分辨出这件事情的大小。
“还有什麽事?直接说。”惠斯荛向来不愿浪费时间在工作以外的事情上,从尚松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要说的绝对不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