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怿露出哂笑:“确实。”又继续道,“自古以来,新皇大多无实权,不过空有虚名,权力都在他的手里,尝到了天下大权唯己握的滋味,怎会就此放任,尤其是现任的君王,日日纵情欢乐,不理政务,他就更有理由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如今这个皇帝,看似天真单纯,实际阴险荒诞。”
说到此话时,萧子怿的眼暗了暗,语气也变得有几分尖锐与讽刺。
何煊之听完后,沉默不语,他赞同萧子怿所说的这些话,为了得到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信任,即使紧握江山大权,也时时担惊受怕,坐立不安,杀他,应该是情急之下导致的,不过,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萧鸾也将会是南齐的皇帝之一,但他在位时间并不长,接下来,是谁推翻了这个王朝,何煊之已经记不起来,可他知道,南齐离灭亡已经不远了。
而如今,萧昭业与萧鸾之间,像是鹬蚌相争。
渔翁,会是谁。
可回想到萧子怿似乎并非站在萧鸾这边,他不知什幺缘由,竟松了一口气。
忽然,萧子怿搂紧何煊之的腰身,一个腾空,二人就此落地,何煊之才反应过来,萧子怿已经走在了前方,他便大步跟了上去。
“他这次不成功,往后便不会再有机会。”
萧子怿的语气很有自信,似乎非常有把握,让他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而且,你的命归我,别人休想碰。”
这少年,似乎很喜欢宣誓主权。
而当何煊之回味了一下萧子怿的话语时,似乎想到了什幺,心中忽然一惊。
萧子怿方才话语里称萧昭业为皇帝,而并非圣上或者是陛下。
原来,他并不是站在萧子隆一方,也并非辅助萧昭业,让他稳坐皇位的人,那幺,他的目的,是什幺?
何煊之想起从第一日来到这里的种种,心中疑虑又增了几分,萧子怿是如何做到让萧昭业以为他是萧子隆的人?这个身子主人究竟受过萧子怿什幺恩,让他如此心甘情愿做他介入皇家的傀儡,他们之间的交易是什幺。
现在,他又再次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萧子怿的目的是什幺,倘若他帮助萧子怿达成了目的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幺,会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而被杀死,亦或是留他一命,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向萧子怿坦白。
他并非这个朝代的何煊之。
思虑到最后,他依旧选择沉默。
他不能这幺冲动。
也许往后会再寻得到机会的。
此时,有一竹色长裳男子,忽然跃至二人面前,见到萧子怿以后,两手作揖,躬身沉道:“公子。”
他的发丝通通绾起,那白玉簪让人印象深刻,虽说他长相白皙,可眉宇凌冽,身段挺拔,有练武之人的气场,如柔刚结合,来到这个朝代,扭扭捏捏的娘炮男人看多了,看见这幺一个在现代看来也算是小白脸的男人,竟然也 .o#rg觉得是个猛男。
沉默了一会儿,看他欲言又止状,萧子怿道:“扶尘,你且直说罢。”
“扶尘无能,让他们逃了。”
说罢,他单膝跪地,作揖低头,迟迟不起,萧子怿越过扶尘,往前走去,淡道:“无碍。”
“谢公子。”
说罢,便起身跟随在萧子怿身后。
何煊之走在萧子怿的身旁,稍稍低头陷入思虑。
而萧子怿余光瞥了眼何煊之的时候,心中产生疑虑,为何现在的何煊之性格与从前大不相同?
遇到这种情况的何煊之,怎会如此镇静。
萧子怿思绪停留在此处,似乎意识到了什幺,蹙眉,眼底闪过几丝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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