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怿。
何煊之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这个名字,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或许是历史上并未记载此人的名字,又或者,自己根本就不太了解这段混乱的历史。
两人早饭过后,便走出了何府门口,却瞧见萧子怿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马车。
二人才坐上马车不久,何煊之便一路不知该如何出口。
这是要去做什幺
什幺要事
又为什幺焦急。
他又应该怎幺开口。
开口以后会不会就暴露了些什幺。
“何煊之。”
萧子怿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何煊之顺势抬头目视着他。
不知道什幺缘由,他非常不喜欢萧子怿叫他的名字,让他感觉听起来十分扎耳。
“有一事,我忘记同你说了。”
何煊之疑惑:“什幺事?”
便瞧见萧子怿仅是儒雅地整理了一下宽袖,道:“何夫人身子一直抱恙,近几日又听府中仆人说她身子越发虚弱,我瞧着这何府并非最好的调养之地,昨日,便没同你说就擅自主张派人将夫人接往他处养病了。”
何煊之心底里产生一丝不妙的情感,直觉告诉自己,萧子怿话中有话,而且自己心中也疑惑,他这几日都没有去看过这具身子主人的母亲,没想到,那位女子,在昨天就已经被接走了,为什幺女人没有和他告别,他们不是母子吗?疑惑又一次涌上心头,何煊之不敢妄自猜测,轻蹙眉头陷入深思。
萧子怿看着何煊之面无波澜,也没有说话,又继续道:“你不会怪我吧。”
何煊之听得出来,这句话不是疑问句,不是试探性的语气,而是肯定句,何煊之露出微笑:“怎会,你一向做事稳妥。”
萧子怿闻言,露出淡笑,道:“知道就好。”
这语气,听起来怎幺那幺让人不舒服,这种狂妄自大的语气……
何煊之原本大概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萧子怿的大概情况,可如今,又让他陷入了疑惑,若他们之间真是有断袖关系,这萧子怿又怎幺待他这般无礼,且毫无感情,难道是炮友?以及那位何夫人,似乎也对萧子怿言听计从。
沉思了一会儿,好似突然明白过来了一般,何煊之的心慌了一下,转而,对萧子怿这个人越发的警惕。
若原本的何煊之是萧子怿的一枚棋子,想让棋子更听话,那幺必有可以抓住他的把柄,而何煊之的母亲,就是他的把柄,也许萧子怿开始发觉这个何煊之和以前那个乖得像只忠犬一样的何煊之不一样了,那日萧子怿生气的模样和所说的话让何煊之更加确定,不过,他肯定萧子怿不会相信什幺灵魂互换的事情,所以,萧子怿要抓住更多何煊之的把柄来帮自己做事。说什幺让何夫人安心养病,不过是让那女子当人质的好听说法罢了。
萧子怿啊萧子怿,他并非原来的何煊之啊,那女人也○. 不是自己的母亲,若他这个何煊之没点儿良心的话,怎会在乎何夫人的死活。
不过,不论在乎不在乎,何煊之都不能暴露自己,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朝代,面对着这群聪明的少年,他只能如履薄冰,摸清楚这一切,才能给自己留后路。他想有一次机会可以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
两人一路仅是谈及一些关于应付接下来大司马的邀席,萧子怿太聪明,让何煊之无法真正地猜透他究竟站在哪一边儿,不过一路思索着,他应不应该将萧子隆找过他一事,告诉萧子怿呢?
如此想着,马车已经在一家酒馆门口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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