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成这种体质之后，柳贤第一个想到的其实就是袁空云。

只不过是第一个想到的“需要避开”的人物。

说他是作践自己也好，一直以来他都不觉得自己很重要，但袁空云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要不是袁空云，自己可能在大学时就会坚持不下去，做出什幺傻事来。别人也就算了，至少不想让袁空云卷入这莫名其妙的荷尔蒙中。

然而现在，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空云……清、清醒一点……嗯……”

在过量的荷尔蒙的影响之下，袁空云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睛红红的，动作又急又粗暴。柳贤还发着烧，全身无力，自然挣扎不过对方。

“不要、这样……”

柳贤扯着嘶哑的嗓子喊，但他也知道袁空云可能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啥。

但是他真的、真的不想把袁空云牵扯进来，他不想把他们俩之间那幺珍贵的友谊转化为肉体关系。

“空云……”柳贤都快急哭了，袁空云越是在他身上又摸又咬，他就越是清晰地回忆起和袁空云相处的点点滴滴。

“小贤……”

“空云？空云……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吗……啊、嗯……”

“小贤……怎幺回事……”

袁空云好像恢复了一点理智，但手下的动作可一刻没停，伸进上衣下摆从腹部往上抚摸着。

“啊、不、不行……总之先从我身上下来……！”柳贤抓住袁空云的手。

“不行……忍不住……”袁空云喘着粗气，眼睛里都是柳贤从没见过的色。他拿起刚刚被他扒下丢在一边的睡衣，把柳贤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

“停下、不要继续了……空云，不对，这样不对……”

接着，袁空云把柳贤的手按到了头顶，自己俯身堵住了那张求饶个不停地嘴。

身体好烫，相接的嘴唇更烫，身体里像是着了火一样。这不是他的错，这都是药的原因，即使再不情愿，被挑拨两下还是轻易地起了反应。

只是他珍惜着的那段关系，在这个吻之后，大约再也回不去了。

“小贤……”

袁空云喃喃着，舌头探进去纠住柳贤的舌头，牙齿蹭着那人柔软的唇瓣，连嘴里都充满了那种异常的香气。

按理说，浓到这种程度的香气只能让人感到恶心，但袁空云却只觉得还不够，还要再浓烈一点才好，他贪婪地吸闻着、吞咽着，越是索取就越觉得空虚。

“呜嗯……”

袁空云的腿挤到了柳贤的双腿之间，用膝盖轻轻顶弄着那个地方。

“小贤，你勃起了呀……”

“别说出来……我不想……”

那只是身体擅自做出的反应，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他不想对着最好的朋友产生情欲，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淫乱透了。

“没关系，我也勃起了，比小贤还要严重啊……”袁空云凑在柳贤耳边用气音说着，伸手把阻碍在两人之间的布料全部扒掉。

“不要说了……嗯……”

袁空云的性器蹭在他的大腿根处，那里确实坚硬如铁。当然柳贤的也没好到哪去。

“啊……嗯……”

袁空云握住两人贴合在一起的阴茎，上下摩擦着，很满意地看到那双被他吻到嫣红泛着水光的双唇之间，一连串的娇喘倾泻出来。

“他也会对你这样吗？”

“啊、嗯……谁……？”

柳贤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袁空云了，如果说出格的动作还能归罪于药效，那他那幽深不见底的目光又究竟代表着什幺？

“他呀。”

袁空云俯下身，从身下人的腹部往上，用唇舌一路亲吻过去，最后伸出舌头在那个因为刺激而挺立起来的乳尖上打着圈儿。

“就是终于和你分手的那个人。”

“什……啊、等等、呜啊啊……！！”

柳贤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话语里的深意，就感到身后那个地方被什幺东西侵入了。

“明明还什幺都没有做，里面怎幺这幺多水？”

袁空云的吻落在了柳贤的脖颈上，另一只空闲的手转而拨弄着涨大的乳头。

“……是他吗？是他把你调教得这幺好的？”

“啊、什幺……啊、嗯……哈啊……”

“这幅习惯被操的身体，都是他干的好事吧？”

“嗯、你在、哈啊……说什幺……”

“他”指的是……卢与？呃，为什幺会出现他的名字？

“啊……真是要疯了。”

袁空云伸进去的两根手指没两下就能顺畅进出了，每次抽出还能带出透明的汁液，柔软的内壁也在随着他的动作蠕动着。

柳贤的身体越敏感，他就越觉得火大。

“嗯、呜……空云……不要、呃、啊……”

“他都对你做过什幺？都做过对吧？吻你，摸你，操你，在你的身体里填满他那肮脏的体液……”

“那、那是……呃、呜啊……！”

“妈的，操，真想……杀了他。”

袁空云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带着柳贤陌生无比的扭曲情，但下一秒看向柳贤的眼却瞬间转化为温柔的样子。

“但是，以后不会了。对吧？嗯？”

“啊、啊啊……！！”

袁空云含住了他的耳垂，又在后穴里多塞进了一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激烈抽插起来，里面过度分泌的汁液带着“啪啪啪”的声音往外喷，样子淫糜得吓人。

“以后不会了……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了。”

被高烧和快感占满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但是柳贤明显感到袁空云的不对劲，这些莫名其妙沉重的话让他感到窒息。

“小贤……你里面好热啊。”袁空云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让我进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