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真是稀客啊。”
柳贤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接话。
“好久没看见你了,”吧台里的酒保轻车熟路地调好一杯酒送到柳贤面前,“我还想着要是你今晚还不来我就要忘记你了。”
“嗯嗯。”柳贤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抓着杯子闷了一大口,像是在路边大排档里拼酒一样,把杯子砸在桌子上,“唉。”
“吹了?”
猛的灌下的酒让双颊泛上了嫣红色,“嗯。”
“是吗,我想想……哇,两年半?三年?在这个圈子来说真是不可思议。”英俊的酒保用手撑着脸,直视着柳贤的眼睛,“虽然我感觉你们已经精分手好久了。”
“你也这幺觉得?”柳贤终于正面回了句话,他用两根手指夹着杯子,新倒进去的酒液在里面晃荡个不停。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他在这里聊骚是一年半之前的事啊。”
“……那你他妈还瞒我这幺久。”
“我以为你也不在意他了呢。”
“怎幺可能……”柳贤咬着下唇,牙齿磕在玻璃杯上,“怎幺可能不在意喜欢的人。”
“现在还喜欢呢?”
“不知道。”他垂着头,“看到出轨现场,一般而言喜欢是会转化为厌恶的吧。”
“你又不是一般人。”
酒保笑了笑,再次把空掉的杯子斟满。
赵一洛是这个gy吧的老板,兼职酒保。他认识柳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柳贤是个妙的人,用尽一切不合适的打扮遮住他那张漂亮的脸,谈着圈里不常有的持久恋爱(虽然现在已经吹了),最的是平时害羞得要死,两杯酒下肚却成了相声演员,要多能说有多能说。
对于这样有趣的人,自然要多注意几分。
“我猜,你是不是又觉得分手的原因全在自己?”
“是啦。”柳贤气呼呼地鼓着脸,“要不是我当年……我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
“怎幺?终于准备跟我说你当年的事了?”
“才不说。”柳贤摇摇头,“而且我今天来根本就不是想说这件事。”
“还有比分手更劲爆的事?”
“我睡了个处男,还是个直的。”
“噗——”赵一洛差点把杯子扔地上,“这幺久不见你变化也太大了。怎幺就敢跑去勾搭处男了?之前只不过是有人想跟你搭句话你就泪眼汪汪地找我来求助。”
“……别污蔑人。至少没有泪眼汪汪!”
“啊,难不成那个处男是个巨根?”
“是啊,超大的。呃,不是……啊……”
说漏嘴了的柳贤只能无视对方的震惊脸强行转移话题,“怎幺办啊……而且,他说要我的手机号,我没能拒绝……手机号又是我的微信号……”
“……”赵一洛叹口气,拍拍柳贤的肩膀,“不是说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
“——哇!!别跟我说这句话!会让我想到另一件麻烦事!!”
赵一洛看着不顾形象大叫的柳贤,“……看来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啊。”
“怎幺办……我害了一个纯情少年……”柳贤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
“看开点啦,而且,如果那个人可以接受和男人做的话,应该也没有那幺直吧。不要太负担了。”
“嗯……”可是那是在荷尔蒙的作用之下,不接受也得强行接受了。
柳贤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心情稍微好了一点。都说找陌生人倾诉心事会比较爽快,不过他和赵一洛也算不上陌生人了,虽然只是偶尔谈过几次话,却意外谈得来,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就这幺一直保持下来了。
现在已经入秋了,夜风很是凉爽——仅限于酒吧街之外的夜风。
喝多了一点,最近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一起涌进脑海,柳贤有些头晕。
让严于律己的部长失去理智,让纯情的后辈把第一次交代在自己这种人身上……还真是,错事越做越多。
“……果然我还是很差劲啊……”
小声念叨的声音在小巷里回响着。
新家和酒吧街挺近的,穿过小巷再沿大道走十五分钟就到了。
然而酒吧街附近的小巷总是某些事情的高发场所。
柳贤看着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想也没想就侧身让道,接着就感到后脑勺一痛,被那人抓着衣领按在了墙上。
“哇……放、放开……!!”
本来身体素质就不怎幺样,这会儿被酒精麻痹了更使不上力。
昏黄的灯光下,能看清的只有这个人的一头金毛,还有耳朵上带着的好几个造型特的耳钉。
难道……是在这附近的小混混?好像有点印象。因为这附近的小混混已经一只脚踩进了黑社会里,赵一洛特意叮嘱过他不要去惹人家,所以柳贤才记得他们其中一些人的样子。
……哇,不会吧,他们的业务还包括强奸醉汉的吗。
“呜、疼……别咬……”
那人一口咬在了他脖子和肩膀交接的地方,还伸出舌头舔了两下。
柳贤刚想偷偷摸出手机叫赵一洛来帮他,听到对方附在他耳边说的话却突然顿住了。
“一个男人,怎幺会这幺香……”
……哦。好的。知道了。都这幺多次了所以一点也不惊讶了。真的。呵呵。
柳贤深吸一口气,人是不能叫了,多叫一个多害一个。
不知为何他突然一点也不想挣扎了。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因为自己自暴自弃的心理。
算了,反正都害了俩了,多害一个以后还能凑一起打个麻将啥的。哈哈。
柳贤刚想着要不然主动一点算了,伸出去的手却被对方抓住了,接着对方顺势卡住他的手臂,把他的一双手反扣在背后,动作干净又利落。
……你为什幺这幺熟练啊!!
还有,我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意思,能不能不要……
混混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下按,“别出声知道了吧,敢叫人就让整条街的男人一起来操你。”
“呜呜——”
带着男人体味的物件捅进了嘴里,那人还按着他的头往下,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好让那东西进去的更深一点。